第2章(2 / 2)
还没等陈淮反应,他就按下了接听键,开了外扩。
喂?
陈淮一个激动,但是顾及到电话对面的人,他伸出手对傅修比了个中指,只能对傅修做了个草你妈的口型,表情活像想把傅修生吞活剥了。
电话对面好像一下就听出了傅修的声音,回复的声音顿了一下,连声音也比平时柔了许多,似乎是不敢置信,修、修哥?
傅修看着陈淮的表情,对电话里:你是?
我,我叫林睿,电话对面的声音似乎有些紧张,修哥,这不是陈淮的电话吗,你怎么会接到她的电话?
陈淮,陈淮的名字在傅修的舌尖上滚了一圈,他的视线放在了陈淮被铐住的那只手上,他惹了点麻烦,在我这。
他、他给你添什么麻烦了,修哥,我是他朋友,他性子比较冲动,你不要和他一般计较,陈淮愣了一下,朋友,到他口中他林睿口中陈淮就只变成了朋友。
要不,修哥,我待会儿来你这儿接他吧。
傅修注意到陈淮脸上的失意:他还不能走。
陈淮,陈淮他惹什么事儿了?修哥,你能先让他听个电话吗?林睿显然是急了,以为陈淮只是小事,没想到却被留了人下来,但是马上又冷静下来,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般,谢谢修哥。
傅修居高临下看着陈淮,听完之后将手机递给他,让你听。
傅修站着,情绪平和,人高马大,陈淮是坐在地面的,一脸不爽和懊恼,两个人的情绪形成了明显的对比,所以傅修给他手机的时候,他拿手机的力道用得很重。
手机回到他的手上,脸色才缓和一些,小睿。
想到傅修,陈淮看了一眼他,把手机外扩给关了。
陈淮,你又干什么了?手机到了他这儿,林睿的语气变差,刚才对着傅修的那股子柔和劲儿不知道去了哪儿,修哥你也敢惹,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不要命了?
林睿的口气虽然差,但是陈淮还是听得出他话里的担心,跟他打哈哈,没事儿,没干啥,我管他什么人,天王老子我都不怕,你担心我啊?
说的时候陈淮下意识地瞟了往傅修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后发现对方也正在看着他。
林睿:担心你?要不是徐磊刚才一直打电话到我店里你觉得我会管你?我们分手了你搞清楚点。
陈淮依旧好脸色,听到林睿的声音之后心情好了不少,你能打电话来就是好的,我现在有事,待会儿再打给你,听话昂。
林睿忍无可忍:陈淮,我问了徐磊,他说你打人了,你是不是打傅修了?你脑子有病吧,你干嘛去打傅修?
陈淮:这你就别管了,我爱打谁打谁,做学生的时候又不是没打过,我跟他解决完就来找你,不许再躲着我了知道吗?再见。
还没等林睿说完他就美滋滋地把电话摁了,一脸媳妇打电话给我超开心的模样,不过面对着傅修就立马又换了张脸,他把手机揣进兜里,你打算怎么办吧,要多少医药费,老子有钱,开个价吧。
傅修看了看陈淮身上的衣饰,确实不像什么没钱的人,你能出多少钱?
陈淮往傅修脸上扫了眼,三千,够我再给你两拳了吧?
傅修摇了摇头,不够。
陈淮:你要讹我?
傅修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口:不止这个。
陈淮:你他妈女人?一拳给你全身都打骨折了?
傅修看着他笑了笑,然后从自己的手腕上解下腕表,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用手指点了点,我从来不讹人,把这个腕表原价赔给我,你就可以走了。
陈淮一眼就看出这块表是件奢侈品,深黑的表盘,机械腕表,PATEK PHILIPPE,百达翡丽,不过表面已经几乎快碎成渣了。
陈淮冷眼看着他:我可不记得我把你表也给打了。
傅修:你喝了这么多酒,不记得也很正常。
你他妈就是诚心的吧,这表我不认,陈淮一拳捶在沙发上,被手铐铐住的那只手只能垂着,几乎充血成红色,手背上鼓起几根青筋,而且就算是我的责任,我可以负责帮你修,原价叫我赔一只,你也有脸。
傅修:你不认没关系,当时现场有很多人,我随便找一个出来就能证明是你弄坏了这只腕表,你赔钱只是早晚的事情。
至于你说的修表,我劝你还是少费这个力气了,如果你赔不起原价,我可以适当给你打点折。
傅修在他身边的沙发坐下来,两条腿修长,黑色皮靴,黑色短袖下的手臂带着饱满的肌肉感,他双腿跨开,手臂靠在结实的大腿上,慢条斯理地玩着手上的尾戒,陈淮这才想起来,傅修之前来的时候脸上戴着眼镜,现在摘掉了,眉眼看起来比才更凌厉更压抑一点,
陈淮:草你妈,你看不起谁呢?而且我为什么打你,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傅修看着他:这我还真不知道,为什么?
先把老子松开。
傅修:你跑了怎么办?
陈淮:跑你妈,肇事逃逸这种事情老子还真干不出来。
傅修点头,手铐钥匙就在你口袋里,自己开吧。
陈淮:?合着把他铐这么久在耍他玩呢?
他摸了摸,果然从胸口那儿的口袋摸出一个钥匙,三两下就给解了开,涨红的手腕有个红色的小伤口,不仅泛麻还隐隐刺痛,他扭了扭,觉得手腕恢复了血流。
傅修:这下可以说了吧?
陈淮冷冷地勾嘴角:说,我他妈说给你好好听听。他伸了舌头往嘴边舔了一下,从地毯上站起来,拎着手铐就朝傅修甩过去。
陈淮的身体素质不错,面前这个人虽然长得比他高比他壮,但陈淮感觉他也就是空架子,自己对付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傅修坐在沙发上,位置比陈淮站起来要低得多,他躲得快,手铐在他脸边堪堪擦过去。
接着又是一拳,陈淮下手重,本以为这拳总该揍到这个姓姓傅的脸上去,结果他的手腕硬生生被傅修掰了过去,接着被摁到沙发上去,喉咙一紧,傅修已经跨在他的他的身上,往下一沉,压住他的双腿,完全没给他反抗的机会。
草你妈!陈淮一用力,空着的那只手往他揍去,不过下场都是一样被他抓了摁到柔软的沙发垫上。
陈淮猛地升上来一股怒气,蓄在腹部往上一挣,终究还是没能转败为胜。
陈淮狼狈地被他摁在了沙发垫上,手腕被紧紧抓住,两只手传来一阵阵麻意,反抗无门。
别动。傅修低下头,他压着陈淮,两个人靠得很近。
草你妈。三个字从陈淮的牙缝里蹦出来,你要干嘛?变态。
傅修将鼻子凑近他,顿了一下,你用的什么香水?
从小到大做惯了1的陈淮从来都是他压别人,别人从来没机会压他,现在却被这变态压得死死的,有问出这种似是而非的话,胃里一阵恶心,关你屁事儿,你他妈属狗的吧?专门闻人什么味道?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