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于大人,全州的事,你有没有掺和,你心里有数。顾文津盯着他道。
于晋欠了欠身,大将军何必如此执着。现下,事情解决就好了,不然一直解决不了,太子的地位怕是不稳,毕竟一开始分银子或向富商筹钱的事,都是太子的主意。你说要是事情迟迟不解决,百姓们会怎么看太子,怕是会觉得他无能。
于晋,注意你的言辞!顾文津沉声喝道。
于晋笑的像个狐狸,是。不过,大将军,但愿日后,你我能泾渭分明,不要互相找麻烦才好。
你若懂泾渭分明就好了。
于晋笑道:我只忠君,没您想的那么多花花肠子。
话落,于晋向顾文津拱手一礼,率先而去。
顾文津看着他,这个于晋,其实一开始他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即便知道邵承雍是故意提拔他,让朝中文臣的势力能与自己抗衡,他也只觉得他是个棋子。
只是,两年前,他曾亲眼看到,于晋特地到随安郊外,放飞了一只信鸽。
他是从地方提拔上来的官员,夫人和嫡子又都没了,在外头几乎已没什么旁人,这半夜飞鸽,且特地到郊外去飞,必有缘故。
且从那日起,他隐隐约约的发觉,于晋很多时候都在似有似无的针对太子。这让他看不透,所以提防,渐渐的,于晋和他便发展到了文臣武将不和的地步,二人在朝中的意见相左,不是一次两次了。
看着于晋远去的背影,顾文津沉沉的从鼻翼里出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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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你还要赶回去,为父非打得你三天下不来床。顾文津看着跪在他面前举着一把藤杖的顾南辰,怒道。
顾南辰义正言辞的道:爹,我是因为查到了工部侍郎才是幕后主使的证据才回来阻止的,我在那报信之人家中搜到一笔巨款,还有一张烧了一半的传书。且孩儿当时在全州便跟您说过,单凭那报信之人两句证词,不能证明于晋是背后之人。
顾文津一听,一把夺过他手上的藤杖,冲着他的背就要抽下去,但最后却又没狠下心,只道:用得着你去查?为父难道不会查吗?
您是查,但您对于晋戒备心太重,失了偏颇,故而急躁了。您不是常常教导孩儿,遇事不可急,不可感情用事么。
顾文津终是忍不住一杖抽在他背上,喝道:你个臭小子,你取道东州,花四天从水路连夜赶回来,你可曾想过,全州方才爆发水患,黄河堤坝缺口还未补上,你这个时候走水路,出了事怎么办!
顾南辰终于知道他爹为什么生气了,吐了口气道:孩儿知错,请爹责罚。
得了,从小到大,打你的回数少了?你哪次不是固执己见,老子都懒得打你。
顾南辰笑了下。
顾文津丢掉藤杖坐在椅子上,道:此事,确实是为父急躁了,当时听到那报信之人说于晋在背后指使破坏修筑时,气坏了,这让多少百姓遭了殃。
顾南辰点头默认。
顾文津倾着身子看着他,恨铁不成钢的道:索性这次于晋当真是被冤枉了,若不是,你难道还要为了个于暖包庇窝藏,替他开罪么?不要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是因为他才跑回来的。
孩儿不会!顾南辰掷地有声的应道,也不多做解释,只道:是非黑白,孩儿分得清。
要不是你分得清,真打的你下不来床!
顾南辰讨好的笑了笑。
行了,起来吧,给你娘请个安,赶紧走。
承瑶长公主一听此言,立刻从内堂走出来,拉着顾南辰一番检查,忧心道:这就要走了?
全州的事情还未解决,无旨擅归是大罪,趁夜离去吧。顾文津挥挥手。
不如让皇上下旨召他回来吧。承瑶拉着顾南辰对顾文津道。
若皇上有这个心思,早下旨了,他是希望南辰留在全州打理的,这是对他的信任和看重,以他的年龄,担此重任,古往今来,还是头一例。顾文津顺了气,平和的说道。
承瑶长公主还是有些不放心,埋怨道:你当初不也说回来就回来了吗?
顾文津立刻反驳,我可是上了奏折的。
承瑶毫不留情的戳破,奏折就是你自个儿带回来的,今日让人送进宫,第二日你人就站在金殿上了。
顾文津一时语塞。
顾南辰等他爹娘拌完嘴才道:娘,您放心吧,最多三五月,我便回来了。而且,从一而终,也是孩儿的风格嘛,不看着全州完全活过来,孩儿不放心。
承瑶瞧着自己儿子英俊中带着些疲色的容颜,怜惜道:都瘦了,百姓固然重要,但你要顾着自己的身子。
好啦,男儿顶天立地,这少许风浪有什么大不了的,赶紧启程吧。顾文津催促道。
承瑶招了招手,便有侍女递上一个包裹。
这里头是娘给你备的衣物,还有平日要用的一些药膏药油,别弄丢了。
知道了娘。
承瑶将顾南辰送到门口,顾南辰瞧了眼一颗星星都没有的夜空,轻声对他娘道:娘,那主意是谁给您出的?
你怎么也这么问?娘就出不了那样的主意吗?
顾南辰一笑不语。
是于暖。
顾南辰听后,面上有些得意之色,我就猜到是他。
你那么喜欢他?承瑶好笑的问道。
顾南辰思索道:孩儿觉得他乖,像小羊,挺想把他捏在怀里,听他咩咩的叫。
承瑶戳了戳他的额头,你这孩子,这是什么比喻。
顾南辰笑的肆意,看了眼天色,这才道:娘,我走了。
去吧,注意些。
顾南辰点点头,向承瑶拱手一礼后方翻身上马,与顾筹一起策马而去。
一路行至郊外,却见前方行来一队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顾南辰坐在马背上,语气有些无奈,竟被你知道了。
邵凛忻瞅着他,双腿夹了下马肚子向他行来,埋怨道:偷溜回来也不告诉我,你还真是我的好兄弟。
我这已经是要走了。
邵凛忻看着他,不能留下?
全州一摊子事,这对我来说,可是比斩杀了仇四还要光荣的事。
邵凛忻哂道:那等你回来时,不会又带一个于暖回来吧。
凛忻...
邵凛忻正经道:虽说这回的事和于晋无关,但我可听说,于暖就凭几句话就轻松查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样的人和于晋加在一起,我们不得不防。
顾南辰听后,语气有些强硬,他可不是轻松查出来的,若不是我回来的及时,他便被工部侍郎雇的杀手取了性命了。更
南辰!
好了凛忻,咱们这匆忙见了又要分别了,别说这个。
我不信你不知道,这几月,于晋在朝中明里暗里的对我施压。甚至还提议让舅舅常驻全州,不让其回京,好让他能在朝中一人独大。邵凛忻越说语气越急。
皇舅不会让某个人独大的,你我都知道这个道理。
南辰!
更何况,这些和于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