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说话间,已经有稀疏的雨点星星点点落下。
文心眼睛一眯:这么想淋雨?回头再发烧别想老子会照顾你,自己打119退烧吧。
魏淮洲扫了一眼被自己两下揍得快吐血的小流氓,权衡一下飞快做出决断:回我家吧?正好看看你新儿子。
我并不想认几条大头金鱼当儿子。
没关系啊,还有小乌龟呢。
雨点越来越密集,大颗大颗砸下来,魏淮洲几乎是将文心半抱在怀里,一手紧紧环着他的肩膀,一手抬起放在他头顶帮他挡雨。
两个人低低的说话声越来越远,直到黑色宾利驶离这片区域,谢江还坐在地上背靠行道树没有挪窝。
雨势逐渐变大,就算有行道树遮掩,谢江还是很快被淋得浑身湿透。
被魏淮洲揍的地方还在细细密密地疼,这会儿又来个寒风交迫。
他怎么忽然就变得这么惨了。
抹了一把满是雨水的脸,苦笑着摇摇头。
其实,他何尝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和文心已经不可能。
可就是觉得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守了那么多年的人被抢走,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不甘心自始至终,文心都不能明白他到底有多喜欢他。
所以他想最后拼一把,反正结果已经不能更坏了,抱着已经不可能的念想跟他继续做朋友,和就此决裂再也不联系,这两者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差别。
没有得到明确的拒绝,他实在舍不得就这么放弃。
原本,易感期纯属巧合,但是不可否认,在文心毫不留情地拒绝他时,他是真的动过那个肮脏的念头。
没想到阴差阳错,终究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谁说挨了教训就能心甘情愿放手?他都已经这么痛了,为什么还是没办法放下?
抑制剂和信息阻隔挤已经渐渐开始失效,甜橙味失去压制汹涌地爆发,易感期让他整个脑袋疼得快要炸裂。
颤抖地拿出手机拨通家里的电话,听到司机出发时,浑身无处不在的痛感让他已经握不住手机,吧嗒摔在集满雨水的地面。
好了,这下真的结束了。
干干脆脆,也挺好。
从B市到C市,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回到家,魏淮洲迅速找了衣服塞给文心,然后把人推进浴室:快点,不然一会儿感冒了。
等他洗完澡下楼时,魏淮洲已经穿着老年背心在厨房忙前忙后给他煮姜汤。
魏淮洲听见脚步声,回过头冲他招招手:小炮仗,快过来把汤喝了赶紧去睡觉。
文心走过去才发现他头发还湿哒哒的趴在额头。
接过姜汤两口喝完了,拉着人回到房间让他坐在床边,自己则是去了房间浴室找到吹风机,沉默地站在他面前耐心地帮他把头发吹干。
小炮仗心情好像不太好。
魏淮洲这样想着,难得没有再这个时候动手动脚,乖得像个小宝宝,听话地坐在原地,感受文心微凉的指尖在他的发间穿梭。
很快,吹风机吵闹的声音停下。
文心随手把它放在一边,在魏淮洲抬头时忽然矮身坐在他腿上,两手抱住他的脖子将头深深埋进他颈窝。
小鸵鸟又出现了。
魏淮洲宠溺地笑了笑,环住他的腰身,把人更样怀里揽了些。
他家小炮仗总是这样,在人前装得凶悍无比,脾气臭得能把人气死。
可是谁有知道他每次受了委屈,心里难过的时候,总会像一只寻求安慰的小猫咪一样软乎乎地往他怀里钻,又乖又招人疼。
每次在这种时候,魏淮洲就会无比庆幸,庆幸被他这么依赖,可以让他毫无顾忌将自己脆弱无助的一面展现出来的人是自己。
有时候甚至认真怀疑过,他上辈子是不是真的拯救了宇宙?
洲哥。文心低声叫他。
魏淮洲嗯了一声,揉揉他的后脖颈:我在呢宝贝儿。
我有点难过。
他歪着头靠在他肩膀上,说话时热气会拂过他的耳垂,让人心痒,又莫名安心。
魏淮洲很喜欢他这样粘着自己说话。
我们认识很多年了,他一直对我不错,说不上多体贴,但是够仗义,要不是他,刚上学那会儿我还不知道得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我本来以为,我们可以做一辈子好兄弟的。
话音刚落,唇边就被人重重亲了一口。
文心微微支起脑袋瞪他。
魏淮洲无辜地眨眨眼:有点吃醋了,缓缓。
吃个屁的醋。
魏淮洲蹭蹭他的脸颊:男朋友这种生物都这样,习惯就好。
文心闷闷地抿着嘴。
被他一打诨,压抑的气氛散了不少。
魏淮洲:如果真的这么不开心,为什么连朋友也不愿意继续跟他做了。
文心仰头看着他的眼睛,反问他:要是我真跟他继续做朋友,单说一点,你不吃醋?
魏淮洲状似认真地想了想,然后低头又往他唇瓣重重亲了一口,用行动告诉他自己会不会吃醋。
虽然知道他是故意的,文心还是不由得被他逗笑了。
放心吧,我不会再跟他继续做朋友了。
我了解他的性格,偏执,绝对,对他来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永远没有折中这个说法。既然那层纸已经被捅破,我跟他就注定只能做个陌生人了。
只要没有得到果断明确的拒绝,他就会一直以为我们还有可能,我讨厌藕断丝连纠缠不清。
魏淮洲听着他的话,笑容越来越大,眼中的光芒称得上耀眼。
文心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正想问他又在瞎开心什么,魏淮洲就已经抱着人往后一仰躺在床上,将文心所有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我男朋友也太省心,居然会自己主动帮清除潜在情敌,我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不得不说,真的是个很糟糕的比喻。
文心注意力全被他转移了,气得往他喉结狠狠咬了一口:你他妈才是狗屎,会不会说话!
酥麻的触觉从喉结一直痒到心尖上,魏淮洲倏地收紧搂在他腰间的手,吞了口口水。
宝贝儿,你再乱咬,我可就不能保证你今晚可以安然无恙走出这个房间了。
是吗?文心眼中精光一闪,更得寸进尺地咬上他的耳垂:我就咬了,你能怎么样?
一阵天旋地转,魏淮洲掐着他的腰瞬间将两个人的位置调换,一个饱含珍爱的吻落在他眼角: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怪洲哥没有提醒你了。
两个小时后,文心又进了一次浴室,只是这一次,他是被某个作恶多端的禽兽抱进去的。
小炮仗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件皱皱巴巴的衬衣,胸口和肩膀上全是暧昧的痕迹,衣摆堪堪遮住风景,大腿内侧被磨的通红,两腿止不住地打颤,站都站不稳,只能放弃淋浴,被抱进浴缸清理。
禽兽!文心越想越气,红着眼睛骂他。
嗯。魏淮洲厚脸皮地应下,一手勾起他的腿弯轻轻抬起,在看到某人再一次变得通红的脸颊后,满足地蹭蹭他红肿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