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草根 分节阅读 69(1 / 2)
d抗包的帮派人士
就在窦仕骁的眼神不断的逡巡之中,杜雷却是迫不及待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又给说了一遍。
“嗨实不相瞒,窦局长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应该清楚俺们钱粮帮除了扛扛包之外还会在私底下接点旁的营生干干。”
“这找事儿的活本也不是我一拍脑袋就胡乱定的,而是有人通过我那想好的春黄,找上门来,并许以重金,让我办的。”
“这找春黄的人,我也认识。”
雷子瞧着窦仕骁怀疑的眼神就笑了“俺这个人粗,但是也知道什么活接得,什么活接不得。”
“甭管一件事儿看起来多么的直白简单,俺们再干之前都要摸摸底的。”
“找春黄的人压根也没打算好好的隐藏身份。”
“大概是以前找过我干过许多回了吧,就连掩饰的工作都懒得做了。”
“他是直接让自己养的外室去找的春黄。”
“那人住在那一片的人都认识,就是初家第二粮铺的季掌柜的。”
听到竟然是初家自己的掌柜的找的人,窦仕骁的眉毛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瞧着对面警长的表情忒有趣,这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没想到吧,俺跟你说,这已经不是这位掌柜的赶走的第一个人了。”
“这第三铺子之前有好几任的掌柜的都是这季掌柜的找人想办法给请走的。”
“算上邵掌柜的应该已经是第三个了吧。”
“俺再给您说一件更有趣的事儿吧,要知道这赶人的事儿可不是季掌柜的一个人干的。”
“您猜还有谁跟他一起合伙做这事儿呢”
窦局长又不是纯草包,他捏了捏自己的眉间回到“第一粮食铺子的冯掌柜的”
说完再抬眼,就看到对面站着的杜雷就朝着比了一根大拇指,由衷的夸赞道“果真是巡捕房的局长呢这一猜就猜中了,就是那第一粮食铺子的冯掌柜的。”
“他们两个人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干什么事儿都在一处。”
“今儿个我让这群人去邵掌柜的铺子中闹事儿,就特意让几个小兄弟在附近寻摸了一下。”
“果真就找到了那二位掌柜的凑在一起,瞧邵掌柜的笑话呢。”
“只是瞧着我们的人失败了,他们还挺遗憾的。”
“其实我那时候就特别的奇怪了,你说这三家铺子,井水不犯河水的,无论邵掌柜的多能干,总也不会碍了自家人的事儿啊”
“您说他们俩为什么非要将这些掌柜的给逼走,宁肯让这铺子半死不活的挂在那儿呢”
是啊,为什么呢
被引导过去的窦警长刚准备琢磨一下呢,这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不对
对面这是故意的,他肯定是知晓了一些蛛丝马迹,才会故意这么说的。
于是这位窦局长也不发话了,而是用一种警与匪之间颇有默契的眼神在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窦仕骁把你知晓的都说出来吧,你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吗
杜雷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查案难道不是你们巡捕房的事儿吗
窦仕骁钱粮帮底下的人干过那么多的事儿,不都是我们巡捕房的兄弟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你们过去了
杜雷可是你们需要打手,跟外来的过江龙交手的时候也没少让我冲锋陷阵啊
在两个人努力的瞪着眼睛想要让对方妥协一下的时候,一直坐在凳子上老神在在的杜老三却是开了口。
“窦警长,他们两个人的目的你就莫要问得太过于清楚了。”
“至于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好”
“听说窦局长曾经出身于奉系张大帅的手下”
“在当初与山东督军手底下的另外一个张家的人竞争聊城守备团长的时候,棋输一着,只能落得个在这个小县城当局长的命”
“那我劝您还是莫要蹚这一趟浑水的好。”
“毕竟,我们钱粮帮查出来的一点蛛丝马迹可都是指向了现任守备军团长的身上。”
“窦局长,您作为这里的地头蛇应该知道的吧,这现任守备军团长可是现任山东督军同宗的人。”
“你就不怕惹到了那位督军的头上,这唯一的乌纱帽也不保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机会
说完,这杜老三还用一种旁人都看不明白的眼神深深的瞧了窦仕骁一眼,仿佛让他莫要多管闲事儿。
只是这一眼,这一番话,却让窦仕骁的心砰砰砰的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此时的巡捕房的局长,能够感觉的到,正是因为此时涉及到了这个守备军团长的身上,才让他看到了事情转机的曙光。
到底是什么事儿
这事儿能不能完成他长久以来的愿望和理想
也许自己应该好好的查一下这两个掌柜的。
看看两个粮铺的掌柜的到底与这位田姓的守备团长有着何种的交情才是。
想到这里的窦仕骁却是将身子直了起来,用一种近乎于可笑的义正言辞回应到:“鄙人作为聊城巡捕房的最高长官的使命是什么”
“那就是保一方的平安喜乐。”
“现在,在我的辖区内,一位守法的市民受到了不良分子的骚扰,我这个巡捕房局长当然要义不容辞的为民众们解决困难。”
“无论这其中涉及了什么事儿,又涉及了什么人我都责无旁贷,要将它查个水落石出。”
“所以,杜老三,你也不用劝我了。”
“你兄弟那边到底掌握了什么消息,还是原原本本的跟我说来吧。”
“我一定会为无辜受难的邵掌柜的讨回一个公道的”
见到这窦局长一脸的正义凛然,那杜老三也是一拍大腿,高声的赞了一句:“好”
然后就用一种特别坦荡的语气朝着那问询室中还留存在内的几个混混的所在指了一下,让对面的窦局长立马了解其中的含义,让身边的手下的就先将这些无足轻重的小蚂蚁,也是此事件的引子给扔到了地下一层的监狱之中了。
这一下,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了他们两方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