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2)
床上正躺着个只穿了条睡裙的女人,她样貌不俗,身材微胖,此时神态安详地闭着眼,双手做祈祷状放在胸口。
她身上盖着条蓬松的被子,隆起的弧度明显不大正常。
哐锵
突然一声巨响,窗户玻璃被从外撞碎,女人猛地睁眼,惊见一只白色大鸟疾飞而入。
银粟转眼冲至女人近前,冲着对方又抓又挠,在女人脸上留上道道血痕。
女人左躲右闪,双臂乱挥,试图擒住白鸟,可始终未能如愿。
她终于忍受不住掀开了被子,暴露出藏在被子下的一个金发男人。
男人伏在她身上,隔着睡裙脸朝下埋在她腹部,像是毫无知觉般动也不动。
但随着女人跳下床,男人的脸却依旧诡异地粘在她腹部,身体则瘫软地拖在地上,好似一滩烂泥。
女人抓住男人的头发用力一扯,就像撕掉了长在身上的某样组织,腹部立刻血肉模糊,隐隐能看清是张人脸的凹形。
她将男人狠狠砸向白鸟,趁着白鸟闪避时悄然从背后伸出根末端发光的钓线,以刁钻的角度袭向白鸟,成功捆住对方。
银粟疯狂挣扎,掉落的羽毛四散,却抵抗不住细线的力量,被拖拽到女人跟前。
女人眼神阴鸷,抬手掐住了白鸟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
琉璃:答应是不可能答应的,我不要面子的吗?</p>
第43章
郁离洗完澡, 换了身宽松舒适的衣服出来。
他一贯苍白的皮肤此刻泛着薄粉,半湿的头发软软垂着,似乎连气质都柔和了一些。
谢翡正坐在地上认真地叠衣服, 随口问:哥,你这部戏杀青, 是不是就暂时不会走了?
郁离擦着头发说:接下来没有进组计划。
谢翡双眼一亮, 那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郁离微滞,矜持开口:我的通告很多, 莫要生出不切实际的幻想。见谢翡目露失落, 他又心软地改口:如果你不惹我生气, 我倒可以让公司少安排一点。
话音一落,尖利刺耳的鸣叫声同时刺入两人耳膜,只见一团白影从窗外俯冲进来, 重重摔落在地上。
银粟!
谢翡脸色一变,见银粟虚弱地趴在地上,对方平日里最爱惜的羽毛此时凌乱不堪, 仰头看向他们的眼睛里布满惊恐。
而郁离已经扔下毛巾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将银粟抱在怀里, 眼底酝酿着霜重的寒意。
咕咕咕
银粟虚弱地叫了几声。
郁离一怔, 表情十分意外,随即多了几分凝重。
他将银粟交给谢翡, 你先照顾它,我出去一趟。
谢翡从未见过郁离这样严肃,心中一紧:怎么了?
出了点意外,我没算到郁离皱了皱眉, 回来再跟你解释。
见郁离连鞋都来不及换就匆匆出门,谢翡急声问:哥, 你去哪儿?
郁离头也不回:除妖。
妖?
竟然有妖能让郁离用到一个除字,要知道郁离素来照顾同类,哪怕仅仅是半妖。
尽管谢翡满心疑惑,却知道情势紧急,没有上赶着追问。
他眼看着郁离出了门,心中涌起一股帮不上忙的失落,以及深重的担忧。
谢翡看向怀里不住发抖的银粟,又是心疼又是气愤,而且银粟是去找白焰的,如今这么狼狈地飞回来,难道白焰真出了什么事?
可郁离又没有交代他报警
谢翡拧着眉,试探着问:白先生还好吗?
银粟咕咕两声,点点头。
谢翡稍微松了口气,又问:那你知道哥说的是什么妖吗?
银粟这回却摇了摇头,神情低落。
谢翡摸摸它的脑袋,勉强安慰:放心,哥哥会帮你报仇的。
就在郁离飞车赶往绍阳镇的路上,伤害银粟的人正坐在梳妆台前揽镜自照。
镜中映出她艳丽的五官,只可惜脸上有两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皮开肉绽,鲜血横流。女人却毫不在意,唇角勾出个诡异的笑,一边用棉签清洗伤口,一边轻哼着歌。
等处理完伤口,她走到仍昏迷不醒的金发男人身侧,居高临下地俯视对方。
见男人满脸血迹,糊掉了原本英俊的样貌,女人嫌弃地皱了皱眉,单手抓住男人的头发将他拖回床上。
女人正准备重新躺下,忽听一阵敲门声。
她身体紧绷,面上显出几分慌张,本欲装作不在家,敲门声却响个不停。
古小芸,你在吗?
我们是西区派出所的民警,麻烦开门。
女人一听是警察,心中愈发紧张,她看了眼拉上的窗帘,帘后那扇窗刚刚被野鸟撞碎了,如果警察真要进来,简直再容易不过。
她咬着唇几度犹豫,还是将金发男人拽下床,急急忙忙塞入床底。
女人披上件外衣,掩住腹部的伤势,强作镇定地走到门边,握住门把一拧。
门外站着两个身着警服的男人,一个约莫三十多,样貌平平,另一个很年轻,浓眉大眼,显得精神气十足。
女人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年轻的警察,见对方亮出证件:你好,请问是古小芸吗?
古小芸点点头。
我们接到电话,有人说你家刚才动静很大,他们还听见了惨叫声。年轻警察盯着古小芸脸上的伤口,皱眉问: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家里、家里突然飞来一只很大的野鸟,我想赶它出去,不知为什么惹到了它,追着我又抓又挠的,后来又自己跑了。古小芸似有些惊魂未定。
但事实上,那只白鸟却是靠装死才找到个机会逃跑的。
野鸟?年长警察同样蹙起了眉:伤口是被野鸟抓的?
是
年长警察不置可否,我们能去进去看看吗?
古小芸握住门把的手用力收紧,勉强笑着说:家里乱糟糟的,没空收拾。
没事,我们随便转转。
见警察坚持,古小芸只好让开。
其实年轻警察心里也困惑,确定人没事不就行了吗,大不了送她去一趟医院,为什么非要特意进门?却不知年长警察从古小芸身上嗅到了丝不祥的味道,凭着多年来的直觉,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两人进门后,绕过成堆的杂物和垃圾在屋内转了一圈,期间年长警察朝着大床看了好几眼。
古小芸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好在警察真如他所说只是随便转转,并没有检查床底。
她一口气还没吐出来,就见年长警察突然走向梳妆台,从台上拿起个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