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人群立刻爆发出一阵惊呼声,少年则从容地摸出几颗坚果,挨个儿发放。
得到坚果的松鼠总会蹭蹭少年的手,眯着眼一脸享受。
小老板好可爱,松鼠好可爱!徐丫丫已顾不上生气,拉着苏音的胳膊低声叫着。
苏音这回没再说不中听的话,此刻她也勉强承认了,徐丫丫的品味还没有差到一无是处,这间客栈多少有可取之处,和别的妖艳贱货不一样。
不过少年就是老板吗?长相确实出挑,难怪徐丫丫这么着迷。
其实苏音也吃过谢家换子的瓜,却没有细品,因此见了谢翡也对不上号。
小老板,它们背个竹篓是干嘛的呀?徐丫丫鼓起勇气问。
原本弯下腰的谢翡仰起脸,阳光散落在他的发梢、睫毛、还有唇畔的酒窝,声音也如泉水般轻灵悦耳:松鼠队负责今天的环保工作,很感谢大家对客栈环境的爱护,我们的环卫工都没什么表现的机会。
像是要反驳他的话,排最后的松鼠突然扭过身子,朝徐丫丫的方向奔去,停在了苏音脚边伸出爪子。
苏音拧着眉退了一步,不慎踩到个人。
她转回头,就对上了一双如大海般深邃的碧蓝色眼睛。
苏音心脏漏掉半拍,却听眼睛的主人以字正腔圆的中文说道:没有虐待,它们是真的很聪明,知道哪里不干净。
苏音唰地变了脸,感觉被严重冒犯,尚不等她发火,又听人群中响起了甜腻的啊啊啊。
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脚边,苏音低下头,发现松鼠正艰难地扯着粘在她靴底的一片枯叶,她本能地抬起脚,小松鼠惯性往后跌倒,一屁股坐地上,接着扭了扭毛绒绒的身子爬起来,将枯叶扔到背后的小竹篓里。
一瞬间,无数客人都感觉到心脏被用力开了一枪,就连苏音都情不自禁露出浅笑。
谢翡这时也发完了坚果,拍拍裤子站直,朝徐丫丫问:两位有预订房间吗?
有、有的!徐丫丫激动地回。
谢翡做出邀请的手势,贵客们请跟我来。
做好登记,谢翡陪着两人去房间的路上,突然接到郁离的电话,对方告诉他遇上了大雪天,航班不知道要延误到几点。
你不能改签别的航班吗?谢翡心中失落,虽说圣诞是西方人的节日,可也算有点仪式感,他希望能和郁离一起度过平安夜。
除了俄航所有航班都不敢起飞。郁离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得意:你就这么想见我?
当然想啊。谢翡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不过俄航还是算了,我更想你平平安安的。
你怎么一点不懂矜持?
矜持能让天气变好吗?谢翡昨天还和郁离说要是圣诞节当天下雪就好了,现在只恨不得每天都是大太阳。
听筒里传来郁离一声嗤笑:12点前我会回来。
你说的哦。
不许撒娇!
电话挂断,谢翡就见两位客人都探究地盯着他,苏音半开玩笑地问:小老板你早恋啊?
嗯?
苏音并不认为自己的问题没礼貌,她甩掉徐丫丫偷扯她的手,继续说:电话里是你女朋友吗?
谢翡只客气地笑了笑,并未回答。
几人穿过花木萦绕的庭院,来到花园南面一排屋舍,谢翡为两人刷开门,今天房间里的红酒免费,二位入住愉快。
合上门,徐丫丫和苏音打量起屋内陈设。
房间同样装饰得很有圣诞氛围,墙上挂着松果灯,两张床铺着一红一绿的床旗,上面用鲜花堆成了雪人的形状,就连桌上的杯子都是火鸡造型。
真有意思。徐丫丫放下背包往床上一躺,我已经超期待晚上的圣诞大餐了。
苏音轻哼一声,倒也没说什么。
谢翡从不让客人失望,为了今晚的圣诞大餐,他还特意找了安明易帮忙。对方很是上心,借出旗下五星连锁酒店的某位厨师长,厨师长又带了两个小徒弟,四人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
晚餐时间一到,客人们相继来到了重新改建的餐厅。
如今的餐厅不仅空间有所扩大,屋顶和墙面都换成了透明的落地玻璃,贴满了圣诞元素的窗花。
好香啊
不少客人发出感叹,只见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一盘烤火鸡,焦脆金黄的鸡皮上泛着一层亮泽的糖浆,周边围了一圈西兰花,零星点缀着几颗红樱桃。
除此之外,餐桌上还配有捏成了礼盒、驯鹿、圣诞老人形状的小蛋糕,以及手杖和雪花样式的酥饼,再加上摆盘精致的披萨、火腿、奶油蘑菇汤、烤土豆、烤面包、和各种沙拉、甜点虽然都是些很寻常的应景菜品,可视觉上还是轻易勾动了众人的食欲。
香气弥漫中,角落里一支四人乐队奏响了乐器。
徐丫丫盯着满满一桌的食物,感觉肚子里的馋虫都快翻天了,她拉着苏音找了个位置坐下,笑意盈盈地问:怎么样,不比五星级酒店差吧?
苏音总觉得徐丫丫在得意,嘴硬地说:还行吧,就是噱头做得足,比我吃过的高级酒店还是差了点。
刚吹完牛,就见谢老板带着三位身着厨师装的男人出来,向大家介绍:今天的晚餐主要由我,以及来自霁月酒店的厨师长、还有他的两位徒弟共同完成,祝大家用餐愉快。
霁月酒店可不就是国内知名的五星酒店?
苏音只听徐丫丫扑哧一笑,又注意到附近好几个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顿时脸皮发僵,面红耳赤。
哦对了,八点村里的广场会表演电子烟花秀,如果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看看。谢翡提醒了一声,便和几位大厨退下了。
客人们陆续动筷,大家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美食上,苏音也松了口气。
即便满心不快,苏音也没少吃,到后来她甚至都弯不下腰了,整个人坐得笔直。
见状,徐丫丫本来想幸灾乐祸地嘲两句,出于发小情谊,终究忍住了,转而问:音音,我们要不要去看烟花秀啊?
苏音打了个嗝,扶着桌沿站起来,去,必须去,我得消化消化。
徐丫丫心中好笑,也跟着起身,那走吧。
两人跟着一群游客到了前院,隔着篱笆就见到外头围了好多人,借着门前的灯笼隐约能分辨出都是男人。
客人们惊疑不定地小声议论,有几人大着胆子走到门边,发现竟全是些群流里流气的混混,他们有的在抽烟,有的拎着啤酒瓶,还有的蹲在地上打牌,听见动静抬起头笑问:美女帅哥,来打牌不?
其余混混也纷纷鼓噪起来,大晚上的,出来玩啊,人多才热闹。
不少客人神色不快,猜测谢老板是不是得罪了人,正犹豫着要不要帮忙报警,就见谢翡不知道何时过来了。
你们要住店?不好意思,客满了。谢翡走到门边,神色平静地打量着一干混混,从中找个熟人,是你啊,这么快就从局子里出来了?
光头男对谢翡已经有创伤后应激障碍了,条件反射地抖了下,我、我们、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