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 / 2)
宴寔快步走出内间,到了外间时,突然猛地顿住了脚步,倏地回过头来,差点儿撞上跟在后面的花凌。
你做了什么?他一把拉住花凌的手腕,声音低沉双眼中放出危险的光芒。
我哥哥,哥哥在说什么呀?我的手好疼,你快放手啊。花凌将宴寔抓住的手往回拽,但用不敢用另一只手去将宴寔的手拿下。
宴寔看了他一会儿,将他的手放开,而后又大步朝里间走去。这婚房是王府的人布置的,他敢肯定整座王府里都是他的人。
能在这间房里做手脚的也只有花凌,但他早就防备着康乐王府的人,花凌及他的侍从一进到这间屋子里,便早已被王府的人监视起来,花凌是没有机会下手的。刚才喝茶和吃东西的时候他也万分小心,怎么就会着了道呢?
这药既然不是吃进肚子里的,难道说是吸进去的?但整间屋子并没有多出来什么可疑之物,宴寔又将所有的蜡烛仔细看了一遍,亦未发现异常。
他气运丹田,想将内力聚集到丹田处,可内力似乎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般,正一点儿一点儿的悄然流失。不仅如此,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体力也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流失。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你在找什么?花凌焦急着跟在他身后问着。
我问你,宴寔猛地转过头,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看,似乎要将他看穿,你可在这屋里做过什么吗?
花凌一脸茫然:没有啊,我从进到这个屋子就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直到你来才从床上下来。
宴寔有些站不住地坐在椅子上,这身体松软无力,现在竟连拳头都攥不起来了。但面色不改,不让花凌看出一丝异状。
不行,他得离开这儿。他挣扎地想要站起来,但双腿却似不是自己的一般,完全不听使唤,扑通一声又坐在了椅子上。
去,到外面叫个人进来。他强撑着自己,想让自己坐得更挺拔些,可他现在却几乎连这点儿力气都没有了,他只能将胳膊搭在桌子上,企图来支撑自己的身体。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是生病了吗?花凌急得团团转。
没有,宴寔觉得力气流失的厉害,再过一会儿,恐怕连坐都坐不住了,他费力地在花凌脸上看了下,他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这事难道真的与他无关,可不管与他有没有关,他都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着了道,我只是累的走不动了,你到外面叫个人过来扶我,我要去休息了。
哥哥你可吓死我了,听闻宴寔没事,花凌的神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既然哥哥累了,那咱们便早些歇息吧。
说着便要来扶宴寔,宴寔自然拒绝:我在此处恐扰了你休息,今夜便不在此处留宿,待日后再来。
花凌笑笑:哥哥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我已是夫夫,我怎能嫌你。哥哥,我扶你去歇息吧。
宴寔此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花凌将他扶起,一步步地朝着那红鸾帐里走去。
宴寔闭了闭眼,刚才已经偷偷地自己给自己把过脉,力气虽是流失,但这体内并无什么中毒的症状,一切正常。心下稍安,看来花谦承没想要他的命,难道只是给他个下马威?
宴寔正思索间,便已被花凌扶到床边坐下。罢了,左右他现在连动都动不了,自然也不可能圆房。就算在此处歇息一晚,也改变不了什么,宴寔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却不料
你,你在干什么?宴寔看着某个正费力解着自己腰带的那个人问。
花凌抬起头来,小脸写满了疑惑:哥哥,我在帮你脱衣服啊,哪有穿着衣服睡觉的。
原来只是要脱衣服睡觉,宴寔松了一口气。
但这口气刚吐出去,宴寔就觉得身体一凉:你你他现在竟连说一句完整的话的力气都没有。
一种从未有过的后悔之感漫上心头,他今晚真是做了一个平生以来最错误的决定!
哥哥,你说什么?花凌半抱着他的上身,边将耳朵凑到他耳边,边继续手下的动作。转瞬间,宴寔洁白如玉的胸膛已经露了出来。
因常年练武,宴寔的身材保持的很好,虽是瘦弱,但并不羸弱。摸上去细腻光滑,手感很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花凌悄悄地咽了口口水。
住住手。宴寔现在的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很快就消失在了空气中。
哥哥,我有些害羞。花凌的手放在宴寔的亵裤边上,想脱又有些不好意思脱的样子,哥哥,你自己来好不好?
宴寔觉得自己若再不阻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他再一次尝试着气运丹田,还是没用。他咬着牙将一只手臂抬到半空中:住
剩下的半截话和抬起来的手臂又回到了原处。
哥哥,你的身体怎么这么不好?只是成个亲就累成这个样子,花凌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随后又笑了起来,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笑话你的。哥哥你刚才的意思是想让我帮你脱下吗?那我,那我也只能帮你脱了。哥哥,除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从来没见过别人的身体呢,就连我弟弟的都没见过。我刚才有点儿不好意思,其实,其实现在也不好意思,不过总归要过得了这一关的。你相信我,我也相信我自己。
花凌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手又开始动了起来。
宴寔绝望地看着他的动作,刚才我的意思是让你住手啊!住手啊!
不多时,宴寔身上的衣衫尽皆除尽。
哥哥,你冷不冷呀?没有得到回应,花凌拿来床上的被子盖在宴寔身上,现在虽是夏天,但还是要当心着凉的。
接着,花凌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脱掉后迅速地钻进了被子里。他似乎是想去抱宴寔,也不知是没好意思还是不敢。最后,还是趴在他耳边小声道:哥哥,虽然你已经很累了,但,但今晚毕竟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既,既然你那,那我来好了我,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绝对不会弄疼你的。
第五章
宴寔闻听此言汗毛乍竖,但却无计可施,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又能做得了什么呢?只能任由那个人在他身上又舔又啃。
不知过了多久,花凌从枕头旁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他将小盒子打开,一股芳香味扑鼻而来,他用食指小心翼翼地在里面挖出了一大块,朝着宴寔的下面而去。
宴寔自然知道那个小盒子里装的是什么,那还是宫里送来给他的。
哥哥,我虽然没有经验,但你放心,我一定一定不会让你疼的,花凌的额头上微微起了一层的薄汗,似乎比宴寔还要紧张,如果你疼了一定要说出来,千万不要忍着哦。
当身体被贯穿的那一刻时,宴寔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终日玩鹰,却被鹰叨了眼。
许久之后,一切云收雨散,宴寔早已昏睡过去,花凌爱怜地亲了亲怀里人的唇角。简单地给宴寔做了清洗之后,花凌突然虚空一抓,原本凌乱的纠缠在一起的衣服像有生命一般从地上飞跃到了花凌的手里。
花凌一个转身,那些衣服已然整整齐齐地穿在了身上。还是那身喜服,但那个看起来纯真还带着些傻气的少年早已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精光及满脸嗜血的杀气。
花凌足尖点地,一个轻快地翻身后便已然从窗户跃了出来。几个起落后,已出了睿瑛王府。
花凌身法又快又轻,如那飞燕般敏捷、轻盈。大渊朝并不宵禁,但此时的街头显得无比冷清,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只偶尔会有人在街上走过。任谁都不知道,有一个人正从他们头顶的房顶上飞掠而过。
到了一个幽长僻静的小巷中,花凌突然从房顶上一跃而下,嘴角处勾起一摸邪笑,衣摆无风自起,红色的喜服映衬着本就俊美无双的面庞更显艳丽,如那成了精的妖精一般,妖冶,魅惑。花凌不慌不忙地从衣袖里掏出一支笛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