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有那些来不及上前的,吓得更不敢上前了,宴莳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至于那管家,曲流觞赏了他一个特别的。那蛊虫只要沾上,身体就会痒七日,不抓破血肉来不罢休。
宴莳快步走到穆王房门前,未到近前就听里面有声响,他怒火中烧,一脚踹开了房门:宴晟!
床上,穆王没想到有人会坏了他的好事,听到宴莳的声音,蓦地吓了一哆嗦。
床上有俩人,穆王和江清月。
穆王赤着上身,下面只穿了条亵裤。
江清月的外衣被扔在地上,看起来已经被撕碎了。他身上虽还穿着衣服,但已是衣衫不整,宴莳一眼就看见了他裸露的胸膛处的几个印迹。
宴莳看见了,曲流觞自然也看见了。曲流觞将手指攥得咯吱作响,用极大的控制力才克制自己没有冲上前揍穆王一顿。
大大皇兄你你怎么来了。穆王到此时才有些害怕。
他之前打算着此事若是成了以江清月的性子也不会说出去,就算他告诉宴莳了,但他可以死不承认,无凭无据的,就算宴莳找他麻烦,他也可以反咬一口,可万万没想到他会被宴莳堵在床上。
这事可就大了!
江清月目光空洞地坐在床上,脸上隐隐有泪痕,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宴莳也不答话,握紧了拳头朝着穆王的脸上狠狠地打去。
大皇兄!大皇兄!穆王用手抱住头左躲右闪。大渊朝的皇子,都要求文武兼备,穆王幼年时也学过武,但今年来疏于练习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自然是打不过宴莳的,只能抱着头到处乱窜。
宴莳毫不手下留情,专往穆王的脸上打,几拳下去后穆王早已是鼻青脸肿,鼻子下流出了两股鲜血。
大皇兄别打了,别打了大皇兄!穆王连连求饶。
宴莳又打了一拳后对曲流觞道:你与清月先回府,我要进宫。
曲流觞先将江清月的衣服从地上捡起来,发现已经不能穿了,他马上脱下自己的衣服给江清月披在肩上。
他想把江清月从床上抱起,却被江清月推开了,他慢慢地往外面走着,背影显得脆弱而又孤寂。
两人是坐着宴莳方才坐着的马车回去的,马车里,江清月闭着眼睛。曲流觞看着他,心中有千言万语要说,可一句话都没说出口,只盯着江清月看。
江清月的头发凌乱极了,衣衫更是十分不整,这是曲流觞认识他这么久以来见过的他最狼狈的样子。
他的眼睛忽然落到了江清月紧攥着的右手上:我给你的药你没用?
江清月没有回答,曲流觞之前所有的疑惑在这一刻都突然有了答案。
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王爷?曲流觞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江清月缓缓地睁开双眼:没错。
再过几天乌蛮国与大渊开站的消息就该传回来,届时崇谨帝极有可能派穆王去作战。可如果出了今日这事,崇谨帝是万万不会再派穆王去了。
你曲流觞不知该说什么,这心里疼得厉害。
王爷对我恩重如山。一句话将曲流觞所有想说的话都堵了回去。
若是,若是我们到的晚了一些曲流觞真是不敢想象那种后果,他只知道若是那样的话,只怕他会不计一切后果都要把穆王给杀了?幸好,幸好。幸好江清月没什么事。
若是你们来得晚了,那药我也不会用。江清月说话的声音有些缥缈。
你
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以后莫要再接近我。
曲流觞一拳头狠狠地打在马车里:这不可能!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和你耗定了!
曲流觞他们走后,宴莳又打了穆王几拳,这才拽着他往出走,连件衣服都没让他穿。穆王下半身只穿着亵裤,上身打着赤膊。
穆王府的下人们见自家主子就这样出来了,都惊愕不已。宴莳吩咐着:准备马车,本王要与你家王爷进宫。
第九十七章
宴莳与穆王到了宫里的时候, 崇谨帝正好歇好了晌。听到是二人一同求见,未免感到有些疑惑。
可当他看见二人以后, 这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这这是怎么了?晟儿你怎么穿成这样?这成何体统!还有你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崇谨帝将身子往前探去,想看得更仔细些,但穆王低着头,还用手挡住脸,崇谨帝看不真切, 索性从椅子上下来,走到穆王面前。
穆王还是左躲右闪的,崇谨帝道:晟儿,把手拿开,把头抬起来。
穆王这才不得不抬起头来,让崇谨帝看得真切些。
宴莳真是半点儿都没留情,打得又重又狠,穆王现在的脑袋比原来肿了一大圈,脸上又青又紫, 没有半点儿人样。
崇谨帝看过后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晟儿,这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
穆王说话的声音含混不清, 偷偷地看了宴莳一眼:是大皇兄。
崇谨帝又看向宴莳:景初,这是怎么回事?
宴莳道:回父皇的话,此事还是由四弟来说吧。
乐公公跟在崇谨帝身后小声道:陛下,要不要先给穆王爷找件衣服穿?
崇谨帝看这个儿子这样实在是有碍观瞻,便点了点头。
穆王被宴莳打的说话都大了舌头, 一咳嗽鼻子里嘴里都是血,但好歹还是把事情的经过说完了。
乐公公取过来一件衣服,亲自为穆王披在身上:王爷,这是您早些年在宫里时的衣服,您先穿着。
穆王将衣服穿在身上,有了遮身衣似乎也有了些胆量。
崇谨帝听他说完,脸色已经沉了下来,他想了一会儿后方道:这个江清月可是江之诚的独子?景初,你原来的那个伴读。
宴莳道:回父皇的话,正是。
崇谨帝将目光看向远处:江之诚啊,这可是个好官。为朝廷鞠躬尽瘁,最后累死在了府衙上。此人为官又十分清贫,当年死的时候他夫人穷的连块棺材板的银子都出不起,后来还是朕命人给他办的丧事。
江大人夫妇相继去世后,其独子江清月孤苦无依,儿臣出宫建府后,便让他住进了王府里。宴莳接着道。
这江清月今年多大了?可参加今年的春闱了?
宴莳道:回父皇的话,江清月年方二十,今年不曾参加科考。江大人与夫人亡故后,江清月正好到了可以考童生试的年龄,因为科考一事便耽搁了。如今三年孝期虽已满,江清月正在备考考童生试,估计来年便会考的。宴莳说的自然是假的,江清月根本没打算参加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