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用过午饭后,晏莳打发金哥儿回去。他带着花凌与江清月回到了王府。
到了正堂,早已有个人等候在那里,正是方才行医的那个男人。晏莳一见他会用蛊便想将他纳入麾下,但方才他在街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若是贸然带回,又怕皇城失踪案的凶手发现,打草惊蛇,故此让桑瑜将人带回。
原来你还是位王爷。男人一见到晏莳便说道。
坐,晏莳让他坐下,并命人奉茶,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男人坐下道:我叫曲流觞。
晏莳又问:可是苗疆人?
曲流觞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笑道:不是,只是在苗疆待过几年。出来卖药总得给自己找个好身份,这样便于让人信服。
晏莳道:不知曲公子可愿意留下来?
可以啊,卖药给谁都是卖,找个大主顾省着我整日走街串巷,遇到麻烦还有王爷替我解决。只是不知王爷每月给我多少银子?曲流觞又微微扫了眼江清月,只是没人发现罢了,还有,我平日里所用的东西王爷都必须一并承担了,这些不算在月钱里面的。
晏莳倒是没想到他答应的这般爽快,但这是件好事,晏莳说出了一个数,曲流觞十分满意地点点头。
双方谈定后,晏莳又问道:不知曲公子可知这皇城失踪案?
自然是知道的,曲流觞回答道,而且我还知道有些愚民说那是天罚,其实不过只是一些化尸水罢了。
晏莳一喜:曲公子平日里行走江湖,可知当今世上谁手里还有这化尸水?
曲流觞道:这个确是不知,不过我或许可以帮王爷找到这杀人的凶手。
第二十九章
根据曲流觞的说法,想要制成化尸水就必须有隐髓砂。据他所知这隐髓砂极其难得,普天之下只有太医院仅存两份。所以,只需到太医院查查这个隐髓砂。
事不宜迟,晏莳马上动身赶往太医院。到了太医院,有一份隐髓砂果然不翼而飞了。
太医院院使跪在地上吓得直哆嗦:王,王爷。下,下,下官罪该万死,还,还请王爷恕罪。
晏莳冷笑一声:你是罪该万死,我且问你,看管这隐髓砂的人呢?
已经,已经派人去找了。院使擦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请,请,王,王爷稍等片刻。
不多时有下人来报,人找到了,准确来说是尸体找到了,乃是服毒而亡。
晏莳命人守在太医院各门,严禁里面的人外出。他要一个个地盘查太医院的人,其实盘查是假,引蛇出洞是真。
负责看守隐髓砂的药童虽死,但却不知在外面与他接应的人是谁。而他现在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无非是做给那些人看的,让他们知道,他已查到了线索。现在他又封锁整个太医院,外面的人不知里面的情况,难免会来打探消息。
晏莳又派了桑瑜带着数个心腹暗卫埋伏在太医院周围。这个时候,就要看是谁先沉不住气了。
整个下午,睿瑛王府里除了下人就剩下花凌与曲流觞。
晏莳给了曲流觞一处小院,本想再给他几个仆人伺候他,但被他拒绝了。
曲流觞将原来的匾额摘下,换成药庐挂了上去。
初到这里,尚有许多东西要做,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从药箱里一件件地往出拿东西。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清亮的男声也随之传了进来:将你那些个宝贝看好了,别让它们随处乱跑。
曲流觞头也不抬地道:你说要送我的金蟾,哪呢?
你来得太晚,金蟾不送了。花凌双手一摊,坐出一副我也很无奈的表情。
别啊,小铃铛你怎么能这样呢。曲流觞马上从椅子上蹦起来,来到花凌面前满脸讨好着,都答应好好的了,你可不能反悔啊。我来得晚不都是为了你吗,你好不容易成了亲我不得有所表示表示,我可是去给你准备礼物去了,你看看
如果是那些个虫子就别往外拿了。花凌的话让曲流觞拿着小瓷瓶的手顿了顿。
曲流觞又将那瓷瓶放到桌上:这可是你说不要的,但那金蟾是你答应我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看我心情吧。花凌坐在另一把椅子上,手指轻叩,倒茶。
好嘞,好嘞。曲流觞忙屁颠屁颠地跑去倒茶,瞧他喝了,眼巴巴地又问,我那金蟾
你这一路上可遇到了什么麻烦?花凌突然一改方才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板正经地问道。
曲流觞见他这幅模样,也当即严肃起来:并无遇到什么麻烦,我只扮做个卖药的,也没人注意我。
花凌点点头:今天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是你找来的?
不是,我几天前到了这皇城中一直在想办法怎样进王府。曲流觞道,后来正好遇到那女人在街上与她相公撕扯,我一时心软,就把那情丝蛊给了她。后来发生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虽然与女人在街上撕扯有损我的英俊潇洒的形象,但我得已顺利进入王府,也算不亏。也只有我这么聪明的人,才能把坏事转变成好事。
花凌一巴掌糊到他脸上:我瞧瞧你这脸皮有多厚。
我这脸皮再厚可比不上你,曲流觞不怀好意地笑了几声,小铃铛
,我是真没想到你这扮乖的本事居然这么高,在下佩服佩服。哥哥哥哥曲流觞当下学着花凌叫着晏莳的样子叫了几声。
花凌一个扫堂腿过去将他坐着的椅子踹翻,几乎在花凌的脚挨着椅子腿的那一瞬曲流觞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使出一拳朝着花凌面门打去。
花凌不躲不闪:金蟾啊音调上扬,声音里竟有着些许的魅惑。
曲流觞的拳马上变成掌,狗腿似的拍拍花凌的肩膀:这里有灰,我给你拍拍,给你拍拍。
花凌满意地点点头:把脸再凑过来,让我打几拳解解闷。
我去!曲流觞马上用手将脸捂住,我说小铃铛你可不要太过分,不要以为区区一个金蟾我就可以让你为所欲为。不过你要打也别打得让人看出来,毕竟我是个要面子的人。曲流觞前面的话说得甚是义正言辞,越到后面越谄媚,最后竟自己把脸凑到了花凌面前。
花凌笑嘻嘻地毫不客气地伸出一个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又缩了回去。就在曲流觞以为他不会再打自己的时候,突然肚子一疼,低头看去,正是花凌方才的那只手。
花凌笑的很找打:不用谢。
曲流觞揉揉肚子:打也让你打了,咱们说说正事。我且问你那位长得很漂亮的公子是谁?
花凌捏起一颗葡萄放在嘴里:我家哥哥。
曲流觞:
除了王爷。
那是我。
曲流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