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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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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贽就坐在他二人昨晚闹得厉害的龙椅上,许观尘此时想起昨夜种种,耳朵脸颊都忍不住泛红。

萧贽倒是面不改色,衣袖拢着的手,应该还抓着许观尘串好送给他的念珠,要不这时候,他早就发脾气摔东西了。

他是想着,许观尘还在后殿睡着,倘若把他吵醒,实在不好,所以才会拿着念珠。

没过多久,萧贽一转眼,仿佛是看见他,抬手招了个小太监近前。

玉阶下朝臣慷慨陈言,小太监领命,垂着手,恭恭敬敬地走到许观尘面前:小公爷,陛下请您过去。

他原本站在后边,这时候要上殿去,只能绕到前边。

于是他转身欲走,只听小太监又道:小公爷,这边走。

那小太监领着他,竟直接从后边过去,上了玉阶,请他在萧贽身边的位子落坐。

许观尘怔怔的,不知道该不该去,看了一眼萧贽,却又转头看了看阶下众臣。

萧贽道:朕让你过来,又不是他们让你过来,看他们做什么?

殿中倏地一静,许观尘耳根发红,瞪了他一眼,恨不能转头就走,最后还是定住脚步,缓缓地上了玉阶。

也没什么。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宫宴时候,在和安殿,他都坐过皇后的位置了,此时朝里议事,在勤政殿,他坐萧贽身边,也没什么。

知道他躲在外边,是想听听停云镇的事情,萧贽便从案上抽出一封奏折,递给他:你看看。

墨迹还是很新,应该是今早才送来的。

这封折子,还是那位徐大人递上来的。

据他所说,他与西陵那边已经谈得很好了,只要朝里,把钟府和端王府发落了就行。

言辞恳切,字字泣血,求朝中以大局为重。

可这之后,分明就是冲着钟府来的。

许观尘有些出神。

奇怪,从前日晚上元策遇刺,到昨日抓住刺客,再到今日让朝廷从重发落。停云镇发回来三封折子,封封都是这位徐大人写的。

萧绝做什么去了?他就算是第一回 办差,也不该懈怠成这样,难不成是被陡生的变局给唬住了?

这位徐大人的表现,像是朝里的主和派,却也有两三分像是倒向了西陵。

他继续往下看,原来元策伤得不重,只是左肩被匕首刺了一刀。想是夜黑看不清楚,陈舟以为重伤了他,刺了这一刀便逃了。

这元策,莫不是还在打雁北的主意?

折子上把停云镇的情势说得剑拔弩张,说西陵人已经在预备回去了。那位元策,不顾身上带伤,一定要走,放了狠话,说此仇不报,不死不休。

这是在给梁人暗中施压。

折子最后,还说西陵人给定了期限,今日晚上,处置钟府,否则西北兵戎相见。

午后,勤政殿散后,许观尘向萧贽讨了一道旨,去钟府与端王府走一趟。

许观尘一面披上外衫,一面道:我昨日抽空给萧绝写了信,他若是回信,今日应该会到。我表兄与姑姑那儿,应当不打紧,我把事情与他们说清楚,应该没关系。但是端王府两位夫人,应该吓坏了,我与萧绝朋友一场,还是要亲自走一趟。

他还没来得及往外走出一步,停云镇就又来了一封折子。

折子不是那位徐大人递上来的了,是萧绝的。

纸上洇开一两点血迹,许观尘觉着不对,凑过去看。

原来那位元策遇刺时,只伤了左肩,萧绝在徐大人与元策商议解决办法的时候,持着匕首冲进去,往自己左肩上也扎了一下。

兹事体大,三皇子慎重,莫误了国家大事。萧绝对他说,是我管教不严,现在还给你。

第50章 弄拙成巧

案上奏折上两点鲜红的血迹已然干涸,萧绝应该是带伤写的折子,字迹凌厉,一笔一划如钩如剑。

许观尘抿了抿唇,道:他就是这样,这个做法,确实是有点不妥。

萧贽看着折子上的字,没由来地觉着头疼。

许观尘见他面色不好,便拍拍他的手背:你们萧家人就是这样的,都有点疯病。

他起身:我去钟府和端王府走一趟,这折子,你还要与朝里几位老臣一起商量商量。

萧贽一扬手,合上奏折:让成德和飞扬陪你去,早点回来。

我知道。许观尘站定作揖,其实萧绝这个法子,说不定能弄拙成巧。那个元策,说不定就吃这一套。

他往外走去,却忽然想起什么事情,跑回萧贽面前,道:上回在丹书里边发现的那个金板,我仔细想了想,与定国公府有关的地儿,只有金陵和雁北。那上边铸的地图,我想画一张给钟遥看看,他对雁北熟得很,说不定能看出来那上边画的是什么地儿。可以吗?

萧贽道:原本就是你的东西,你做主。

事关重大。许观尘站在他面前,两人之间隔着书案,他的双手撑在案上,正经道,倘若先皇真的在雁北养了一支秘密军队,还没来得及告诉旁人就驾崩了。我现在又跑去调查这件事情,有造反的嫌疑。

你想做什么便去做。

好。许观尘按在案上的手往前挪了挪,他认真道,萧遇之,谢谢你。

萧贽不大习惯他这样,仍是寻常声调:你想做什么去做便是,西陵的事,我会尽力。

我明白。许观尘伸手,戳戳他的手指,我只是希望以后都不用打仗,要是不得不打起来,也没关系。我不怕,也陪着你。

许观尘摸索着扣住他的手,一手仍旧撑在案上,不大好意思地微抿着唇,俯身靠近,贴了一下他的唇角。

萧贽一抬眼,伸手就按住他的后颈,压着不让他走。

他眼里浓得化不开的独占欲,把许观尘吓得往后靠了靠:等我等会儿还

自个儿瞎撩拨的苦果,唇角破了也得咽下去。

过了一会儿,许观尘推开他,轻轻按了按唇角的小口子,疼得抽了口凉气,抱怨道:谁让你咬了?

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萧贽又疯了,捧着他的脸,啄了一口。

好了好了。许观尘推开他的手,我真的要走了,晚上就回来。

他不大放心,走到一半,回过头,叮嘱萧贽:不要再摔东西了。

忽然又觉得这话说得好像很不好,萧贽原本就脾气不好,还不让他发泄,显得他好像很霸道独断。

于是许观尘补了一句:要摔的话,就摔点小玩意儿,不要砸到人了。

许观尘先回了一趟福宁殿,把藏在榻前暗格里的金板拿出来,认认真真地描了一幅图,准备拿给钟遥看。

榻前暗格很空,只有一些小东西。

他之前犯病总要吃的殷红颜色的小药丸,一瓶不可言说的软膏因为许观尘在大婚之后就开始犯病治病,所以这东西,只正经用过一回。

此外就是那块金板,还有一起藏在丹书里的金令。

那金令就这么放在这里,也不怕许观尘把东西给拿走。

倘若真是一支队伍,落到别人手里,岂不是麻烦大了?

许观尘描好了图,吹干纸上墨迹,收在怀里,喊上小成公公与飞扬,一同出宫。

他向萧贽讨了旨意,金陵城里出入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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