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楚门脱下身上的外衣,弯腰把我浑身裹住。我甚至不敢抬头,这一身的狼狈,终究每次都被他看见了。
谁踩过他,谁笑过他,谁把他的头按在地上,我就让谁十倍奉还!
不单是姚金金,其余两个保安也是脸色惨白。
可姚金金还是要拿出女主人的驾势,仍不服道:就算我扒他衣服不对,我也不是有意的,我以为他偷了你的衣服!
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她突然尖叫起来:你说!你到底是为什么?他是什么人?什么人比你的未婚妻还重要?楚门,明天!明天我们可就要结婚了,我父亲公司的一半就要到你名下了!你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楚门转过头,脸上是无边的冷意:因为你对我来说,从来就不重要。
那么他呢?他又是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宝贝?姚金金尖利的声音几乎在对着我怒吼,怒吼我这个全身上下一无是处的残次品,曾经被她狠狠踩在地下的劣等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我依旧跪趴在地上,头几乎要低到尘埃里,身上虽然披了楚门的衣服,可我还是感觉自己□□地被悬在这城市最高的楼上被全世界观看。
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个下贱人。
楚门却手臂一环把我横抱起来,依旧缓缓地说:他不是东西,从今天起,他是这里的女主人。
我心中突的一跳,他在说什么?
他是我心尖上的人,他比你们高贵一万倍!
他怎么会......他不是恨我入骨吗?
高贵?你看他浑身上下哪一点高贵?姚金金冷笑起来,楚门,你真的要为了这个下贱人,拒绝我的家族?
楚门抱紧了我,冷冷一笑:你以为我很稀罕么?
姚金金怒道:你不要后悔!说着从沙发上起来,准备转身走。
等等。
他终究还是后悔了,为了我得罪s集团,不值得。
姚金金也略有点得意的转过头。同时厌恶地用余光扫了一下我。
我刚才说过,谁扒光他的衣服,我就扒光谁的衣服。谁踩过他,谁笑过他,谁把他的头按在地上,我就让谁十倍奉还!你没有听见吗?
你......你是不是疯了!楚门,你敢这么对我?姚金金绝望地看着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你最好自己脱,我不想对女人动手。楚门冷冷地说,即使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我,可我的心中殊无痛快之意,我只想赶快在这些人面前消失。我缩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姚金金知道楚门的厉害,后来她自己脱光了衣服,满脸怨恨地看着我。她不敢恨楚门。
楚门派了两个女保镖带她去附近最繁华的闹市区,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她十个耳光,又打电话给她父亲,让她一直光着身子等她父亲来。
那两个保安,楚门把他们扒光了衣服,跪在公司的大门口,派人穿着在公厕茅坑里踩过的靴子,踩着他们的头,踩过他们的全身,并且下告示经过的公司人员都要踩过去。
楚门的手段可见一斑。
以他的性情,欺骗了他这么多年的我,之前的那点惩罚根本就不算什么。
躯体血肉的折磨只是表象,把你的身份,你的荣耀,你的自尊心践踏于地,这才是楚门。他让你根本就不敢恨他,甚至都不敢想到他。
我忍不住有些发抖,虽说他今天替我出头,可以前那么多新仇旧怨,他绝对不会忘记。
楚门抱着我在沙发上坐下,轻轻整了整我的头发。我蜷在他那件昂贵的大衣里,闻到大衣里他的味道。
不知怎么回事,水一滴一滴地滴落到地板上,我感觉到,他也感觉到了。我的身下一片湿。
我失禁了。
可能是因为之前长期插着尿管,最近身体有些恢复,尿管也拔了。可我偶尔会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偶尔会失禁。
护士当时说,可能是尿道括约肌长期松弛,现在收缩能力已经很差了。她说的时候轻描淡写,仿佛这事很常见,不值得半点关注。
多换内裤,或者垫尿不湿。医生如是说,不用怎么处理,反正也不影响你排泄。
作为一个实验动物,只是尿失禁这种小事当然不用处理。因为他知道,过不了多久我还是得被送去参加别的极限实验项目,实验动物的命运本就如此,又何必浪费医疗资源。
失禁
楚门看着我身下,神色凝重,微微皱起了眉。
我拼命地想用力,想让那里收紧,想凭自己的力量让场景不那么难堪。
没有用,即使我努力到浑身都在颤抖,尿液还是一滴一滴地落下来。一个残次品,连自己的尿都管不住,我仿佛听见他在冷笑。
我的尊严流淌到地板上,渗透到地缝里,永远地留在了那里,被践踏,被擦拭,被打蜡刨光,最后就算光洁如新,我依然知道,它永远在那里。
我抬头看见楚门,他正神色凝重地看着我。身下,他那件昂贵的大衣,被我弄脏了,还有他的沙发,他的地板,我这辈子都赔不起。
对......对不起,我......弄脏了.....
我捡起刚才的那块抹布,急忙爬过去把地板擦干净,可那件大衣,再擦只能更脏。我最后只能用抹布把自己被尿液浸透的地方,使劲擦了又擦。
这里唯一跟这抹布相匹配的东西,就是我自己。
我正努力地清理,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抬起头,楚门还是神色凝重。
不要这样。
我茫然地抬头,他忽地一把抱住我,小声地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我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这个人那么高傲,很少说对不起的。我记得上次听到他说对不起还是在期末考试那天。
那整整一个学期,楚门都在送我上学放学,不过是远远地跟在我身后。公司肯定知道这件事,可我却因为王短短和刘超超他们,不敢再跟楚门说一句话。
后来我的腿伤渐渐好了,能正常走路之后,楚门就很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