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下午放学之后,我一瘸一拐走到校门口,远远的又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又是楚门。
不过他没上前来,只是在距离我50米的后面一直跟着我。
我走的慢,他便慢慢推着车走。我走的快些,他便加快几步。我不敢回头,只想赶快回到家。
其实那个家,也不算家。公司为了项目的完整性,又让我回到了原来的家。还是父亲每天在楼上赌钱,母亲只是默默地在楼下干活,从来不敢多说一句。
好在我现在是公司的人了,不然过不了几天父亲一定会再把我卖给别的公司。
我回家后从窗户又向外看楚门,只见他在门口呆了一会,就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始终如此,没有过来纠缠我,只是跟着我。后来我问他这是为什么,他说习惯了每天在这条路上走,也习惯了每天提早一个小时,改不过来了。
好在他离的那么远,芯片感应不到。我发现芯片还是有很多盲点,比如只有在楚门距离我20米以内的时候才会有感应。再比如在考场屏蔽信号的时候,芯片是感应不到的。
不过这基本没什么用,因为在这之后楚门没跟我说过话。
这次没找到杜明远,楚门是不会罢休的。他又是一连几天不在,护士见老板不在意我这里,他们当然更加不在意,很快地便不再过来照看。
我在房间里坐了一天,也一天都没有东西吃。哪里有人会在意到我。
可到傍晚,胃实在疼的厉害,我只好打开门,出去看看厨房在哪,哪怕喝口温水也行。
门打开了,是楚门的卧室。我这些天竟然就住在楚门的卧室后面的暗室里。
不知他有没有看到我,看着我每天被人在股缝里抹药膏,看着我每天被人来来回回打开尿管夹闭尿管,看着我每天被打灌肠剂,看着我四肢伸展被捆绑在床中央。
他这么恨我,也许这样能让他好过。
你是谁?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转过头,一个年轻女人站在卧室门口,美的有些霸道。
我......我实在找不到什么词可以形容我的身份,我是谁?或者说,我是什么?
那女人大概以为我是小偷,马上叫了保安过来。于是我被捆成了粽子。
搜搜他身上,看看偷了多少东西。
我被按在地下,任由保安在我身上翻来翻去。
咦,他这套衣服,好像是楚总的......保安有些迟疑地说。
被送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是光着身子裹着毯子,在床上不能自理的时候也是没穿衣服。我后来终于能下地走了,有人来给我送了这套家居服。说实在话,被楚门抓住之后这还是第一次穿上衣服。
我身上的衣服,一看就知道很昂贵,不是我这种浑身透着穷酸气的残次品能穿的起的。
一个劣等人竟然敢穿楚总的衣服!那女人嫌恶地看了我一眼,捏着鼻子说,仿佛她早就闻出了我身上劣等基因的味道。
给他把衣服扒下来。声音冷冰冰的,不过我早就习惯这种温度了。
两个保安点头哈腰地连忙答应,一边粗暴地扒我的衣服,一边向那边投去讨好的目光。
当着几个人的面,让我这般赤身露体,我也有羞耻心。
我......我自己脱好吗?麻烦......麻烦大哥随便给我找件破衣服......不,破布也行......我结结巴巴地说,在优等人的世界里,我已经习惯了不提要求,因为根本不会有人听到。我想了想,也许要一块破布还是勉强可以的。
两个保安哈哈大笑,仿佛从来没听过这么可笑的事。那女人坐在沙发上漠然不动。
他们见那女人没发话,更加肆无忌惮,一个人用膝盖顶住我的头,用双手按住我的肩膀,另一个一边解扣子一边把我的上衣褪了下来。没过多久,裤子也扒了下来。他们还意犹未尽,连内裤也一起顺便撸了下来。
他们终于放开了我,可我却趴在地板上,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
地板上也是冷冰冰的,一如这个世界。
即便是在基因实验里,我也从未感觉如此屈辱。我像一条生冷的三文鱼,被人按在案板上,一刀一刀凌迟。凌迟完的鱼肉,还要被送进他们的嘴里,被调笑着咀嚼着满足他们的口舌之欲。
那女人用高跟鞋尖抬起我的下巴,从上面俯视着我: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那个极限项目的实验动物,听说因为你,楚门把整个项目组都解散了,还把那个做错了实验合同的实验员贬到了西伯利亚去锯木头。公司的人都说,从来没见他发那么大的火,连办公室的门都踹飞了,匆匆抱着你出来的时候全公司都看到了。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能让楚门这么失控?
我?做错了合同?难道送我去极限实验不是楚门的意思?
我只知道那天他发了很大的脾气,却不知道是因为我。怎么会这样?他不是恨不得我死吗?
一个下贱的劣等人,居然在楚总的房间里走来走去,还穿着楚总的衣服,你看看你自己,你配么?那女人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酸意。
明天之后,我将是这里的女主人。我劝你老老实实地自己滚出去。别到时候脏了我的手。
十倍奉还
我顺着她的脚尖看过去,一条满是污渍的抹布,刚刚擦过地板。
一个实验动物,配穿衣服么?她依旧是冷冰冰的声音,不带一点温度。在她这种人眼里,我确实不用被称为人。
我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爬过去微微颤抖地捡起那块抹布,展开来,只够围在腰间。
两个保安见状都凑趣地笑了起来,笑我一个残次品怎么会在优等人的豪宅里,笑我一个实验动物怎么配穿人的衣服。
他不配,就没有人配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传过来,我听了更是如堕冰窖。
是楚门。他回来了。
姚金金马上站起身,满面堆欢地奔向他:楚门,你回来啦!
楚门横了她一眼,反手给了她一耳光。
她愣住了,捂着脸冲上去,像杀猪一样的发疯,被楚门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直接甩回沙发上。两个保安直接一脚一个飞了出去。
楚门眼光森森然,缓缓地说:谁侮辱他,就是侮辱我。
姚金金愤怒道:我可是你的未婚妻,你居然为了这个下贱人打我!
楚门像没听见一样,接着冷然说:谁扒光他的衣服,我也扒光谁的衣服。
姚金金的脸色变了,她知道楚门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