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该死的鬼哭!实在受不住的飞蓬终于睁开眼睛,没等朔月问什么,他已经分出一半精神留在虚幻的空间之外,并抬首吻上对方火热的唇瓣。有什么办法能隔断周围的声音?很遗憾没有。那么,能做的只有一点,便是将注意力稍稍抽离,情|欲无疑是个好办法。
本身就被湿润的头发扫来扫去,觉得心痒难耐的朔月被飞蓬一个吻点燃心火,他下意识扣住飞蓬的后颈,把人卡在自己双膝之间,垂头汲取这份稀有的甜美。对于唇枪舌战,朔月渐渐觉得不够,他急切扣紧抓在池壁上的指甲,偏偏除了得到允许的吻,不敢做任何过激的动作。
直到飞蓬闷哼一声,偏头干咳不已,唇角溢出一抹蓝金色的神血,朔月的神情方一下子严肃起来。他迅速将其从水中抱起,水珠一滴滴溅落,形成一道痕迹,没入寝室的床幔内。
嗯哼飞蓬剧烈的喘息着,头疼欲裂的扣住朔月的肩膀,蓝眸依稀有着迷茫之色。
半倚在飞蓬身上,朔月的手指抵在其头侧,用灵力轻轻推拿着:飞蓬,飞蓬?
没事。飞蓬闭上眼睛,唇角勉力上扬:不难,就是太难受了点,多来几次应该能吸收完。
朔月松了口气,不敢再看对方毫无瑕疵的躯体,翻身下床把被褥一推: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池子里的灵药要加多少。
我以为你不打算走?飞蓬没有睁开眼睛,其声线隔着坠落的珠帘,有些沙哑而模糊。
朔月的脚步一顿,又再无迟疑的走出去:别诱惑我,飞蓬。其语音有些好笑:还是说,你受刺激了,想验证一下自己的存在?
他并未回首,却一针见血的挑明了飞蓬如今正遮遮掩掩的心思:曾经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人,是你。那三位宠溺的人,是你。我爱慕的人,也是你。朔月淡淡一笑:神魔两族强者凝魂聚魄,永远都是自己本身!你的存在并非虚幻,又何须多想?
从混沌决开始,就莫名有些恐慌,飞蓬只觉自己飘离地面的心,适才那一瞬又稳当的落了地。他脸上一红,手上用力把枕头砸了出去,正中朔月后脑勺:废什么话,快去快回!朔月好笑的摇摇头,抬步走了出去。
当朔月再回来时,飞蓬已沉沉睡去。他轻手轻脚的揭开被褥,一如既往变回原形,钻了进去。热乎乎毛绒绒的雪狼贴近,飞蓬下意识一动,整个身子都挨了上去,还舒服的发生一声喟叹,睡得更香了。可这对朔月来说,心上人正昏睡着,还光裸的拥抱自己,简直是最甜蜜的折磨。
他苦恼的歪了歪头,垂死挣扎的用肉垫推了推飞蓬的手臂。睡得较沉的飞蓬不悦蹙眉,低哼一声把朔月抱得更紧,朔月无力的翻了个白眼,阖眸由他去了。其将全部的精力转移,体内被吞没的魔将精血被一点点分化吸收,魔气渐渐染透躯体,不知不觉间,雪白的毛发转黑。
良久,床上的雪狼消失不见,取而代之者,是成年男子强健有力的躯体。再睁开的黑眸一片血色,充盈属于魔的冷酷无情和贪恋占有,又在看清身边的少年时,变成最深沉的温柔。</p>
第51章
魔界气运, 竟被本座嫡系魔将的精血激活了。喃喃自语声除了本身, 怕是无人能听清, 魔尊抬眼凝视无数里之外的流殊秘境,冷冷一笑:气运浸染魔性残忍本心何寻问心道难成地皇真是好算计。
他低头吻了一下飞蓬的额头:若非十万年的炼魂法阵,一次次分离飞蓬灵力, 不能受魔界气运影响重楼低笑一声:我还真发现不了,你从一开始让我成就魔尊之位,就挖了个差点让我爬不出来的大坑!血眸闪过一缕森寒:地皇, 吃一堑长一智,咱们走着瞧。
流殊秘境
啊喷。瞧着镜面一片黑暗,被重楼的怒意弄得打了个喷嚏,神农淡淡的移开视线。在伏羲、女娲异样的眼神中, 他不以为意的说道:这小子当了几十万年的魔尊, 毕竟不傻。
其轻笑一声:气运成就他,也限制他,双刃剑罢了。地皇凉凉的挑眉:反正,成为魔尊是他自愿,又不是本皇逼迫,不服来战。
伏羲长叹一声:我真觉得, 重楼太惨了一点。他摇首道:若非其此番机缘巧合发现不对, 借机让你亲自封印气运,想找回被魔界气运浸染的本心, 何其艰难?
没错。女娲也嘴角直抽:找不回本心,他永远别想踏入三皇特有的问心道, 境界必落后于同级别强者。
神农耸耸肩:反正做魔尊够了嘛,本皇又没逼他退位给蚩尤。
呵呵。伏羲和女娲齐齐冷笑,异口同声道:明明是局势已脱离你掌控,除了重楼再无人能让魔族整体妥妥帖帖!
神农摸了摸鼻子,这一回无言反驳。混乱纪元五万年年末,归来的自己默认长老院继续围杀魔尊嫡系,却未告知必会阻止的蚩尤,更没通知重伤闭关的重楼,就是给蚩尤一个机会。结果,魔界真正底蕴深厚的强者,除昔年兽族旧部,竟无一愿意支持蚩尤,只得重新让重楼取回魔尊之位。
北极庄园
重楼手指点于飞蓬眉心,令其继续沉睡,他含笑垂眸在飞蓬的锁骨上一吻,带着淡淡魔气的精纯灵力被输入神印:飞蓬,比起融合精血,还是把魔力变成的灵力重新转为魔力更安全。炙热的唇不自觉偏移,从颈间向上至脸颊:但前提是,让我的魔力先被你的神魂神体适应。
这般说着,重楼纠结的皱了皱眉,又舒展开来:算了,双修的话,现在的朔月应该还做不到这一点。提起朔月名字时,重楼的脸扭曲了一下:真不想承认,小时候的我这么默默的捂住脸,魔尊低语道:不,一定不能让葵羽、沧彬他们知道朔月是我,否则聚会上
随风而逝的轻喃终是湮灭,魔力渐渐褪去时,重楼留恋的看着飞蓬:算了,还是继续吧。血色在眸中隐没,躯体亦渐渐变为少年,最后只留一语:少年时无忧无虑的性格,终究对我找回本心有利。哪怕是为了日后不会无法和你并肩,我都一定会踏入问心道。
嘶。朔月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惊讶的发现自己大半身体都露在外面,这也就罢了,他什么时候变成人形了?不解的挠了挠头发,又听见身旁平稳的呼吸发生变化,朔月没时间多想,迅速把自己重新变回了毛团子:嗷!
飞蓬揉了揉眼睛:朔月,我们睡了多久?他随意的捋了捋头发,起身时被褥滑落,露出神印至脸颊的浅淡吻痕。
啊?朔月无意识的应了一声,惊恐的睁大眼睛,自己该不会是梦游占了飞蓬便宜吧?其后,还没到一盏茶时间,他就被照镜子换衣服的飞蓬黑着脸丢出了屋子:嗷飞蓬我梦游了!
被气笑的飞蓬直接上了结界,把朔月挡在了外面:鬼才信你呢,哼!
意识空间内,心魔张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想到适才重楼占便宜的样子,他亦是脸色发红,只得出言转移话题:本体,下次把吸收心力的地点,放在我这里。
你那里?正沐浴的飞蓬手一动,浴帕落入水中,他拧一把,又擦了起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