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嗯,魔界势力庞杂,且欢迎所有种族过去观光历练,出城只要实力强便能过得很滋润,是个好地方。说得颇为公允的照胆神剑剑灵面无表情走到辰轩身旁,心情似乎不太好:可惜他本来说好陪我回神界的,现在来不了了。
辰轩忍俊不禁一笑:怎么,炎波那小子被扣下了?
哼!照胆嗤笑一声,酷似飞蓬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悦,又极快收敛起来:魔尊最近不在,玄霄撂担子去重修了,溪风借口去追拉着水碧不知道跑哪去了,赤霄他们快疯了。见炎波回来,当然不会让他再跑了,谁让重楼能批改的魔务,他都会处理呢。
九天、辰轩无声无息笑得趴倒在茶几上,良久才反应过来:诶?玄霄重修了?
还不是你吗九天!照胆深吸一口气,坐下来灌了一杯冷茶,才勉强冷静下来:当年玄霄被你封印于东海,重楼去找祝融、共工,路遇封印。想到他毕竟是主人转世的师弟,此番又入了魔,再加上资质还不错,就顺手丢了个空间转移过去,把人扔到魔界了。
其翻了个白眼道:重楼当时只是一念之间动了这个心思,把人丢过去才想起来,资质再好,实力不行不一定能活下去。他干脆隔空一拍,把手头上修炼速度最快的高级魔功传承给了玄霄。照胆凉凉的说道:速成魔功,突破天级很困难,且非是己身之道,真辛苦玄霄了。
那个蠢货九天喃喃自语:哦,不对,他正事还是挺靠谱的清丽冷绝的容颜扭曲了一瞬间,又恍若无事一笑:玄霄是云天青的伴侣,重入轮回挺容易的。只是,重楼这事儿干得不地道,鬼界那边说什么了吗?
照胆幽幽一笑:说了,然而重楼不在。辰轩和九天露出遗憾之色,照胆却似是随意的笑道:所以,顶缸的炎波给云天青开了重楼私库的大门,让他任选几样给玄霄。
噗哈哈哈九天、辰轩大笑出声,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这般冤冤相报何时了?重楼坑炎波去处理魔务,离不开魔界的炎波就坑了重楼的收藏,真是干得漂亮!
魔界
炎波!赶回来的重楼黑着脸发现最珍贵的几样东西都没了:谁拿的?云天青看似玩世不恭,实则极有分寸。
言下之意,不可能是鬼帝关门弟子所选,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只见炎波放下朱笔,似笑非笑的说道:让赤霄、瑶姬、女娇、女丑、骄虫给你帮忙,你一毛不拔,合适吗?
重楼哑口无言,泄气般坐在软椅上: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但他又突兀站起,蹙眉望向远方:地皇召唤,出何事了?魔尊拍拍自己神器的肩膀,不负责任的丢下一句话:这里全交给你了,加油。没管对方磨牙的样子,身影瞬间消失。
流殊秘境之外
重楼躬身行礼:地皇?
重楼神农犹豫一下,轻叹道:飞蓬被蜃龙吐出的迷雾擦了一下,记忆封印有些动摇。重楼整个身子抖了起来,神农安抚性按住其肩膀:飞蓬无事,只是夜晚噩梦连连,醒来又什么都不记得。
重楼嘴唇嗡动了几下:飞蓬其握紧拳头,又无力松开,三皇都无能为力,更何况自己:地皇让晚辈来有何事?
天诛不见踪迹,我们谁都找不到他,此为后患。故在其重现前,要尽量剪除他能利用之物。神农眼底有点点冷意:重楼,我问你,因飞蓬之事,你郁结于心多年,是否孕育了心魔?
重楼怔住: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然而很有可能。
那就回去好好找一下自己的识海有无异常。神农难得严肃说道:三皇级别的心魔,会是吞噬意识这等诞生于黑暗阴诡之物的最好养分。
重楼正色颔首:是,晚辈懂得了。其未曾犹豫的告退,脚步匆匆远去。
神农亦转身离去,心中难免抑郁。那天见飞蓬兴致勃勃,自己提议伏羲不要直接回去而转道看海,结果海上风力强盛、水势浩荡,喜爱风水之力的飞蓬兴奋过度的跳海游玩,因神力未完全控制好,激起风浪太大把熟睡的蜃龙给惊醒了。
这个个头大的异兽并无坏心,只是条件反射的喷出一口雾,希望头顶的幼崽去安分睡个觉而已。明明皆无恶意,但造成的后果哎,也怪自己没想到这一点,蜃龙的梦雾编织梦境本该平静安详,只要本身无有心魔,偏偏
神农默默捂脸,伏羲、女娲已经好几天没心情搭理自己了,可要消除心魔,得飞蓬恢复记忆才能解决。所以,到底怎么才能让飞蓬晚上不做噩梦呢?神农放慢脚步走着,心中漫无边际的思索,忽然间眼神一亮,身影于混沌中转瞬即逝。
多日之后,流殊秘境,三皇别居,流碧阁
呼呼!飞蓬大口大口喘息着,剧烈的火与痛依稀还流遍全身。他忍不住掀开被褥,正待挥手点燃烛火,手中倏而多了一团毛绒绒的生物。其身体顿时僵住,又在光亮时放松下来:神农叔叔?你怎么来了。
神农翘着二郎腿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给你送个礼物,喜欢吗?
啊月光下,飞蓬小心翼翼举起手,只见一只巴掌大的毛团子发着淡淡的银光,一双沉静如海又波涛汹涌的眼眸凝视自己。他怔忪在原地,定睛再看,毛绒绒的小动物已经闭上眼睛,其仔细端详半天,才抬头惊讶问道:这是雪狼一族的幼崽?叔叔你从哪里弄到的?
想到神农一贯的不靠谱和唯我肆意,飞蓬有些怀疑,又不好直接说破,只连连摇头:灵力这等充足,明显是雪狼一族有资质的孩子,不可能对外送人,您还是送回去吧。话虽如此,但飞蓬还是没忍住,他撸了一把雪狼幼崽柔软之极的皮毛,眼底不由自主的露出些许喜爱和不舍。
放心好了。神农撇撇嘴,眸中有笑意流淌:其来历绝对清白,不信你问他!雪狼妖族的幼崽是有灵智的哦。
飞蓬犹豫一下,垂头点了点雪狼的鼻子:你要回家吗?
再睁开的黑瞳一片清澈,巴掌大的小狼歪头盯了飞蓬一会儿,低头舔了舔飞蓬的手心。
那你是要留下了?痒痒的触感逗的飞蓬笑了出来,小雪狼张嘴轻轻一口,不知是咬还是舔的唆着飞蓬的手指,飞蓬将其抱在怀里,兴致勃勃的问道:差点忘记问了,你是雄是雌?他将小狼轻轻翻过身来,饶有兴趣的捏了捏软乎乎的肚子。
似乎是很痒,雪狼全身的毛抖了一下,其用爪子上的肉垫迅速推开了飞蓬的手,呲溜一声钻到了被子里面,只在外留下一条上下甩动的尾巴,恰好缠在自己主人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