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将军戏精附体 分节阅读 19(1 / 2)
d嘴巴偷笑,又听他慢慢问道:“方才,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果然瞒不过爹爹,”宋语山说道:“傅沉在这儿我不大方便说,其实他就是四年前的云廷。”
宋序睁开了眼睛,回想一番,当年他虽然没见过云廷,但是回家之后的整整三个月,每天宋语山都在念叨着这个名字,因此印象颇为深刻。
“他是云廷你当年说他不过是个守城的士兵,怎地一跃成了侯爷了”
宋语山道:“他当年大概要隐藏身份之类的吧,我也不知道,总之他一直都是侯爷。”
“既然是侯爷,位高权重之人,又怎么会一个人流落到蒙蒙山上,让你遇上”宋序发觉自己的傻女儿恐怕被蒙在鼓里的不止这么一点,心里平复下去的担忧又挑了起来。
“我不知道,他没说过”
“所以你也不问什么都不清楚便在人家家里住了下来”一向仙风道骨的宋序遇到关于女儿的事,就变得极易动怒。
“因为他不记得了”宋语山说道:“据说是因为一年前在战场上中了毒,留下后遗症,十几岁之后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宋序沉默了片刻,眼中有些疑惑,还是问道:“他不记得你了,那你又是如何断定他是云廷的人的容貌是会变的。”
“小灵儿记得呀。”
已经和二黄依偎在一起睡着的小灵儿听见自己的名字,抬了抬头,眼睛都没睁开便又钻进二黄的颈毛之中睡去了宋语山讲了一下小灵儿认出傅沉的经过,宋序仍有问题想说,嘴唇动了动,却止住了,只道:“太晚了,休息吧,剩下的明日再说。”
宋语山挠了挠头,她还想借着这个话头求父亲为傅沉诊病呢,结果话还没说出口,他便走了。
再次回到床上,已经过了三更了,宋语山听见屋内二黄和小灵儿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迷迷糊糊之间还惦记着,二黄晚上从来都是要守在傅沉屋外的,怎地今日没有跟他回去呢。
莫非是小灵儿的魅力太大,让二黄都不想走了
可是不行,他们一个是狗,一个是狐狸,种族都不同,亦无法繁衍生息,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胡思乱想着,再醒来时,便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激灵一下坐起,起身快了,头晕了一下,又朝外轻轻唤了一声桃湘。不知不觉间,她好似已经习惯了侯府之内有人照顾的日子,若真回到了蒙蒙山上,恐怕又要重新适应吧。
门很快便开了,桃湘端着一盆温水进来,在宋语山漱口之后及时端上一杯热水。
“我爹起了吗”宋语山问道。
“宋神医他一早便醒了,”桃湘道:“然后便去找侯爷去了。”
宋语山擦脸的动作一顿,手帕差点掉在地上,她瞪着眼睛,惊诧道:“什么去了多久了是高兴地去的,还是阴沉着脸去的”
桃湘有些为难了,她看见的宋神医面色平静,没什么表情,既谈不上高兴却也没有沉着脸,就像是出去散步一般。
但是看着宋语山的样子,倒好像宋神医要去找傅沉打架了。
宋语山确实担忧着这个,毕竟昨天话才说到一半,谁知道宋序会不会回去之后想到什么,便又不高兴了,要去找傅沉的麻烦。
完全没有考虑到,声名在外、执掌生杀大权的傅沉,又岂是轻易能被人找了麻烦的
总归宋语山十分忧虑,早饭也没用,整理了一番仪容之后,便匆匆出门去了。
一路小跑着到了傅沉的院子,见他房门开着,想也没想便冲了进去,然后便看见傅沉坐在桌旁,皱眉深思着什么,上衣褪了一半,半边胸膛露在外面。
宋语山惊叫一声,捂着眼睛转过身去。
宋序对自己女儿如此没规矩的样子十分不满,反倒傅沉从沉思中归来,看见她的样子,嘴角一勾,似笑非笑。
“可以了。”宋序说道,将傅沉右臂上的一只银针拔了下来,浸入到一个瓷碗之中。
“小宋姑娘这么早就来了,怕是听说令堂在此处,不放心了”
傅沉差点顺嘴叫出了那句“小神医”,好在他反应快,及时改了。
然而他却正好想反了,宋语山哪里是防着傅沉,她是防着自己亲爹。
宋语山稍微转过来些许,从指缝里看见傅沉已经把衣裳穿好,这才将手放了下来,对宋序说道:“爹,你怎么自己来了应该叫上我啊。”
“叫你做什么”宋序道。
宋语山看清了宋序好似没有要和傅沉打架的意思,反而桌上还放着脉枕,看来他已经给傅沉诊过脉了。
“这个爹爹给傅侯爷诊病,我也想观摩一下、学习一下”
说完后,却是有些心虚的,她忘了跟宋序串通,生怕自己亲爹一张嘴便把自己不懂医术的事情给抖出来了。
但宋序却没有理她,而是专注地看着瓷碗之中的银针,过了一会儿,碗中的水已经清澈。
他拿起银针来看了一眼,随即用手帕反复擦着,宋语山知道这是宋序思考时的习惯,一般当他开始反复擦拭银针的时候,便是遇到什么难以想通的事情了。
于是她走到傅沉身边去,两人都没有作声,耐心等待着。
傅沉早已将生死看开,即便面对着神医,也没有过多的期待,反倒是宋语山,急得指尖发凉。
傅沉抬头看了她一眼,指了指旁边带着软垫的凳子,让她坐下。
很快,宋序收起银针,说道:“侯爷为何确定自己中了毒”
傅沉一愣,马上皱眉问道:“我没有中毒”
宋序缓慢却坚定地说:“没有毒,却中了蛊。”
蛊吗
傅沉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疑惑不解,努力镇定下来,梳理着自己从千歌城回来之后的经过。
片刻之后,他说道:“一年前,我确实中毒了,回到京城,太医会诊了整整一个月,救回了我的命,却让我睡了一整年,待我醒来后,仍说余毒未清,故而,每隔一月便会发作一次”
他从未怀疑过。
为他诊病的人是太医啊,不是一个两个,而几乎是太医院的全体。
他怎会去怀疑这些人呢
太医院向来是最为独立的部门,不受朝廷上任何一个的影响,能够支配他们的,唯独九五之尊。
若有问题的是太医,那么不就相当于是
傅沉不愿继续细想,他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年多以来的谋划,竟然从根本上就是假的,是个骗局,而他直到此时,才堪堪侦破,可是那人又为何要费劲心力的骗自己呢。
他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会不会毒是最近才解的”
宋序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这便要问侯爷自己了。”
何必自欺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