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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朵白莲花(结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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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瑾刚给皇帝喂完药,替他掖了掖被角,方转过身,一时不察便被人掐住了脖子。

“玉玺在哪儿!”

使在脖子上的气力不小,想来是事情快成功了却被硬生生的截了胡,导致恼羞成怒了。

闻瑾眼球往上,果真瞧见了怒不可遏的周其琛。

“玉、玉玺,一向都是,皇上亲自放的。”闻瑾双手抓在周其琛握在自己脖颈上的右手,企图扯开一些距离,给自己一点喘息的空间。

周其琛厌恶她的触碰,嫌恶的将她甩至一旁。

“莫拿本王当成个傻子,他都躺了多久了。你是他身边最亲近的女官,除了你,本王想不到还有谁会

拿到!”

事情只剩最后一步就可以完成,他就能登上大宝,可竟让人在这时候摆了一道,叫他如何能不生气。

当即取了剑就要刺向闻瑾,却不想一直躺在床上的皇帝突然醒了,甚至还坐起了身,正是见着自己的五儿子要杀身边的女官,立刻取了身侧的药碗向他掷去。

“孽障,你竟敢逼宫杀人,真当朕是死的不成!”皇帝也不知哪儿来的气力,只觉得内里一团火气,烧的他头脑清醒、精神振奋,便是同他二三十岁一般。

一见着这本以为是个温煦良和的五儿子,竟然在这里为了他的玉玺就敢朝自己的女官下手,他的心头火便烧的更旺,取了药碗便砸了过去。

只是准头稍差了些,碎瓷片躺了一地,连带着苦药汁都洒在了周其琛的衣摆上。

周其琛被皇帝看到了真面目,也不掩饰了。并不管身侧的闻瑾如何,只提着剑朝着皇帝走过去。

“玉玺在哪儿!你说还是不说!”他死死的握着手中剑,微微抖动着,似是下一秒得不到准确的答案,就会控制不住的向前刺去。

皇帝还不待说话,就看见一边的闻瑾朝自己跑过来,不惧周其琛的恐吓,死死的挡在皇帝的身前。

“皇上什么都不知道,若王爷要杀,便杀了我。皇上毕竟是你的父皇,王爷若真对皇上下了手,就不怕午夜梦回时,被魑魅魍魉找上门吗!”

他的亲生儿子却要杀了他,这个不过毫无血缘关系,唯有那性子有趣的小丫头却挡在了自己的身前,皇帝的内心十分复杂,只是坐在床上盯着面前人的背影。

周其琛冷笑一声,眼神森冷,“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吗?”

“既然你们不愿意说,那本王不要这名正言顺又如何!先杀了你,再杀了皇帝,让你们到了下面也还当主仆好了!”

周其琛提剑向前刺去,却在此时,门被人一脚踹开。

周其琛身边的随从们都被一箭射穿,血溅当场。唯有他收手较快,快速的挡下了朝他射来的几支羽箭。

田将军带着人从外头冲进来,一瞬间就将周其琛及其余党围了个正着。

君然从队列之中走了出来,见到被人押解在地的周其琛,不由哂笑:“胸有大志的景王殿下,竟然也有这一日。”

然而他很快就沉下了眉眼,“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本王的人?”

他无形之中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了,但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在场的除了闻瑾注意到了这句话,也没什么人对此过多置喙。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以为安王就是螳螂,而他就成了黄雀,殊不知他才是那只螳螂,君然却成了黄雀。

“多说无益,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昨日我赢他,今日你赢我,明日又焉知旁人不会再赢你呢?”总归是赢的人才是青史留名,输的人不过就是一个附属品,谁错谁对不过就是赢的人一句话的事。

可他仍旧心有不甘,他一直将这个皇叔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以为自己迟早有一天会除掉他,可他到底还是成了自己的绊脚石,无处不在的膈应着自己,显示自己的无能。

君然看着他倔强的背影,不免有些无奈。原主其实从未想要与他争斗过什么,他原本当他的闲散王爷好好的,可到底还是因为敏感多疑,这位年轻的未来君王将他看作假想敌,暗地里不知朝他泼了多少脏水,就连他一贯闲散的态度,都成了指摘他游手好闲的理由。

只可惜,他如今不想再背这个锅了。

“景王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囚禁自己的父皇,这可不是一位明君该做的事儿。”君然已不再看他,一路行的缓缓。

他着一身素色青衫,从黑压压带着血腥气的人群中,行至闻瑾的面前,闻瑾仰着头看他,这人也不知是不是食用了西游记里的人参果,她都觉得自己的心境不复当年,唯有他仍旧容姿英发、少年朗润,一如当年那般玩世不恭,在京郊别院里如逛花园般风流楚楚。

那时候,她并不欢喜他,也从未想到自己能走到今日这一步。或许是谁都未曾想到的。她这一记,似乎就过了许多年。

“没事了,放心的休息吧。”他伸手将她扶起,将她推给身后伺候的内侍们,她顺从着,留恋的目光滑过那张如玉的脸庞,然后轻抿唇,也随之离去。

原本结合在一起,就能够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男女主,却被君然这个蝴蝶扇成了这样。一个本应母仪天下的女人却远嫁到了西北边城,而另一个应当成为天下之主的男人却成了阶下囚。

君然没有干预皇帝所做的决定,皇帝从来都是心硬如斯,可皇帝同时也是一个父亲,未必全能做到所说的无爱无痛。所以将周其琛下放岭南,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既能保全他的姓名,又能让他保证远远的回不来。这大抵就是皇帝最后对他的仁慈。

十月底,京城缓缓的入了冬。今年的冬天不比往昔,来得特别晚,也来得尤其冷。一连下了好几日的冰雹,却也没停,紧跟着又下了好几场大雪,直把京郊和邻城的百姓给愁坏了。

十一月二十三,皇帝在几位权臣面前留下传位口谕之后彻底的与世长辞。同月,钦天监算出来年三月初三龙抬头那一日,便是储君即位的最佳时间。

来年开春,杨柳青青。又是一年踏春好时节。

闻瑾随着母亲一道向上叩拜着,她原是读了许多书,家里人也逐渐忘记了她之前蠢笨呆傻的样子,可她知道自己其实仍旧是当年的那个自己。

她趁着周遭的人不注意,悄悄的抬头,望见的是身着一片明黄,头戴冠冕,威严肃穆的年轻帝皇。

坐在上首的帝王似是察觉有道视线灼热的盯着自己,他一扫,正是四目相对。

他的眼眸平静而严肃,她隔得远,却只能瞧见他是在看着自己。

慌忙低下头去。

然后,

又紧张兮兮的抬起了头,眉眼间都是欢喜。

她欢喜他呀,这是真的。

——

番外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新帝登基怕是连着烧了十二把火,乌泱乌泱连着烧了朝堂的一大片,只差没把乾清宫的屋檐给烧掉了。

史官在一边边擦汗边记录着,每日上朝不过一个多时辰,新帝的嘴巴却是没休息多久的,每隔一刻钟就听见他噼里啪啦骂人的话,不断从他那张菲薄的唇里吐出来。

史官在心里默默数了数,连着方才被骂到想撞柱以示清白的张大人,已经是今天的第八个了。

君然对着一帮老匹夫也不见害怕的,临了了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拿起下一本折子继续朝着底下的臣子开启嘲讽模式。

其实这也不能都怪君然,真是不管不知道,一管就吓一跳。当皇帝最擅长的法子并不是治理管理,而是懂得如何在这些臣子或者势力中中和平衡。奈何先帝将他们都管的太娇,便是个有品级的官员就敢仗着自己的资历老欺负到他的头上。

原本这几个倚老卖老的臣子还想着这位新帝以往就是游手好闲出了名的,便觉着他是个好拿捏的主,于是老油条劲儿一上来,就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还想着拿之前套路先帝的法子来拿捏新帝,谁成想新帝不是先帝,虽然一母同胞出生的,可这位的性子可是要比先帝狠厉多了。

去岁邻城和

京郊的雪灾,一直到了今年的三月份还没处理完毕,聪明人一想就知道这里面必定有猫腻,至少贪污腐败什么的逃不了,偏偏这几位被派过去的大爷就当去旅了个游,回来就天天跟他扯皮。

君然原还想着给他们一点面子,毕竟人要脸树要皮,可给了面子的结果就是贪的比之前更贪,腐的比之前更腐,最后君然大手一挥,当头头的那个直接拉出去杖杀,其他人上交家产,扔他们去充军。

朝堂上的大多数原来还准备看新帝的好戏,可没想到新帝一上手,干脆直接就革|命了,连半分道理证据都不讲。刚出这事的时候,那几位大人的同僚天天抱着盘龙柱,就等着君然命令一下,就准备撞柱而亡了。

可谁成想,君然直接下旨让人去将那几位大人的家给抄了,这不抄不要紧,一抄出来,就约等于五分之二的国库啊!

铁血政策来得快,那群贪墨的没来得及收网,正是被君然捉了个正着。其他几位大人眼看着势头不对,幸而及时止损,却没想到迎接他们的,则是这位新帝愈发牛叉的嘲讽技能。

每天怼臣子三百六十五种方式顿顿不带重样的,就连一向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御史台参事都在家吐出了好两口老血。一时间新帝也算是打响了名号,暂且无人敢惹。

“皇叔做甚要去惹恼了那些人呢?”和安不明白,她虽古灵精怪,政事上却还不如闻瑾明白,便只能直白的询问君然来了。

这丫头今年都十六了,却还是这般单纯。君然塞了块糕点进她的手里,让她赶紧吃,吃完赶紧走,其他的却是一句没说。

先帝之前为求朝堂文武权势的平衡,一贯是委屈自己,拿着国库的钱任由底下那群人中饱私囊,只要不被人捅上来,他也是乐得不去管的。

所以虽则熙朝朝野上下看起来清和一片,实则内里如同一颗烂透了的白菜,掰开来里面都是黢黑的。他这时候如果还是如同先帝那般放任下去,熙朝大厦倾覆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更何况管理一个国家就跟管一家企业一样,前任上司的一些陋习一直延续到下一任上司那里,下一任上司自然是要打破这些陋习,最好连里面的刺头小团体都给一网打尽,省的总有人过来刺探上司的底细。

他要是不狠,恐怕那些世家大族都要骑到自己脖子上了,哪里还能听之任之呢?

这些东西他都没有说给和安听,只因为静贵妃、现在应当叫静太妃的交代,只让她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不要参与到太复杂的政|治里面去。

君然一向疼爱这个侄女儿,也乐意听着静太妃的话,不要让她变得太世俗。

“吃完就回去吧,我这里还有一堆折子要批呢。”君然看她吃完了糕点,郁闷的将茶水一饮而尽,便开了口希望她识趣的离开。

可谁知道这小唐僧还没个完了,蹬蹬蹬几步拎着裙摆就跑到了他这里。

“你就跟母妃一样把我当成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孩,你们都讨厌。”和安哼唧了一阵,便从宽大的袖笼里掏出一样东西来,不耐烦的扔到了君然的面前。

君然眼疾手快抓住了,蹙着眉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绣工精致的明黄荷包。

上面绣的东西他很熟悉,就是一条龙。至于是谁绣的,早就昭然若揭。

“你登基都快一个月了,钦天监也为你算好了成婚的最佳日子。”和安见他一脸冷漠,便知道他并不乐意听她说这个。可闻瑾是她的姐妹,那时候被周其琛软禁在宫里的时候,也是她偷偷找人给她递东西的,这份恩情,她是不可能不念着的。

“我知道你不愿意听我说这个,可闻瑾是个好姑娘,你若是不愿意娶她,早就该与她说清楚的。”

可这门婚事就是先帝定下的,皇叔又该如何拒绝。和安一早便笃定了闻瑾会成为自己的小婶婶,也干脆用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方式跟君然说话。

“这事儿你不必担心,我会和闻瑾说清楚的。”君然手里握着这个荷包的时候,才恍然响起之前跟闻瑾说的。

他在这里的一辈子,其实是从没想过要娶妻生子的。一是原主本就是一早就该消失在这个小世界里的,二是他觉得,她这样如花灿烂的年纪,应当去寻一个更好的,而不是像那些宫斗或电视剧里的女人一样,为着一个男人守候了一辈子。

三是……

君然望着荷包叹了口气,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对她动心过的。

感情这种东西一直都很奇妙,君然以前穿过那么多个世界,体悟过那么多的七情六欲,发生爱情的几率其实都是处在那个身体的感情基础上,他预测到了会发生爱情,然后并未阻止,于是爱情便从他们之间萌生了。

而这一次,他穿进的这个身体本来就没体悟过情爱,和闻瑾也从没相处过。一切的开始,都是从君然穿过来的时候开始的。君然对她没有产生过爱情,也就一直刻意阻止着爱情的靠近。

到现在,他们之间似乎还隔着天涯海角,却要因为一道先帝留下来的旨意成婚。君然觉得自己大概是矫情了,但也乐得见到这种略带蠢笨的情愫在自己的身体中滋生,至少这让他像一个不懂爱情的正常人。

闻瑾此时的身份其实略显尴尬,新帝登基了这么久,但对这个未婚妻一直都是不闻不问的,甚至对闻家也并没有多少优待。导致一直侯在一旁预备到闻家拍拍马屁的人家一时间都不知道是来还是不来。

闻家父母很是恼怒,家中姐姐妹妹的婚事也是迫在眉睫,惟有个闻瑾,任由身边人多少撺掇的,她仍旧是自己过自己的,该看书看书,该绣花绣花,偶然心血来潮,便让娘亲关氏递了牌子进宫看看和安。

她几年前情窦初开之时,尚且还问问和安君然的境况,等到了现在都成了十八的老姑娘,反倒是缓了下来,任由那边安安静静的,她还是那个沉静的模样。

君然成了皇帝之后,便不大往和安那里走动了。和安尚算识趣,只是当红娘的心思一直没变,这不闻瑾一进宫,她便央着人往御花园来了,恰巧碰上逛了一圈正准备回去的君然。

“皇叔你便在这里陪陪闻瑾,她才来了没多久。母妃方才派了人过来叫我,我这不正陪着闻瑾么,原还担心该怎么办呢,你来了便好了。”说罢,便将闻瑾安排着坐下,然后絮絮叨叨老半天。

君然拿她没法子,干脆顺了她的心意,主动坐下了。

她一见君然这般主动,面上就是一喜,带着人火速逃之夭夭。

一男一女就这么安静的坐在凉亭里,三月底桃花快谢了,正是洁白的梨花开得正好。

谁都没有动,反而是君然身后的内侍动了,替两位主子一人倒了一杯茶,便在君然的摆手中退下。

闻瑾看着外面铺了一地的洁白,之中间或夹杂着泛着粉色的桃花,有种说不出的美感,随后转身方要端起手边的这盏茶,便看见一片粉白的桃花瓣落了进去。

她一愣,抿了抿唇,转而又将茶盖盖上了。

君然心头一动,却是伸手将自己手边的这盏茶换到了对面。

“喝吧,我并未动过。”许是他登基时日尚早,还不习惯自称为朕,言我之时,声音好听,如同哪个江南来的才子。哪怕听说了他在朝堂上那么多的“丰功伟绩”,也依旧觉得他很温柔。

是旁人无法企及的温柔,多年亦未变。

闻瑾端起他推来的茶水,啜饮

了几口,觉得唇舌不再如之前那般干燥了,这才又放下了。

“您之前说,会给我一个交代的。”闻瑾低头,却见梨花纷纷扬扬的飞进来,于是转过头来,“如此,我便来了。”

她似乎什么都知道,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君然以前觉得她很好看懂,一眼看过去就能明白心里在想什么。可过了几年,她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已经学会了藏拙,也渐渐的不那么容易被人看懂了。

“我欢喜您,我从不将此掩藏于心,这是人之常情。”她笑了笑,脸颊边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酒窝,“而您并不属意于我,我一早知道,但也明白不可强求,这亦是人之常情。”

这段时日,她似乎想明白了很多,其实无非两种结果,一便是她自个儿想通了,再不追寻他。二则是他想通了,喜欢亦或者不喜欢,总是照着先帝旨意将她收下便是。

可她又觉得委屈,无由来的委屈。她读了这样多的书,学会了名士真君子,都是将自尊自爱放在第一重。她不过是喜欢他,何至于将她的尊严放得这般低微呢?

她偶然想到之前做的那些事,又是送香包,又是送绣品,将她一颗毫无掩饰的心全都奉了上去,却得来寥寥的一句回绝。

“您不必为难的,我已经十八了,知道除了情|爱之事,这世间尚有许许多多的事情值得我们去欣赏,所以哪怕您最后仍旧选择了拒绝,闻瑾也仍旧祝愿您能够安乐康健、幸福无忧。”

惦惦念念的坚持,其实全是少女心尖的不甘心。所谓长大、所谓成长,全在心性。

“你想去做什么?”君然从她的话中察觉到了不一样的意味,他不由有些好奇,便开门见山的问了。

闻瑾其实是故意的,但也乐得被他发觉自己这点可怜的少女心思,便也不瞒着他,笑呵呵的答:“世间美好之物太多了,越是呆在闺阁中,便越觉得如同井底之蛙,实在了无生趣。”

“所以,我这次入宫,不仅是想问您一个答案,更是想要请求您一件事。”

“什么?”

“请您予我一段时日,游历我熙朝的大好河山。”少女盈盈一拜,再抬头时,笑意满面,满是豁达之色。

颂德十七年,与承德帝有婚约在身的闻氏女,乃先帝之第一女官,先帝卒,闻女官亦退居。

新帝名君然,号承德。承德一年春,闻氏女官求请去,览名胜访大川,为国为君为民祷告也,帝甚喜,准请去。

承德三年,闻氏女于米州城遇水灾,遭瘟疫,百姓甚难之,传信于朝野。帝闻之大惊,拨款三千余银解救万民于水火,得百姓爱戴而称赞。

承德五年……

承德八年……

承德十年,春。

帝多病,无心力于朝堂,朝臣宽慰之,尽皆受唾。帝哀叹,尚且无人可承嫡子之位,朝臣俱宽慰,再受唾。三三两两,往往复复,且三后,帝觉再无气力把持朝政,则将帝位传于先帝第九子,自退上首,称太上皇。

……

元昭一年,冬。

闻瑾背着一筐子书回京,身后赫然跟着个头戴斗笠、身形挺拔的男人。

闻瑾路上和他吵了一架,无非就是他年岁渐长,身上毛病多了一大堆,偏还不知跟谁混在了一起,竟还沾上了喝老酒的毛病。

冬日本就干燥,再加上和安第三个孩子出生,他们紧赶慢赶了好些日子,这才敢在落雪前回来了,谁成想他倒好,竟还感染了风寒,便也怨不得她与那人拌了几句嘴。

他见她生气,大抵就觉出几分委屈,赶忙上前扒拉住她忙着搬书的手,使劲晃了晃,一副撒娇爱闹

的小儿女姿态。

然而闻瑾不理他,兀自生着闷气,“我是如何与你说的,你要是想跟着我,就少来这些臭毛病。”

她现在也是如何都想不通了,当年那个如清风明月般的少年怎会变成此番模样,竟是跟个糟老头子一般,怪叫人嫌弃的呢!

闻瑾搬书一连搬了好几趟,那戴斗笠的男人总想上来纠缠一番,平英伯府伺候着的老人也觉着这个景儿实在新奇,除了二小姐少时,鲜少见她这般气恼的模样,也不知这人究竟是谁,竟能惹得二小姐这般生气。

躲在斗笠下的男人轻轻叹了口气,也不是他想生病啊,这毛病可不就是趁着他不注意,一下子就钻进了身体里了么?也值当她这么气的吗?

当初还说是无论他变成怎样,她都会等着自己。可现在呢,他不就是变老了一点,变烦了一点,她就这般不耐烦了。

哼,女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闻瑾晾了他好半晌,直到外头的日头陡然没了,逐渐变阴,这才出门准备搭理一下那令人心烦的男人。

“知道错了吗?”闻瑾问他。

“知道了知道了。”戴斗笠的男人连忙点头。

平英伯府伺候的老人却觉着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只是她年岁也大了,只得绞尽脑汁不停地去想,及至想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而不知她如何想法的一男一女,仍旧在对话。

“那你错在哪里了?”

“我错、错在不该不听你的话和隔壁老李去杏花村喝酒,错在不该和老周游野泳,错在不该和老刘去调戏卖豆腐的胖大婶……”

“什么!你居然还敢去调戏胖大婶!”

妈呀一不小心把这个事情都给抖搂出来了!男人脑门上冷汗直冒,眼见着站在门口的女人掉头就走,也不管怕不怕被人看笑话了,连忙掀开了斗笠,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前去。

“我错了喂,我真的错了!”

那平英伯府的老人睁大了眼睛一瞧,登时愣在了当场,这来人可不是熟悉么?

这容貌不是和当今三十来岁就退位让贤的太上皇一毛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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