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2)
孝子景深敬立!
初晚瞪大眼, 不敢置信,景潇尚保持着冷静, 探头看向牌位后面——
逝于一九九一年二月五日。
今天是景月和的忌日。
初晚喘不过气, 她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特别重大的秘密。
这两个牌位,一个是景正卿为景月和立的,一个是景深为景月和立的……
景深一九九零年出生,时间也对得上……
景正卿、景月和、景深……
“是不是真的啊?”初晚紧着嗓,“所以说景深是……是……”
“是景正卿和景月和的儿子。”景潇平静地补完她的话。
“景深是……”
景正卿和表姐景月和□□生下的孩子……
“那……景深知道吗……”
景潇轻敲两指, 目光深远,“应该不知道,不然他刚才看见我们应该会有别的反应。这个牌位,可能是景正卿替他立的。”
“可是……”她还是难以相信,“景正卿的妻子为什么会容许这样的事情……”
“景正卿的妻子鲜少露面,当时在怀景深的时候一直在国外,生下景深两年后去世——当然,这估计只是外界所知的版本。”
景潇拜了拜景月和的牌位。
“这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景深出生后, 景夫人一度都没有露过面。”
“……”
“豪门,什么丑陋的事情都不足为奇——所以我不喜欢。”
看着女人紧绷的脸的一脸的担忧, 景潇安抚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有你在身边就够了,哪怕让我去种地都行。”
初晚绷着的嘴角终于隐隐一勾。
看到这个笑容,景潇的神色也微微放松,“总算笑了。”
他紧握住她的手, 最后再看了眼中央的牌位,“我们走吧。”
“嗯。”
当晚,初晚没有丝毫睡意。
她盯着天花板发了许久的呆,终于忍不住想下床。她放轻了动作,尽量不吵到身旁闭着眼的男人,却不想刚起来就被搂着腰摁了回去,头顶传来慵懒嗓音:“去哪。”
“你醒着啊。”初晚翻身抱住他的腰,仰头看他,“想什么呢。”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他笑,带着点痞气的弧度特别迷人。
“我在想景深——”
话未落就被男人狠狠掐了下腰,“嗯?”
他尾音上扬,听上去极其危险。
初晚“哎呀”了声,瞪他。
“刚说过的话就忘了?”景潇呵道,“不长记性?”
初晚感觉腰间的大手开始不听话了,她忙抓住他的手,“别闹别闹……”
“下次还敢不敢了?”
他有意无意摩挲了下,她身子都打了个颤,“不敢了不敢了……别闹……”
男人漆黑的瞳眸比平日更深,声音也喑哑几分,“乖。”
“……狗男人。”
景潇低低沉沉地笑起来,将她脑袋摁进怀里,“好了,睡觉。”
初晚闷声:“睡不着。”
“睡不着?”他笑着啧声,“不想睡觉那我们干点别的?嗯?”
“………………”
“……”
“……你是不是有病。”
“有啊,所以要吃药啊。”
“……”
“药是你啊。”
“……”
他吊儿郎当,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邪笑,眼底幽深,初晚一瞬眼神飘忽,忽地感觉她腰间的大手又不安分了,初晚忙紧紧抓住,边气恼地打了他一下,猛地撞进他的怀里——
胸口重击让景潇喉间滚出一声闷响,随即就听怀里响起一道模糊的声音:“睡觉睡觉我睡觉还不行嘛……”
他嘴角一勾,舒了口气,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了些,也慢慢阖上眼。
不知为何,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原本毫无睡意的初晚渐渐沉睡过去——这个温暖的怀抱就像个避风港,这个男人用他的一言一行告诉她,他真的能为她遮风挡雨。
一夜好眠。
第二天吃过早饭,两人去向景老爷子告辞。
离去时,老爷子却叫住了她,“我想跟初晚说几句话,景潇你先出去吧。”
景潇担心地看着她,初晚拍了拍他的手,无声用口型对他说:没事的。
人走后,偌大的书房只剩初晚和坐在轮椅上的景老爷子,两人遥遥相望,气氛沉静。
最后,先开口的是景老爷子,他语气虚弱:“景潇很怨我吧。”
初晚没有说话。
老爷子也没有在等她回答。
“其实,我非常爱景潇的母亲。”他目光悠远,满是怀念,“但也是因为我,她才会……”
他埋下了头,不知是否是身体的原因,总感觉他已经没了再抬起来的力气。
初晚抿了下唇,问:“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好半晌,他才艰难地抬起头,突然一口气没喘上来猛然咳嗽,他大喘着气平息,缓了好一会儿,用嘶哑的嗓子道:
“初晚啊,你帮我劝劝景潇吧。”
初晚竟从那双相对的眸子里瞧出了几分恳求。
“我想啊,公布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