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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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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闻言把目光转过来:你想玩什么?

掰手腕。

人家在里面性命攸关,你却有闲心在这里掰手腕?

言聿自是明白即墨在想什么,有闲心是因为他很放心,里面那家伙可是个神啊!

言聿收起心思哈哈一笑:不过诗诗,看你这么一副文弱书生的秀气模样,也不知道掰不掰得过我!

即墨轻扫他一眼:下次用激将,记得再自然些。

那你到底玩不玩?!

玩。

这么痛快?言聿表示不敢置信,既然答应了,咱们便来个彩头,谁要是输了,无论对方做什么,他都必须承受,不得反抗,怎么样,还要玩么?

却见即墨把石桌上的茶盏挪到凳子上,沉默地摆好一副我等你挑战的姿态。

言聿嬉笑着挪到即墨对面,把右手的袖子撸得老高,深吸一口气,迎上即墨悬在空中等候良久的玉手。

不知为何,言聿居然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即墨握紧言聿的手,等他点头说开始后,真正开始发力。

两人僵持着,论力气似乎谁也不输给谁,言聿本以为自己稳胜的,可不料没过多久,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便朝即墨那边倾斜,言聿急了,一咬牙,狠狠地将手又掰了回来。

即墨自始至终注意的就不是手,而是言聿那张表情丰富的脸,手中动作进行的更像是游刃有余。

就这样进行了不知多久,言聿率先叫唤道:哎呦不行了,诗诗你力气怎么这么大,我都疼了言聿皱眉,恨不得将另一只手也用上,然后狠狠地把即墨掰倒。

即墨闻言,下意识地手一松,言聿瞅准时机,卯足了劲把即墨按了下去。

即墨:

哈哈,诗诗你输了!言聿站起来,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拍了两下手,愿赌服输,不许反悔。

即墨收回手,理了理袖子:自然。

言聿再次做好,把茶盏挪回来倒了两杯水:不急,先喝点茶,慢慢来。

也不知道谁急,即墨心道。

言聿轻笑着举起茶杯到唇边,趁即墨没看这边,猛然把手中的茶杯丢了过去,目标直指即墨那张波澜不惊的俊颜。

即墨本能地要抬手应对,脑子里突然想起言聿说的不得反抗来,于是压下冲动,任迎面而来的杯子打到额头上,然后被杯子里的温凉的茶水浇了满脸。

滴答,滴答晶莹的水珠顺着光洁的下颏向下滴落,晕湿衣衫,如玉的脸颊上遍布斑驳水渍,在月光下映衬下愈发透明,一双凤眸好似含着一汪潭水,泠泠地反射着月光,泠泠地望着言聿,端得是无言的优雅,狼狈也掩不了的风华。

于是言聿看傻了。

即墨放下手中茶杯,慢吞吞道:可满意了?

一句话让言聿思绪归位,言聿摸了摸鼻子,道:那个,诗诗,你疼不疼?我是不是做得有点过了?

其实扔过去的时候,他还是控制了力道的,他就是单纯地想看看诗诗狼狈的样子而已,哪里料到结果大失所望,他期待的场景一点也没出现。

没有。

真没有?

嗯。

那再来一次好了。

待东方晨光熹微,山中传来清脆的鸟啼时,阁楼亮了一夜的光终于熄灭,姬宫涅打开门,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言聿已经醒来,觉得吹了一夜山风头有些疼,彼时一股熟悉的暗香萦绕鼻端,细究才发现源自身上覆着的那件玄色外袍,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那一幕可谓荒唐的游戏,当下脸上微微发烫,游戏之后,他心血来潮都干了些什么

越想越觉得心虚,言聿赶忙将衣服丢给即墨,走到亭边想要吹吹风,刚好和门口的姬宫涅打了个照面。

即墨没说什么,穿好衣服出来亭子,言聿也跟了上去。

姬宫涅来到两人跟前,献宝似的从袖中掏出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当当当当!

言聿揉揉眼睛,将那物仔细看了又看,又确定姬宫涅确实没有带出其他东西,眼睛都瞪圆了,道:进去了一整夜,你就下了个蛋?!

二人:

姬宫涅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爷就知道会有这种误会!给爷看清楚了,这可是灵蛋!

言聿顿时缄口不言。

通体碧红,有鸡蛋般大小,姬宫涅把它翻转过来,壳上赫然布着一条无规则的裂缝,依稀可见里面白色的蛋清。

关键时刻,还得爷来放血,爷已经把它催熟了,如此承载那芜遏痕也方便些。

即墨点头:辛苦你了。

这个东西,还有用么?姬宫涅指了指那条裂缝,怎么处理?

给我吧。即墨道,顺手接过,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让它小些,能装进去。

姬宫涅颔首照做,言聿撇了撇那个灵蛋,亲眼看着即墨把它收好,并不多问什么。

司空寂呢?即墨问。

爷让他先睡了,苏儿说让他听爷的,他可真是乖得很!

魂未殇(十二)

介于要看看司空寂恢复的情况,几人暂时于雁苏山上住了两日,即墨言聿无甚不妥,当中最郁闷的莫过于姬宫涅,相里苏一回来,整日大把的时间都被那群小师弟强行占有,相里苏又乐在其中,姬宫涅还真不好把人硬拉回来,于是每日对着窗前的树木小鸟感时伤怀就成了他的必修课。

时间过得很快,在雁苏的一切事情都发展得大如人意,两日后,几人如期辞别。

还没回到长宁城的客栈,姬宫涅就带着相里苏在半途转道回至究谷,退房一类的事全部丢给了即墨。

言聿不想化为原形,于是以扇为凭,带即墨一同坐在羽色扇面上回了客栈。

路上,言聿想起这一桩桩事,问道:诗诗,你想到的转移之术,臭红毛也会,你们是生长于同一个地方的吧?

是。

他九千多岁,可诗诗你才弱冠,你们到底怎么认识的?

与你说不清楚。

言聿神情突然变得怪怪的,为什么会说不清?怎么会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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