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薄洺还当过特技替身,那让人看了就立即沉沦的身材,那腰,那扛起道具机枪扫射都看不出有后坐力的手臂力量,再有拍摄狂奔一公里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肺活量,即使表面再儒雅,也掩盖不了他是个床上健将。
当他的女朋友应该是个很享受的事。
余橙想起热搜有人扒他的前女友,又送自己一脸呵呵,回到了现实。
gay和直男之间,朋友是最好的起点,也是最好的终点。
只是做朋友的过程太辛酸,因为我无时无刻不想睡你。
余橙使劲挠了挠头,长舒一口气,然后瞅着钥匙上的房号往前走,抬头看了看门上,又退了回来。
余橙讷讷:我和你,住一间?
作者有话要说:
排排站,鞠躬躬,求收藏
第11章
薄洺点头,还不进来?
余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深吸口气,我先去抽根烟。
他快步走到楼梯边,狂奔下去,出了民宿,往田野里一钻。
已经晚上八。九点了,田野里到处都长着鸡蛋花,小白花里面是黄心,跟自己一样。
余橙赶快拿出自己的药来。陈医生说这药是缓解焦虑促进睡眠的,对幻觉有一定的抑制作用。第一次吃或者停药都会有一定的不良反应,至于是什么反应,那就听天由命了。
就算全世界都知道他有病,他也不能在薄洺面前难堪。
余橙从来没吃过这种药,他以前就算焦躁得睡不着,喝点酒吼两嗓子,最后也能睡着。
第一次吃,他战战兢兢地吞下去,然后在蚊子堆和鸡蛋花堆里,坐着待了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里,他经历了控制不住的大笑不止,到大悲大恸的过程。
余橙含泪打给陈医生,呜呜呜,这他妈吃药比不吃药还疯啊!
陈医生安抚他半天,余橙才挂了电话,等脸上的肌肉自己笑完哭完了,脑袋的晕眩也渐渐稳定下来。他狠狠喘口气,抹了抹眼睛,拿出准备好的烟点着,吸了两口以作掩饰。
借个火。身后出现了一个人,拍拍他的肩膀,随后就听到赵林洲也跑了出来,橙哥,你也出来抽烟?
赵林洲站在他们旁边,指着借火的这人介绍,这是林鹏,我室友。
林鹏是真的特地来抽烟的,吞云吐雾特别享受,橙哥我听说了,你和制片人一间屋是吧。
赵林洲惊呆,橙哥,你不会是被潜规则了吧?
他脑袋里已经猜测着两种结果,一种是余橙接受了,从此攀上高枝飞黄腾达,另一种是余橙不接受,被赶出剧组。
制片人这么帅,咱不亏啊但是用强的话,橙哥你叫我,我站在你这一边!
林鹏就有见识多了,你知道啥,制片人以前是橙哥的替身,剧组知道这层关系才把人安排在一块儿啊,橙哥不是说有点抑郁症还是啥玩意儿,朋友之间好能照应。导演也和老演员一间房,他俩还互相搓背呢。
余橙讶异道:你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我以前也跟过《牙疼》的剧组,亲眼见过薄洺开摩托车往吉普上撞,撞完回来换橙哥你躺在引擎盖上开始演。哎呀妈呀,吓死我了,特技替身都是玩儿命的。
林鹏以为他问的是薄洺当过替身的事儿,其实余橙关心的是搓背。
赵林洲倒又一脸震惊,林鹏就喜欢看别人听八卦的这个专注表情。橙哥你告诉他,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余橙点点头,所言非虚啊。那时候的薄洺真的不要命。
林鹏咂嘴,我估计当特技替身,就和飙车一样爽。富二代都喜欢找刺激,普通的刺激已经刺激不了他们了,他们需要贼啦刺激的刺激。
赵林洲:妈呀,好刺激。
林鹏继续八卦:你说制片人是不是闲得,还来陪咱们排练?
赵林洲摇头:不知道。
林鹏:他是不是还要当替身?
赵林洲:不知道啊
林鹏看了看赵林洲,有没有人说过你呆,我叫你呆头鹅怎么样?
赵林洲终于知道余橙为什么老叫他鹅了。
不过余橙好歹很含蓄,不像这个林鹏,实在太不尊重人。
你哪儿的人?林鹏不厌其烦地搭话。
大连人。
我黑龙江的,你演什么角色?
士兵乙。
我士兵甲。
俩人眼睛都一亮,林鹏把烟往他耳边一吹,现在剧本还没来,也不知道咱们到底有几句台词,可以肯定的是,咱俩都有。
真的假的?
统筹说的啊,明天发排练期间的通告,还说过几天发剧本,咱们就都清楚了。有肯定是有的,就是多少不一样,我是士兵甲,肯定比你多一点。
赵林洲听完又有点不高兴,转头想和余橙说话时,才发现他早就已经溜走了。
余橙拿钥匙开门进去,薄洺正在洗着澡。等他放好行李,薄洺也关了淋雨喷头从卫生间走出来,下身穿着沙滩裤,上身套着的纯白T恤湿湿的。
余橙注视了一会儿,迅速把眼睛移开,谁能受得了这诱惑。
回来了?薄洺随口一问,就好像他过去没消失过一样。
嗯,跟他们聊了会儿,说过几天发剧本。余橙努力不看他,稳稳呼吸。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啊?我余橙咽口唾沫,含糊说,就你走了之后吧,抽得也不多。
虽然薄洺已经洗了澡,但余橙还是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鸡蛋花的清香。
去年我妈,骨癌晚期,我去美国送了送她。她走了之后,我回来着手和我爸分家的事。
薄洺先是拿起热水壶去烧水,随后靠在墙边,伴随着着水壶烧开的声音,淡然地把这一年用两句话总结了出来。
余橙听着,却惊心动魄。
所以我走,对你影响很大?薄洺把烧好的水倒在杯子里,又兑了矿泉水,温度适中后递给他。
嗨,人谁没了谁不能活,朋友都是来来去去的,我早就看开了。余橙接过水,一口干,躲避着他眼神。就是有点儿不适应。
朋友。薄洺没再笑,从他手里把空杯子自然而然地拿回来,放桌上,又转头来审视他。那你没什么要告诉我的?你为什么不演戏,你的病又是怎么回事。
余橙简直要被他看穿,可恨的是,薄洺这种万恶的资本家,在外人面前那叫一个温柔绅士,关上门对着自己就漏出大灰狼的真面目,又凶又狠,咄咄逼人。
余橙被盯得越发不自然,窒息压着嗓子,告诉你什么,没有你我要死啦,想你想得阑尾天天疼,最后我就把它割了?看在我为你少了块儿肉,你怎么补偿我,让我咬两口???
余橙两句不要脸的话顶回去,舒服点儿了。
薄洺的嘴半张开,很明显被他给噎住了,酝酿了半天的话也没再说出来。
还真信啊?我早几年就没阑尾啦。没等薄洺反应,余橙已经钻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