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那你也要天天开心。肖蓦学着他的套路,如法炮制,不然你一生气,我找谁开涮啊?
你他妈找对象不是为了泡,居然是为了涮的???
都是加水加热,区别不大。
结果一言不合,俩人就打起来了。
当然是温行原起的头,实在贫不过人家,只好背弃了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优良传统。
起初还只是相互推搡,就当玩闹似的,结果小枪王底盘不太稳,不知怎的就仰到了地上。温行原哪里肯吃亏,抓着肖蓦的肩膀,生生把他也给拽倒了。俩人鼻尖儿对着鼻尖儿,胸膛贴着胸膛,再往下的部分就不好说了,反而给温行原闹了个大红脸。
起开。
在几乎零距离的场景下,温行原连说话都得把头先偏过去,省得嘴唇一动,就要吻上肖蓦了。
不是你拉我过来的?
你起不起。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力气有多大,我这都摔麻了。
论碰瓷儿,肖蓦是专业的。
他先是说胳膊肘着地,磕到麻筋儿了,在温行原身上赖了五分钟。一会儿又说小腿拉伤了,抽筋使不上劲儿。等他说到,腰间盘摔得有点突出了,温行原终于意识到,这个逼就是来揩油的。刚想要武力解决,两只手腕就被肖蓦牢牢钉住了。
你不是麻
后半句含糊不清地,被肖蓦的舌头卷了回去。
良宵如此。
温行原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挨着攻势,好像在梦里似的,甚至产生了不切实际的担忧他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就在此时此刻,就在这个四面透风的天台。
或者说,就在肖蓦的吻里。
他记得被撩开的衣襟,以及温凉的、覆着薄茧的指腹。酥麻的触感从腰线爬上来,温行原起初以为是痒,跟泥鳅似的扭身要躲。谁知肖蓦的膝盖一拢,反制住了他的胯骨两侧,这让他觉得糟糕透了,像是一匹被驯服的野马。
他被肖蓦猎到了。
在喘息的间隔里,有人说你不要失落,有人回我从没那么想过。燥热越来越多,氧气却越来越少,温行原说到底还是争强好胜的,他在粗浅的情爱里尝到了甜头,立刻不甘示弱,滚到了肖蓦的上方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想在这儿上了我。
温行原扯着肖蓦的领子,似乎是发了狠的,一口咬在对方瘦削的锁骨。而在布料与布料的贴合处,指向荷尔蒙的部分,此刻正争先恐后地,进行一场无声的合谋。
承认吧,他们都是一样的。
他想起很久以前,从第一次约会开始,那句秘而不宣的暗号。还说什么矜持呢,温行原虽然被动,却从来都是欲拒还迎的一方。
你随意吧。
沉闷了一整天的上海,终于下起了瓢泼大雨。
温行原脾气倔,别说是下雨,就算天上掉了雹子,只要肖蓦没开口,他脑袋砸出个洞也得在这儿耗着。肖蓦却怕他着了凉,凭借力量的压制,重新占据主动,然后连扛带抱地,给温行原送回了屋。L L S整 理
小朋友以为自己被退了货,这下可有一万个不乐意了。
几个意思?
半袖还在往下淌水,紧巴巴地糊在身上,那感觉实在不怎么样。温行原索性把它脱了,赤着上身把肖蓦逼在墙角,摆明了平时不怎么锻炼,除了白嫩瘦削以外,没什么健美的线条。
上赶着不是买卖是吧。他把衣服砸进肖蓦怀里,湿漉漉的眼睛扑闪扑闪,顺着往下看过去,锁骨里还积着一小滩雨水。
肖蓦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气,觉得不能再往下看了。
听着,宝贝儿。
他认为,温行原对危险的处境毫无知觉。
我拿奖杯来换,是因为觉得自己足够强,配得上你这样喜欢。现在只是遵守承诺罢了,并不代表我真的坐怀不乱。
肖蓦一步一步反逼回去,嗓子里一阵发紧,连音色都平添了几分喑哑。他竭力克制着自己,将视线落在地板上,却无意间扫到温行原的脚趾,因为紧张而略微蜷缩起来,正牢牢地抓着地面。
这也太TM的过分了,肖蓦在心里暗暗骂了句娘。
好似是这场雨下得不太妥当,将他的浑身上下,都染遍了稚嫩的桃色。大片裸露的皮肤,出言不逊的话语,如果说这些都是明刀明枪的炙热,那么脚背上的青色静脉,怎么看都像是一张隐晦的邀请函。
这样圆润的踝骨,捏在手里也不会太硌。
肖蓦的指节划过唇边,向温行原发出了最后通牒。
你如果不立刻找件衣服穿上,我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向你担保,你明天就只能趴着,连电竞椅都坐不上去了。
明白了吗,肖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这一章,作者的心声就是。
我恨不得一句话写:
转眼就到了PGI,5L夺冠了。
然后赶紧给他们搞点colour see see。
肖蓦: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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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温行原第二天还是坐在电竞椅上了。
没办法,毕竟还得比赛呢, 5L向来没有替补, 少一个人直接不用去了。不过当天早上, 肖蓦堵着门口不肯放人,说你这想撩就撩、想跑就跑, 我一枪哥的颜面何存?温行原自知理亏, 怂巴巴地扯着他的衣角,求大哥放条生路,赶紧把厕所门给让出来吧。
我收点利息, 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要杀要剐一会儿商量,你特么再不放行, 我真就要换条裤子了。
事实证明,小朋友还是道行太浅了。
肖蓦叫他闭上眼睛,然后把脖子侧过去。起初温行原以为是要画个王八, 或者更恐怖一些,往他衣领扔个冰块啊、虫子啊什么的。不过在他心目中, Silence前辈还是有分寸的人, 太过分的玩笑, 是决计不会开的。
五分钟后, 温行原照着镜子,把刚才的心路历程全都喂了狗。
视野丢失的时候, 他先是感到一阵热气,随后湿漉漉地,有什么东西触碰到他的皮肤, 掺着一种滑腻的痒意。温行原确定是某种生物武器,因为他随后就被咬了,一小块皮肉被叼进去,在一阵温和而绵长的吮吸过后,终于又归为平静。
好了,睁眼吧。
温行原摸了摸脖颈,什么小动物也没有,只有一点水渍。隐约能闻出薄荷牙膏的味道,和自己用的是同一个牌子。
?????
他这根绕地球三圈的反射弧,可算是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一声怒吼就冲向了穿衣镜。脖子上果然多了一小块红色瘢痕,这会儿还泛着光泽,位置靠前居中,就算把队服外套拉到顶,也遮不住它的耀武扬威。
肖蓦,你是狗吗???
温行原一边碎碎念,一边翻箱倒柜地找东西。离集合还剩半个小时,如果就这么去到比赛现场,那简直是当场身败名裂。
你找创可贴?
肖蓦指了指垃圾桶,难为他耐心这么好,一整盒全都拆了包装,安安静静地躺在瓜皮果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