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梁佑年踢踢两个人,挥一挥手,“得了吧,我现在忙得很。不过你的愿望我能帮你实现。”
装着南有林娃娃挂着诡异的笑脸上,腮红变得血红,“我要报复他们!”
“报复这个概念很广泛,这么说吧,我先把你从娃娃弄出来,报复嘛,也要一步一步来。”
于是,在这个装修豪华的屋子里,两个人,不,两只鬼就翻箱倒柜找了点胶水。
“大师,找胶水干什么?”
梁佑年“嘶”了一声,有些鄙视地瞧了一眼南有林,“你是不是在娃娃呆的时间长了,新闻都不看的?”
南有林:“大师,新闻是什么?”
你难道是从清朝穿越过来的?
梁佑年深吸了口气吐出,才秉持着不把人骂到狗血淋头的态度“和善”道:“别管那么多,把这两人的腿撩起来。”
“大师......”
南有林架起两人缠在一起的腿,脸涨得通红,转过头去不看。
想想也是,自己之前惯用的那根棍子,现在捅在别人的屁股里,他想想就恶心,更别说这么近距离去看了。
梁佑年把胶水递给他,“快去,把胶水灌进去。他们俩个不是情深意切么,就让这两个东西永远在一起好了。”
南有林恍然大悟,可是......
他又有些犹豫地看了陈缘一眼,“大师,这么做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对于陈缘,他始终是舍不得的。
虽然对于他在自己离开后两个月就二婚了,但他始终觉得陈缘是没错的,没有谁有义务为另一个人孤守终生,权当是他为了自己的离去而疗伤罢了......
梁佑年看透了他的想法,忍不住鄙视。
就他这磨磨唧唧、黏黏糊糊的样儿,活该被欺负!
梁佑年手脚利落地灌了胶水,然后让南有林再将两人恢复原状,淡淡道,“明天一早,记得看新闻。”
南有林眼睛还是舍不得离开陈缘,他蹲在地上,摸着陈缘的脸,竟然哭了!
因为哭得过于伤心,背部瘦削的肩胛骨一抽一抽的,看得梁佑年脑瓜直抽抽。
“如果不是江小白,我们俩明明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
他摸着陈缘沉睡的眼角,眷恋占据了他全部的视线。
他不甘心,不死心,陈缘还是爱他的,只不过是被江小白这个小婊|子给迷惑了!
没毛病,贱受的通用逻辑。
都是小三的错,渣攻是没错的,渣攻是一时鬼迷心窍。
梁佑年依旧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在东方快升起鱼肚白时,不冷不热道,“走吧。”
南有林抬起一张泪脸,满脸不舍,“去哪里?”
“你别管,跟着就是。”
“现在播报AAC news,昨晚一个名叫悲伤颂的小区里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新闻事件,一个业主的下ti竟然与其爱人黏连在了一起,据说是因为两人为了qing趣而使用了520胶水,至于为什么会使用胶水,来让我们采访一下当事人。”
“你好,先生,请问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想要用胶水吗?而且还是520,是因为想要表达永不分离的美好寓意吗?”
“滚!”
“大家可以看到哈,现在当事人的情绪相当不稳定,来让我们采访另一位。”
美女主持人把话筒从一位当事人鼻孔里拔|出来,掀开被子翻找,终于找到了藏在下面的另一个当事人,镜头凑过去开了特写,把话筒重新怼进这位的鼻孔里,“这位先生请问一下......”
“滚!”
“大家可以看到,现在两位当事人的口径都十分统一,而且相当默契,应该是多年感情培养的结果,我们主持人也是十分的羡慕哈。现场也没有得到更多的线索,姑且先祝这两位当事人感情美满,永远和和美美吧。AAC news现场直播为您报道。”
周围围满了围观群众,而这两人愣是被主持人从头到脚采访了个遍,才被送到了医院里。
陈缘的满脸愠色,咆哮着让媒体滚的画面被摄影大哥抓拍了下来,送上了今日头条的首页。
“艾青姐,你今天的表现好棒啊,跟以往的主持风格都不一样,我要向你学习......”
摄影棚里,主持人望着一脸花痴的小姑娘,满头大汗。
“我?我怎么了?”
“艾青姐你就不要谦虚了,你刚刚一改以往和风细雨的主持风格,变得雷厉风行,好英勇好猛,简直好帅啊!跟以前简直是两个人!”
一脸懵逼的艾青,“我刚刚干嘛了?”
忽然,她心里咯噔一下,摸摸脖子,“这周围没有一个一米三左右,还扎着小辫带着眼镜的小男孩吧?”
“什么......艾青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懂......”
“没什么......”艾青脸色不太好。
一旁看着监控录像的高大男人嘴角扬起邪魅的弧度,“很好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医院里。
梁佑年带着南有林在半空中漂浮。
一直藏在娃娃里的这个魂体连怎么漂都不知道。
在他翻了无数个跟头之后,梁佑年用一根绳子把他跟自己绑在了一起,两个游魂一起在医院上空飘荡。
路上,他们在走廊里碰到了一个身穿条纹睡衣的男孩。
男孩一头可爱的小刺头,才一米五左右,正一摇一摆地走路,阳光不甚通透,他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男孩嘴巴还在唱着歌。
清脆的声音很是嘹亮,很是通透。
“小娃娃......真漂亮,两个眼睛掉出来,一张嘴巴裂开来.....”
忽然他停住脚步了。
后面的梁佑年跟南有林具是一愣,接着就听到他说,“两个叔叔要去哪里啊......”
夕阳下,他缓缓转过了身子,完整的身体胸口,竟然破开了一个大口子!
好像所有的内脏都被人掏空了,破洞像块油腻破烂的抹布,还有被翻开寻找什么东西的痕迹。
下面露出一些黄红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一绺一绺地挂着。
南有林:“啊鬼啊!”
梁佑年:“......”
你不也是吗?
好在是个穿过来形形色色各种世界的人,梁佑年很快淡定下来,蹲下来问小男孩,“小朋友,一个人在玩啊,你知道今天来医院的两个黏在一起的叔叔在哪里吗?”
“知道哦。”
小男孩笑嘻嘻地吮吸手指,手指指向走廊尽头——
“在那里哦。”
无尽的走廊在黄昏下面留下一道道门缝的阴影,亮洁的地砖上由远及近发出高跟鞋的“咚咚”声。
梁佑年:“你在走路?”
“我没脚啊......”
梁佑年头皮发麻,“那是谁?”
“啊~医生~我头好疼......”
一个气管被割开的女人此刻正穿着高跟鞋以极其扭曲的姿势向他们俩走来,喉咙间的暴出的白色气管还在发出“呼呼”的风声。
更诡异的是,她手里还挂着一个吊瓶,“医生,我喉咙好痛啊,帮帮我,我要挂水......”
“啊去死吧!你个死人还要挂什么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