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2)
那笑容不知为何莫名有些刺眼,手上的信不知为何莫名地有点烫手。
司马寻站在房门处呆愣了片刻的功夫。
回到房间他将门关上又将信往客栈的桌上随意一扔, 坐回了床上继续修炼起来。
两刻钟后。
体内的灵气运转了一个周天, 他又缓缓睁眼来,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被他扔在了桌上的信封。
不知为何,看着这信封心里莫名地就是有点烦躁。
如果是往日, 以他的脾气根本不会理睬来送信的人。
他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将这封信收下, 还让自己看着闹心?
盯着信封看了片刻功夫,司马寻从床上站了下来,走过去将这封信从桌面上拿了起来。
信封上除了一个陈落师兄外,还有那名女弟子的名字。——宁采寒
随后他又从将信封翻了过来,看向了后面用深红色的蜡落下的一个烙印, 模样十分精致。
——有点好奇里面写了什么。
司马寻拇指轻轻摩擦过拿块深红色的烙印,目光微凝。
正在此时,一阵脚步声突然响起,随后传来了一声吱呀的推门声。
司马寻手上一抖,之前还在他手中的信封“啪”的一声落到了桌面上,他则有些颇为心虚地回过头朝门边看了过去。
这时才想了起来,刚才他进屋的时候锁门了,门外的人没有将门推开。
连忙将信封在桌面上放好后,司马寻回身走了过去将门打开。
外面站着的真是已经半日不见人影的陈落。
至从从昨天容奕找到司马寻之后,洛子尘心里危机感倍增。
——他担心司马寻会跟着容奕回九幽宫了。
今日出门他其实是去调查了容奕的落脚地点,样就算是人突然不见,也能知道到底是往什么地方去了。
如今他所剩的寿数尚不知有几何,若是跟人动了手用了灵力,随时都有可能从神魂境掉下来,万劫不复。
如果是司马寻尚还在九幽宫是万人之上的魔君,他自然也没办法去将人给抢过来。
但此时人就在他身边,他怎么会轻易就放他离开。
至于将他已经知道了司马寻他身份的事告诉他,洛子尘更不会如此。他也看出来了,如今人还留在他身边更大的原因是对方想杀他,若是叫他知道了实情,到时候人恐怕就要千方百计的逃离了。
客栈中,洛子尘看着司马寻,目光温和。
随后他往旁边瞧了一眼,见到桌面上精致的信封,问起:“这是?”
司马寻目光闪烁:“一个女弟子,宁采寒送过来的。”
洛子尘一愣,沉默一下,“原来,这样……”
然后人就走到一旁,背过身有些沉默地往客栈的窗户外面看了过去。
司马寻:“你不看一下?”
听到这话,洛子尘回过头朝司马寻看来过来。
空气静默了一瞬之后,他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这封信是给他的。
适才他还以为……
司马寻见人目光灼灼地朝他看过来,撇了撇脸,强装镇定地朝门边看了看。
过了片刻,洛子尘看着司马寻,勾了一下嘴角,神色淡淡地继续道:“以后,别收了。”
司马寻:“……”
随后,洛子尘随手捏了一个火苗过去,瞬间便将一封信化成了灰烬。
淡蓝色的火苗燃起,洛子尘将其温度和范围控制的极好,但这光映在司马寻的脸上,莫名叫他觉得有些热热的。
这件事情过后,两个人便沉默着没再怎么说话。
司马寻坐在床上继续修炼了起来,洛子尘也坐在椅子上勉力地调理控制着内息和灵气。
等夜更深了一些,外面打更的声音敲响的时候。
有了昨日同睡经验的两个人居然很自然地就一个人躺了一边,在床上躺了下来。
虽然客栈的老板在床上备了两床被衾,但这种微微一抬手便可以碰到另外一个人的感觉还真是有些怪怪的。
司马寻在床上辗转着有些睡不着。
抿了一下唇,莫名地又回忆了一下那日嘴唇相碰的滋味来。
呼吸特别的近,还带着些湿湿热热的感觉。
虽然他活了这么多年,但这也算他第……
应该是第二次,跟一个人有这样亲密的举动。
至于第一次……
三千年前仙魔大战时,他将高卓杀了那一日。
他带着重伤不醒的洛子尘在永崖谷旁边的长云山寻了一处隐蔽的山洞躲了起来。
他和洛子尘都随身带有了储物戒指,戒指中自然也以备不时之需地装了些被衾棉絮之类的东西。
山洞里虽然有些阴暗潮湿,但也足够宽阔。
铺上了棉絮洒了些防蚊虫的药粉,烧起了柴火之后,倒也还算舒适。
与高卓那一战,司马寻因为用了轮回经中的秘术,耗损了不少修为,也受了不轻的伤。
但相对洛子尘的胸口处全身血,重伤昏迷不醒来说已是好了许多。
将人在棉絮上放下后,他就给洛子尘喂了几颗上好疗伤灵药.
说来可笑,这药还是洛子尘之前赠与他的。
见洛子尘的状态稍稍稳定了一些后,便开始自己调理了一番。
稳住修为的耗损和体内的伤势,这才动手帮洛子尘将之前反噬的灵力在身体内调理了一番。
只不过他动手伤了洛子尘的那一掌却是用尽了全力,之后洛子尘又中了高卓的暗算,就算此时服了灵药也不是这么容易好起来的。
司马寻看着洛子尘苍白的脸,心里万分纠结。
对方的生死全在他这一念之间,仙魔大战九幽宫的成败也全在他这一念之间。
不过盯着这人看了许久,司马寻纠结的心思居然渐渐淡了下去,开始莫名地觉得这躺在棉絮中的人有些……好看。
虽然人这时面色发白,嘴唇也白得可怕,但却一点都不影响这人容貌。
洛子尘在进入入虚之前,在修仙界中便素有风华月貌之名,玉树临风之称。直到洛子尘进入了入虚,这般再来称赞他的外貌便显得有些不那么尊重了,这样的话才渐渐少了去。
至于那些称赞,当初他也是略有耳闻的,此时瞧来,确实无愧于这些虚名。
这一看,他竟盯着人看了有半刻钟的时间。
正要将眼神移开,他又将目光落到了对方一双薄薄的唇上。
因为手上的原因,颜色特别的淡,淡的白色中只有很少很少的血色。
有些引人注目。
莫名地诱惑着人……很想,舔一下。
他那时刚刚继任魔君,行事正是十分嚣张的时候。
心里又十分确定这人这个时候不可能醒过来,于是就由着自己心意没什么犹豫地……舔了一下。
整个过程仿佛受了什么蛊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