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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
“嗯,可以理解。”吴杰点了点头,道:“你接下来应该就是要去秦国了吧”
商鞅十分坦率的承认了:“是的,那份招贤令我也看过了,所以想去那边碰碰运气。”
“碰碰运气”吴杰哈哈的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商鞅的肩膀,道:“你啊你,我敢赌一百万金,你很快就会成为秦国那边的相邦哦,不对,秦国好像现在还没相邦呢,是大良造还是左庶长来着算了,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总之你需要知道的是,你去了秦国之后肯定就会走运了”
“哦。”商鞅目光古怪的看了吴杰一眼,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吴杰想了想,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交到了商鞅的手里:“你去到秦国之后,记得去找一个出身楚国景氏的太监,把这个小盒子给他。有了他的帮助你应该很快就能见到秦侯嬴渠梁了,接下来的事情应该不用我教你了吧。”
商鞅打开盒子一看,赫然里面是七颗珍珠,一看就知道十分名贵的那种。
商鞅惊讶的看着吴杰:“你这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吴杰摊了摊手,道:“没什么意思啊,我只是觉得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嘛,就是这样啦,反正对我来说也费不了什么大功夫。”
商鞅又是一番沉默,最后珍而重之的将吴杰给的这一盒珍珠收到了怀中,然后站起来朝着吴杰行了一礼,沉声道:“今日之恩,公孙鞅铭记在心。若是真如你所言,我在秦国日后能有一番成就的话,那么他日你来秦国,公孙鞅必定扫榻相迎。届时我若为秦相,你便是副相的不二人选”
吴杰哈哈大笑,道:“你这句话,我可真的信了啊。”
商鞅看着吴杰,说话之时掷地有声:“绝非戏言那么,便告辞了,吴兄。”
吴杰笑着摆了摆手:“一路顺风”
看着骑马远去的商鞅,丘林洛突然凑到了吴杰的面前,道:“司马,我听说这个家伙是公叔氏的人,公叔氏和你不是敌人吗,你为什么要带着我们巴巴的赶过来救这个家伙的性命”
吴杰有些出神的看着商鞅远去的身影,过了好一会才突然开口道:“啊洛,你说说,改变有时候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被吴杰称为啊洛的丘林洛想了想,道:“也不一定都是好事,但如果不改不行的话,也没办法吧。”
吴杰点了点头,道:“是啊。其实历史这个东西吧,有时候你觉得你自己太牛逼了,想去改变它,去创造全新的历史。但是呢有时候你又会想,这新的历史就一定是好事吗就一定对这个民族、对这个世界起到好的作用吗真的,这种抉择其实还挺烦人的。”
“而且更烦人的是,当你来到这里之后你会发现,这历史其实并没有书上记载的那么简单,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原来的历史之中,还是去了一个新的平行世界。什么阴谋诡计乱七八糟的东西,和你原先在书上看到的都不一样啊,唉”
吴杰一声长叹,看上去颇为惆怅。
丘林洛呆呆的看着吴杰,好一会才道:“司马,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懂,但是连起来我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蠢货,让你不好好学习”吴杰恶狠狠的瞪了丘林洛一眼:“从明天开始,每天必须记住五个字”
“啊”丘林洛的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司马,我是当小兵的人,记什么字啊。”
“我让你记你就记”吴杰哼了一声,转身上马:“走,回营了”
第201章 鬼谷子之死第七更
安邑,大将军府。
庞涓大将军的心情不是很好,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大将军府之中每一个人都知道的事情。
为什么心情不好,自然就是和整个大将军府、或者说整个安邑乃至于整个魏国和天下诸侯都十分关注的一件事情有关。
魏国新相邦。
公叔痤已经死了差不多两个月了,但魏国的新相邦之位至今依旧悬而未决。
国君魏罃似乎并不急着任命新任相邦,反而却自己亲力亲为,将原先相邦承担的事务给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如此一来,魏罃的工作强度自然是急剧上升,每天从起床处理政务到深夜时分那是家常便饭,但是这位魏国国君似乎也完全乐在其中,两个月了都还没有显露出任何疲惫的迹象。
在这样的情况下,其实也不是没有大臣上奏请求早立相邦,但是这样做的大臣基本上都会在三天之内被调离原先的职位,新的职位则都是在一些魏国边境或者十分艰难困苦的地方,如此再三,也就再没人敢提起这件事情了。
相邦这件事情被暂时搁置了,最上火的人当然就是原先被认为呼声最高的庞涓了。
对于庞涓的上火,孙膑也是心知肚明,当下便安慰道:“师兄稍安勿躁,君候的身体也不是铁打的,他不可能一直这么高强度的工作下去,等到有一天他受不了的时候,自然便会将相邦之位交给你了。”
庞奋如今不在安邑,整个大将军府也就只有孙膑有这个资格和底气这么跟庞涓说话了。
庞涓皱着眉头,半晌之后才道:“师弟啊,你说的这些我自然是明白的。可是这君候迟迟不做决断,我总是觉得这里面会发生什么变故。你是不知道,最近那个中山君得了一些权力,可是上蹿下跳得紧啊,嘿”
庞涓说到中山君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其实还是挺复杂的,既有着一些不屑,又隐约带着几分羡慕。
说起来,在公叔痤死后,魏国政坛中得利最大的并不是庞涓,反而是这位一直以来都被魏国主流政坛所排斥的中山君。
这位中山君近来不知为何极得国君魏罃的信任,时常出入宫廷商议军国大事,更被魏罃任命为和庞涓并列,具体负责迁都大计的总指挥之一。
要知道,之前的两位迁都总指挥乃是公叔痤和庞涓,这中山君虽然位次在庞涓之后,但是能够和庞涓并列承担这份职责,足见魏罃对其人的器重。
庞涓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针对中山君这个竞争对手,但是这位中山君的身份摆在那里,而且又处处得到魏罃的回护,加上现在相邦之位悬而未决庞涓也不敢做得太过火以免影响自己在魏罃心中的形象,这来来回回两个月之下,原本毫无根基的中山君现在已经拉拢了一批人,算是基本上站稳脚跟了。
这一切都让庞涓感到了巨大的威胁,更让庞涓无奈的是,自己一时间还找不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庞涓无法解决的问题,孙膑其实也是解决不了的,毕竟孙膑的长处并不在这些政治斗争,而更多的在于军阵之道,所以除了来回说那几句安慰的话之后,其实也没有太多建设性的意见。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了,门外传来了庞涓心腹管家有些慌张的声音:“大将军,不好了,鬼谷那边”
管家的话还没说完,房门就被孙膑一下子打开了:“鬼谷怎么了”
管家手持一份信笺,抖抖索索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孙膑一把抢过了管家手中的信,朝着信上看去,随后整个人脸色大变,蹬蹬蹬的几步退到了墙边,甚至还打翻了房间里的一个花瓶。
“这、这不可能”孙膑突然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然后放声大哭。
庞涓看着面前的这般情形,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十分不妙的预感,忙道:“师弟,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