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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所说的民族融合了。
八月十五,中秋之夜。
草原上的明月似巨大银盘悬挂天穹。秋风里,月光似雪,分外清寒。
高顺率领二十一名骑士,一人三马在似水的月光下飞驰。昨日凌晨,他奉臧旻之命,率领二什部曲至云中郡的定襄县送信。此信是送给驻扎在定襄城外的破鲜卑中郎将田晏。
田晏字誉章,因战功曾任护羌校尉。他身高七尺五寸左右,典型凉州人的外貌。接见高顺时,田晏正在帐中饮酒,一副醉态满嘴酒气。
“回去告诉臧中郎将八月十七,老夫会准时发兵,与臧中郎将、夏校尉等共破檀石槐小儿哈哈哈”田晏把草草书写好的书信交给高顺后,满不在乎的大笑。
“此人是怎么晋升护羌校尉的哎”骑在马上的高顺,想起昨晚的见面场景,叹了口气。
见高顺在叹息,与他并肩而行的张汎有些诧异,问道:“司马还在为那位吕奉先之事惋惜吗”
张汎因是本郡人,麾下部曲熟悉雁门郡和云中郡的地形。高顺因此特意让他选拔一什部曲参与行动。张汎口中的吕布,是今日凌晨高顺在田晏军营中碰到的几个同乡之一,也是后来威震三国的那位温候吕奉先。
昨日,高顺收到书信后在田晏的军营里稍作休息,便准备出发返回雁门郡强阴县大营。恰逢云中郡人张扬队率轮值,于是和他多说了几句。
张扬字稚叔,并州云中人,是良家子弟,身高七尺五寸,弓马娴熟。他比高顺年长一岁,是吕布所在骑兵队的队率,正领着吕布等人在军营中巡逻,和高顺等人相遇。
吕布身材高大,汉人一般都称呼为“长人”,在人群中很是显眼。一番交谈后,高顺也确定他是未来将要扬名的吕布,且有魏越和成廉相伴左右。
高顺出于帮助同乡的好意,隐晦的提醒张扬,“稚叔兄我看田将军麾下部曲,骄横无制,顺则马踏天下,逆则一败涂地兄要多加保重啊”
张扬闻言后还在沉思,未作回应。一旁的吕布却眸眼微眯,冷笑一声,“我看鲜卑奴如犬彘,曾斩杀不下百人。若是给我将一部骑卒,虽有鲜卑奴万人也可驱之”
当时,闻听吕布狂傲之言后,张汎和高狐难离等人都面带不屑之色。吕布见此,差点杯而起,拔刀相怼,经张扬约束方才事平。
一路上,高狐难离和一干部曲都愤愤不平,在高顺耳畔诽议吕布。高顺劝众人,“吕布确有虓虎之勇,虽可为前驱之将,不可为统军之帅,当不得万人敌”
众人其实是在为高顺挣面子,闻听此言后,都向高顺请教如何成为万人敌。高顺告知众人,“为帅者应当熟读经书和兵法,骁勇者用谋方能成事”
吕布不过是一段小插曲,高顺等人目前的任务是尽快赶回军营休息要紧。
清冷的月色下,秋风萧瑟,寒气刺骨。途径盐泽湖畔时,高顺命众人放缓马速,准备稍作休息。二天一夜来回奔驰六百多里,众人都疲倦了。
盐泽是草原上无数湖泊中一个,因湖水含盐分苦涩而闻名,在强阴县城的西北方,距离强阴县城约六十多里。
这个时代的草原上湖泊无数,如珍珠一般洒落在碧绿的地毯上,湖泊周围的绿草要格外茂盛。盐泽湖畔也是一样,无名的荒草都有一人多高。
众人闻听到高顺的命令后,将马速放缓。
就在这时。
“哒哒哒”一阵阵的马蹄声从盐泽的东方飘来。
不用高顺提醒,一干部曲都立即坐直了身体,把背后的骑弩拿到了手上。弩箭已经上弦,而且还有两把备用的骑弩。
“不论是牧民,还是鲜卑人,都杀之”高顺从马背上立起,低声吩咐了一句。现在已是深夜,良民怎么会在野外游荡
“喏”一干骑卒领命,按照高顺的手势指挥,渐渐散开。
高顺训练的骑兵战斗队形,和这个时代的战斗队形不一样。汉代骑兵进攻时一般用锥形战阵,锥尖朝敌人,锥尾在后,利于冲阵凿穿敌人的队形。
而高顺的骑兵战队,以伍长为首共排成四列,四列骑兵同时并进冲锋。这种队列式冲锋的骑兵战术,在后世军队的骑兵中比较流行,属于近代最先进的战术。
“哒哒哒”马蹄声近。大约有三十多位服饰各异的牧民,迎面飞驰而来。
见此,高顺举起手中的剑形马刀,轻喝一声,“冲锋随我杀敌”
“驾驾驾哒哒哒”已经休息片刻的众骑卒催促战马,从地势稍高的小山丘上朝敌人冲去。
第三十二章 北驱千里
月色如霜,不太明亮。
在风驰电掣间,高顺还是看清了敌人的脸。
这是一位年过三旬的中年汉子,满脸胡须,典型的东胡人脸型。单眼皮,一双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凶猛野兽般的目光。眼珠微红似乎已经充血,野性十足寒光逼人。他很是兴奋,连续朝飞驰而来的高顺射出三箭。
“砰”第一箭射中高顺的胸膛。“嗖嗖”第二箭和第三箭本来射向高顺的咽喉,因慌乱而失去了准头,从高顺的脸颊旁边飞过,啸声挟着寒风掠过高顺的耳畔。高顺眉头都没皱一下,盯着眼前的东胡人,拼死冲锋。
骑兵冲锋对攻,一瞬间便决定生死
高顺是第一骑,不能减速不能偏离方向,哪怕撞上了敌人的战马。比起身后的骑卒,他仅仅是多了两套铁甲和必胜的勇气。
看高顺中箭却没有落马,胸口的箭杆还在颤动着,带着羽箭朝他冲来。那名东胡人慌乱了,连忙拨转马头偏向一边。
“砰”一声轻响传来。高顺和这位东胡人擦身而过,右手中的剑形马刀从他的脖颈间划过。一道巨大的振动力量传来,高顺右手臂微屈减缓冲击力。
那位东户人的颈脖已断,头颅因为撞击之力腾空而起。东胡人无头的尸体还端坐在马背上,随着战马一起朝西冲锋而去。猩红的鲜血似喷泉一般,从东胡人无头的躯干上喷出,如雪的月光下分外绚烂。
高顺的左侧,另外一位东胡人慌乱了,居然用长弓的弓弦扫向高顺的脖子。如此高速,弓弦也如刀
高顺的左手,已经把五尺来长的环首铁刀,握紧横放在马背上。他突然伏下身躯,双腿用力夹住马腹。战马吃痛了,嘶鸣一声,速度更快的朝前冲锋。
“砰砰砰”巨大的撞击声传来。每一下,都有巨大的力量传到高顺的手臂。高顺的左手臂发麻,虎口传来剧痛。沿途之上,又有四人被高顺的环首铁刀斩断了身躯。
“啊啊”上半身还未死绝的东胡人,摔落到草地里惨叫起来。惨叫声片刻后小去。
“杀啊”跟随在高顺身后的高狐难离,公鸭般的嗓音怒吼着。他年龄尚幼,只能用骑弩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