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呐,又是一场梦。(2 / 2)
他说完之后,便离开了书房。
留在夏至一人,坐在房内。摇曳的烛火,照不透他心中的顾虑。
也不知夏箜究竟怀着什么心思
不过有一句话夏箜说的对,机会只有一次。也许这一次,将是他离皇位最近的一次。若是他把握住了,这天下就落在他的手中。到时别说夏箜了,就是全天下他也不放在眼里。
他是该出手,还是该收敛
悠长的一夜,还不足以让夏至思索清楚。摇摆的树枝上,晃晃悠悠的轻笑着夏至的懦弱。此事对夏至而言,事关重要。他不能不三思而后行,更不能轻易下结论。
相比之下东宫的夏箜倒显得不管不顾,他早已睡在榻上沉沉的睡了过去。线他是放下去了,至于这鱼上不上钩就不是他的事。个人有个人的造化,今后之事谁也说不准。
朦朦胧胧的夏箜,恍恍惚惚的进入了梦境。他坐在书桌前,临摹着天地山水。不知怎的,画中的山水顺着他的笔,幻化出一个人形来。那女子的容貌,正是夏箜白日里画中人宁九儿的模样。
宁九儿神色一脸的认真,拿着把剑似乎带着些许怒意道:“为何今日不再画我莫非你心仪她人是谁我杀了她”
“姑娘三番五次找我作画,偏生没一幅画令姑娘满意。如此,姑娘还是换了人作画为好。”夏箜将手中的笔缓缓放下,抬起头望着揪着自己衣领的女子。
夏箜似乎能清楚的看到宁九儿双眼喷射的怒意,以及宁九儿手背的温度。两人贴的极近,能细数出对方的睫毛。可饶是这般,眼前的女子却没有任何放过夏箜之意。
也不知宁九儿为何想通了收回怒意,拿起桌上的山水画砍了七七八八。纸屑碎满一地,好生可惜。夏箜似是并不在意,他微微挑眉将衣领重新理好,坐在桌前无视着宁九儿的存在。
宁九儿将剑摆在他的桌前,一脸傲气道:“我偏生欢喜你的画,切莫不识抬举。否则,我找人将你劫上山去,日日为我作画。”
“手酸,不画。”夏箜将手中的笔扔在桌上,靠在椅背不买账道。
宁九儿见状,也不怒。反而小心的捧着夏箜的手,轻柔的帮着夏箜按摩了些许。她声音极浅,极浅道:“累了就歇歇,今日不画,明日也不画了。改明,我们去寨中成亲。我就问你一句,你可愿嫁我”
“荒唐之极,哪有男儿嫁于女子。姑娘还是回你的寨中,做你的大当家。你我,也切莫再有关联。”夏箜的言谈之词,颇为决绝。
他面上也是一脸的坚毅,怕是真的不愿进入山寨中做一个女子的压寨夫侍。话音刚落,忽而心生悔意。
夏箜转过身,望着一脸呆愣的女子。见她眸中的笑意退却不少,却仍是对自己笑盈盈。只是握着他的手,略显僵硬。他刚想安慰,却见她先一步的搂过自己。
他自己十分清楚这是一场梦,只是苦恼梦中的他无法开口将自己心中的话传达开来。只见那女子身形涣散,强装坚定。他似乎能感受到,肩膀上落过几滴泪。
很重,重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恍然间才后知后觉,越来梦中他是位画师,眼前的女子山匪头子。他讨厌她的满身戾气、野蛮粗鲁,甚至一点也没有女子该有的尊荣。
他甚至都不知晓,此等山匪为何偏偏看中了他。不过是因为他会画画,才终日相缠。夏箜看着她松开怀抱,转身离他越来越远,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一个女子被人如此辱骂,心中大抵是不好受的吧
紧接着四周的一切开始脱落,眼前的一切都变了副模样。
他不知自己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看眼前的场景,望着无数个官兵冲进寨中。依稀能看到那女子再奋起反抗,最后却搂着一幅山水画,倒在血泊之中。
画中的那株梅花,不过是他随意勾勒而已。留白的瀑布,被女子的血迹沾满。墨黑色的山,晕不开斑斑点点的红晕。他不明白,她的眉眼为何带着些许的笑意。天上似乎下雪了,好大的雪。一片一片又一片,直直往他的胸口招呼。
梦外的夏箜猛然惊醒,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却也不能忽视他脸颊上划过的两行泪。
呐,又是一场梦。
太阳悠哉悠哉的从地平线上升起,好笑的望着世人。只是那阴暗的角落里,它无暇光顾。微弱的光线,照进了怀府大院内。
睡了一夜的宁九儿揉着肩膀从榻上坐起,梦中的百里川越发的厉害。看来,她也得多用些功才行。她起身推开房门,瞧着院内的洛歌与小不点晃荡着。
宁九儿见状,不由打趣道:“呦,小哥不找你的简姑娘了”
“哼,本少主不予女子计较。”洛歌一脸傲气的别过脸,故作高冷道。freeti0,,;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