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物竞天择,适者生存。(2 / 2)
歇息几日的尤许早已缓过神来,他模模糊糊的睁开双眼。下意识的摸索着身旁的人,直到确定仇慈还在身侧便放下心来。总觉得稍不留神,仇慈便会离他远去。前些日子,仇慈也不知去了何处。
许久,也未曾见仇慈的身影。莫不是又去了徐州的知府哪里
尤许侧过身,望着仇慈安详的睡颜。松开仇慈紧握的手,目不转睛的望着眼前的人。无论他看多少遍,眼前的人还是不懂他的心意。可能仇慈的计划,大于一切吧。他真是傻,还在苦闷什么。早该看清一切才是,竟还奢侈的存留那点希望。
情是苦到窒息的毒,一旦沾染便会身不由已。
心中百般滋味,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该懂的人,如何也不会懂。
仇慈似乎睡得不舒服,一个翻身紧抱着尤许的腰间嘟囔道:“一醒来便如狼似虎的望着我,阿许莫不是想要吃了我”
“昨夜刚归”尤许望着仇慈身侧的衣衫,猜测一二道。
仇慈闭着双眸,似是还有些困意,不想过多回答尤许的话。恩嗯啊啊的打发着,他嘴角半抿的应付着。
尤许也不再打扰,想着可能他这几日去打探什么消息。不定是累了一夜,让仇慈好生休息会。他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穿好衣衫后坐在书桌之前。起身将窗户推开,好把阳光放进来。桌上的宣纸上,还被沾染着墨迹。
他提笔将那些墨迹小心描了一遍,依稀能看到那么几个字。
仇慈心中的计划是何,来皇宫的目的为何,他始终不清楚。跟在仇慈身旁也一年多了,他依旧是看不透仇慈。想来竟有些讽刺,他的所有仇慈倒是看的一清二楚。
有情总被无情恼,古人诚不欺他。
尤许望着窗下来来往往的行人,心生羡慕。曾几何时,他也能如他们一般。可怜命运弄人,让他的前半生百般曲折。遇到了喜欢的人,也不敢开口。
再多的试探,也不过是一次次的寒心。他无财无权无势,也没什么好让仇慈可图的。仇慈待他如何也用不着试,可以为他生,可以为他死的人那份感情岂会作假。
即便那不是他所想要的那份感情,也不会比他期盼的少多少。人不可贪得无厌,尤许将手下的宣纸拿起望着上面的字迹。
这封是仇慈写给三皇子的信,不,应该说是夏箜。尤许猜测着信上的内容,嘴角轻勾着。也快会京了,天下安稳不了多久。
如今也不怎么安分,单不说仇慈,另一派的房一贤也不会让大夏舒缓片刻。
内阁和司礼监不同,他比仇慈的野心更重更大。指不定要都想将皇上拉下,换成了他。奈何三个皇子,都不是弱辈。光是三皇子夏箜的残忍,就够房一贤吃一壶了。
夏家之人,也真是奇怪的要命。也算不得奇怪,活在权势之下的人,能正常才要命。尤许听着床上的人有了动静,立刻将手中的宣纸揉成一团从窗上丢了下去。
仇慈从坐在榻上,将衣衫穿好。似是还在缓着神,脑子仍旧半梦半醒。他起身走到桌前喝了杯茶,望着书桌前的尤许轻笑道:“阿许醒的可真早,梳洗一番我们下去闲逛一番。”
“恩。”尤许从桌前起身,将门打开吩咐小二哥打点热水。两人稍稍洗漱,便一道出了门。
太阳此刻早已挂在头顶,人来人往的街也有些拥挤。可能是夏季的天有些炎热,才让没走几步路的人觉得烦躁。仇慈护着尤许,往前走着。徐州也算是繁华,人多景美。
仇慈站在买簪子的铺前,眼望着那根黑的透亮的簪子。他不禁拿起别再尤许的发髻间,望着尤许莫名其妙的样子好笑道:“阿许可喜欢”
“恩”尤许不解道。
那么多玉簪为何偏偏选这么一个白的,翠绿,怎样都行,为何是黑簪。莫非仇慈发现他也在参与朝堂上的事,借此来警告待他回过神来,仇慈已付了银两出了谱子。
他快步上前,跟着仇慈的脚步道:“莫不是觉得黑色与我相配,才想送我此簪”
“黑最佳,我甚是喜欢。阿许饿了吧”仇慈走到前方的小摊前,绕过行人坐下道。他对着尤许额首示意尤许坐下,对着小二点了几样两碗面,便又坐回。
黑色透亮的玉簪,别再尤许的发丝之间显得有些另有一番深意。黑衣需千沾万染,才能熬成。黑,最是永恒。
仇慈的深意,尤许可能永远不会明了。i0,,;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