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屡屡出事(2 / 2)
于是,凤依依几个经常是一边看着这三小二老为了一盒子糖果,心思百出、斗智斗勇的样子,一边捂着嘴偷乐。
有一次,偷了糖果的泰山,正四肢着地、飞快地跑着,正好让宁世子给看见了。
宁世子就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觉得泰山简直就是块练习轻功的绝好材料,若是埋没了,实在太可惜了。
凤依依看到泰山也喜欢和宁世子在一起打斗嬉闹,就同意让泰山习武了。还是那句话“人学百艺不压身”,多学点儿东西,总比什么也不会要强。
小河边,就在睿王、凤依依和宁世子三人一边散步、一边看着三个孩子在侍卫们的教导下学习骑马的时候,隼沉着脸,来到了睿王身边,低声在睿王耳边说了些什么,睿王的脸色也是一沉。
“依依,工地上出了点急事,我和元良得过去看看。我让隼先送你们回去吧。”
“哦,你去忙吧,遇事莫急。”
“嗯。”说完,睿王叫上宁世子,跨上马向筑路的工地奔去。
樊乾高速竣工以后不久,樊城通往菜州的樊菜高速便比照着樊乾高速的模式也开始动工了。
官民合作修建道路的项目是由诚亲王主持的。他主要负责在朝廷中协调各种关系、进行资金的筹措。比如他要和户部筹措官府方面的资金,还要去游说那些商贾巨富们出资赞助。要和工部计划工程的进展、调配人手等。
至于具体的施工,表面上是由睿王和定国公负责的。但定国公还有许多政务、军务要忙,实际工作一直是由睿王和宁世子在做。
刚才,隼带来了一个坏消息,民夫们在樊菜高速的工地上挖出了一块大石碑,石碑上有“南天门大仙福德正神”的字样。人们纷纷在传那里是土地爷的宅邸,因为修路惊动了土地爷,神灵发怒显灵,在责罚人间呢。
在百姓中有这种说法也不足为奇,最近一段时日,工地上屡屡发生事故。最开始是几个民夫从加固用的木板上摔下了陡坡。原来,那木板不知怎的竟然是糟坏的,这次事故使得民夫两死两伤,大家直道晦气
这件事发生后还没两天,就又出了一档子事。民夫们在竖立广告牌的时候,好好的支架突然折断了,砸死了一个民夫、还砸伤了一个在现场指挥施工的工部官员。
这天,在睿王府的书房里,睿王、宁世子、十方先生正在听着雷卫的禀报。
“王爷、世子,属下几人对那块糟坏的木板和折断的支架进行了细查,发现那些损坏都是有人蓄意为之。那木板被人做了手脚,外面涂了一层树脂,看上去好象是新木板,其实里面早就糟透了,根本承不住重量。”
宁世子皱着眉,“那么,那支架呢”
“属下查了那支架的断口,也是被人动过手脚的,稍一承力就会折断。”
睿王的一张冰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石碑是怎么回事”
“那石碑应该是一块被刻意做旧的石碑。”
“你们还查到了什么”
“属下听那个被砸伤的工部官员讲,前两天,有两个民夫模样的人,拉着他问了不少关于修路的事情。他当时觉的奇怪,就多问了两句,那两人说是想介绍家里的亲戚来这里干活。当时他也没太在意。事后一琢磨,要是找活干的话也应该去找工头问问呀,怎么会找他呢而且那两个人问的都是与施工有关的,根本没提找活干的事。”
睿王、宁世子和十方先生听后,相互望了一眼,“好了,你们要尽快找到、查明那两个可疑的人。”
“是”。
“你先下去吧。”
雷卫退出去以后,十方先生看着睿王,“王爷,这明显是有人在搞破坏,难道是那边”
“哼”睿王哼了一声,从抽匣里取出了一封信,“元良、先生,你们看看,这是今天早晨,小右刚从京城里带回来的。”
宁世子和十方先生展开书信,细细地看了一遍。宁世子一声冷笑,“那些人又要跳出来了”
原来,信是诚亲王写的,说是最近朝堂之上反对修路的声音渐起,理由么,竟然是劳民伤财。说是修一些小路就行了,没必要修筑高速路。
“元良,怕是有些人想拿这些事做文章呢,你最近要盯紧些。先生,听风阁要速速查清此事。”
“好”“是”
筑路工地上的事情还没完,锦江渡就又出事了。
几拨人在吃了锦江渡的烤鸭之后,陆陆续续出现了腹痛腹泻的情况,拉的脸都绿了,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做餐饮的,最怕的就是出现这种情况了。
一时间,樊城里也是谣言四起,说锦江渡的饭菜有问题。原来热闹非常,到了饭点都要等位的锦江渡一下子变得冷清了起来。小二站在门口,不停的殷勤招呼都拉不来客人。
就在宁世子一边为锦江渡的鸭子发愁、一边忙着处理工地上的事情的时候,凤依依这里也出了问题,乾川合作社的棉布突然滞销了。
原本合作社将农户们织好的棉布收购上来以后,再统一销售给棉布商人。虽然合作社卖给布商的价格和其它地方的价格是一样的,但合作社织出的布匹不但质量好、更加结实耐用;而且能够保证供应,说好要什么布、要多少、什么时候来拿,到时候一准儿有货。因此,不少布商都喜欢从这里进货。
可是最近,有好多布商都不来了。小柴主管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高家在低价卖布,一尺布能便宜三个大钱儿。因此,不少布商都去高家进货了。
他把这些事情向凤依依做了汇报,凤依依也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这天,凤依依来到了睿王府,宁世子和十方先生也在。大家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往一起凑了一凑。
朝中刚有人对官民合作修筑道路的事情提出异议,这边的工地上就谣言四起、连连出事。偏巧在这个时候,属于凤记的合作社和属于听风阁的锦江渡也都出了问题。若说这些都是巧合,也实在是太“巧”了些。
睿王望着宁世子,“元良,你说那边有没有可能已经知道了锦江渡是听风阁的产业”
“不会。他们至多以为那是我在私下里做的买卖,不会牵连上听风阁的。”宁世子自信满满地说道。
睿王又望着十方先生,“先生,那些可疑之人查的怎么样了”
十方先生皱着眉,“那几个人此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不知是已经回去了,还是躲藏了起来。”
睿王轻哼了一声,望着凤依依,“依依,你那边怎样”
“高家在低价卖布,一尺布比我们的便宜三个大钱儿。好多以前来合作社收购布匹的商人都不来了。”
睿王冷笑一声,“看来,京城里和高家都没闲着呀。”
十方先生接口道:“高家刚刚在粮食上损失甚大,对布匹这块看得还是真紧呐。”
“十方先生,此话怎讲可否给依依细说说”
于是,十方先生一五一十地把他所知道的有关高家的事情都讲给了凤依依。
高家祖上只是一个在陇西沿街叫卖的小商贩。在积蓄下一些钱财后,盘下了一个小铺面。高家人做买卖肯吃苦,别人看不上的小钱,他们也不嫌弃;眼光又独到,看准了几次商机;而且他们一向与当地官府关系良好,懂得上下打点。就这样,高家由一个小铺面逐步发展成了大商贾。
以后,高家又一次将商人的眼光与敢于投资的心理发挥得淋漓尽致,做了整个家族史上最大、最险,也是收获最丰的一次投资-拥立嘉和帝登基。
原先,高家的买卖主要集中在“嘴”上,经营者米铺、油坊、腌腊坊、酱坊。后来,在嘉和帝的关照下,他们又把生意扩大到了“身”上,开始涉足布匹、绸缎、绣品。
如今的高家已经是大禹属一属二的商界巨擘,控制着号称“高家四大金刚”的匡、杜、叶、申四大家。而这四大家又控制着许多象樊城陶家、乾川汤家、河东马家、菜州孔家一类的本地商户。在大禹的商场上,编制成了一张层层叠叠的大网。
如今,因为平籴仓一案,匡家连同依附于匡家的不少商户都报废了,这对高家是个不小的打击。
“哦,是这么回事”,凤依依一笑,“粮、油、布,这可都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买卖呀,他们还真是会挑选。”
睿王冷笑一声,“高尚书是户部的尚书,正好管着买卖经营这一块。在商场之上,高家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呀。高贤妃和我三皇叔骁亲王一向出手阔绰,这些钱有不少都是来自高家的。”
宁世子望着睿郡王,“子熹,看来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呀。”
睿王用手轻叩着桌案,“嗯,今天大家先都回去琢磨琢磨。明天,把国公爷也请来,咱们是得赶快拿出个对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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