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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请她高抬贵手,留他一条性命,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一定觉得贾瑞是罪有应得,凤姐整治他整治得好,手段也漂亮,这是凤姐一个里程碑似的战绩。
我也喜欢凤姐儿,有手段,有个性,该下狠手的时候毫不留情,女人就该这样。
我无意给贾瑞洗白,只不过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此事。
贾瑞应该得到教训,得到惩罚,应该被人唾弃,但他一开始只是起了淫心,如果受到遏止,他是不会继续的。
人无完人,有时候丑恶的想法和念头都会有,但只要没付诸于行动,就不算罪恶,意淫不算淫。
如果凤姐用另外的手段来处置这件事,比如当时就叫过贾珍贾琏,不再给贾瑞以绮想,那么以宗支和庶支的地位悬殊来看,贾瑞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会被打一顿,然后逐出宁国府,他罪不致死。
知道这里会有争议,望轻拍,毕竟我的情节是为女主服务的。
第50章 未雨绸缪
两人就在这屋子里, 一理一搭的说话,两人对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 便是个傻子,这时也听明白了。原来贾瑞病重若此, 病根在王熙凤得罪了王熙凤,她是会致人于死地的,不管是贾瑞,还是她尤家的三姑娘
王熙凤明知这贾瑞是什么人,还要给三姐说亲,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这尤三姐又是哪里得罪她了呢屋内众人一时都神色古怪起来。
贾蓉闻言脸色都变了,三姨能说出这些话, 就说明她不但知道凤婶子算计瑞叔的这整件事情,也知道自己是这件事的帮凶;这事若正经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是见凤婶子标致,一个年轻小叔子不知轻重罢了。
府里的男人这种事见多了, 听后也不过添个笑料, 最多琏二叔抽他一顿罢了;现在都快闹出人命来了, 还让人知道自己和蔷儿也是帮凶,这是谋害亲族,折损手足的大事, 便是父亲知道了,也不会轻饶了自己;他毕竟是族长,在这种事上是要负责任的。
但是只听三姨的话, 又不知道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贾蓉想了想,只得赔笑道:“二婶子给三姨说亲,只怕也是开玩笑;以三姨的人品才貌,什么样的人找不到,哪里还要说给瑞叔呢此事不说别人,我第一个是不同意的便是父亲和母亲,那也必要细细察问,没有这样随便就定了的道理。三姨放心,我这就过去和二婶子说,让她休要再提这事儿”
禇英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放心,便真个去说,也轮不到你,我还想当面问问呢我不过是来此作客,也不曾得罪过她,我却不明白,她这般费尽心思对付我是做什么。什么琏二爷凤二奶奶,一对儿赫赫扬扬,多早让她吃些教训,她才知道我的手段呢”
正如对柳湘莲一样,禇英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两口子是逼死二姐的元凶,所以从一开始,她就对凤姐儿有所忌惮,言语上也有些生硬;作为一个纯粹的外人,她不但能讨贾母欢心,又有怂恿尤氏与她别苗头的可能,这让王熙凤下意识里就对她不待见。
王熙凤本就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凡是于她有碍的,比如她娘家带来的陪房丫头,贾琏原来屋里的丫头,那是用尽手段,死了才作罢;还有她收了昧心银子替人打官司,那里面受渣而死的男男女女,于她来说,只怕跟死个猫儿狗儿没有区别。她又不怕什么阴司报应,说她心狠手辣一点也没错。
虽然现在,一切的事情还没有发生,但郑氏总带着二姐往宁国府跑,总有一天会撞上贾琏;珍、蓉父子已经让禇英穷于应付,何况那边的贾琏和凤姐儿呢这也就是时候未到罢了,禇英一向觉得事态紧急,疲于奔命,便是如此。
为贾瑞诊视完毕,一行人出了园子。禇英与柳湘莲约定了回程的日期,又到屋子里和二姐说了一番话,便依旧让人送自己回了荣府。
这时已到了晚上,尤氏过来安顿好禇英,又看望了惜春,嘘寒问暖一番,便打算回宁府了;禇英和她说着话,一直送到二门口,尤氏这才明白贾瑞与王熙凤的这干公事,心下好笑的同时,也有些担忧;好笑的是,凤姐儿这么刚强,瑞哥儿还想她的帐;担忧的是,禇英若真治好了贾瑞,王熙凤会不会报复,毕竟如今看来,这凤姐儿比她想象的更狠辣,更有手段。
禇英闻言一笑,“姐姐,你放心。我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我就有办法应付她。便我没有得罪她,她还想着把我说给贾瑞呢,你说她这是存的什么心她又瞧不起你,更别提你妹子了,你还不早想应对之策”
见尤氏神情微变,禇英又道:“姐姐,你自己想想,究竟你差了她什么呢就差了个娘家这娘家又不是你选的,又不是你造的,你能有什么办法所以你能认命吗不能你嫁到了这家里,就得一心一意的为这家打算,这是没错的。依我看,那些依倚娘家,在婆家作威作势的,下场都好不到哪里去;一个女子,首先自已持身要正,做事要稳,凡事要积阴德,要为家族大计,不可谋一己之私;你便得了封诰,那也是你男人挣的,不是娘家给你的。”
尤氏的底气,不应该比王熙凤差,她是东府正经当家理事的人,上无公婆孝敬,下无妯娌掣肘,她可以发挥的余地,远比王熙凤大得多。已经说了这么多,连王熙凤放印子钱的事,她都透露给尤氏了,相当于尤氏手里有了王熙凤的把柄,她就不信尤氏还不明白。
尤氏心下忐忑,只问禇英,“你说她还放印子钱还逼死过人她胆子怎么这么大呢”
禇英一笑,“何止也就姐姐这种一味贤良瞎小心的人不知道罢了你看那边府上,人口又多,进出又杂,又花钱如淌水一般;你仔细为他们算算,吃的用的玩的,哪一项不要钱他们的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内囊在此,花销却大,他们还不知道省俭,一味的贪玩享乐;这琏二奶奶可是有大本事的人,便托着那净虚老尼,为别人销案子打官司,一般赚的昧心钱也不少,这里面又不知有多少冤魂野鬼呢究竟人家得罪了她什么不过是她贪心不足罢了”
见尤氏仍是怔怔地站在那里,禇英又道:“姐姐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明天咱们去老太太那儿,把提亲这事了结,我也就放手了。二姐和母亲我就拜托给你了,千万要好好照顾她们。我已经和柳师哥说好了,明天就走;我会尽快和师父一起过来,给父亲瞧病,等父亲病好了,母亲和二姐就会回家的,那时也不用再麻烦姐姐。”
第二天一早,禇英便到贾母处辞行;因此事太过突然,众人都有些讶异,齐齐挽留,史湘云更是拉着她的手不放,“三姐,你不是答应了我,等中秋节过了,咱们一起回去的吗这还有几天呐”
禇英无奈道:“我和你不同,金陵那边还有一大家子等着我呢我再不回去,家里没个当家处事的人,怕是会乱了套你若是也回去了,咱们离得又近,往常也能见到的,和这里不是一样”
“湘云姐姐倒是能时时见到你,我们再见可就不知何年何月了呢”惜春也走了上来,不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