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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元绪轻易地就逗笑了褚英,柳湘心里越发不自在,便冷哼一声道,“我的想法却不一样。若是有人欺负到你身上,就该一棍子打死;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也就是那两人再妨不到你们罢了,可他们若再去妨害别人呢依我说,就该开了家祠,将他们的恶行公之于众,让你们族里的人今后都远着他们才是。”其实意思也不过是要惩戒那两人,只是手段更激烈些罢了。
元绪闻言笑了笑,“柳公子,话是这么说,但是禇四叔两口子对祖母不好的时候,族里人何尝不知道只是他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他们既养出了这两个恶人,就让他们自去消受。再说了,与这样的乡野村夫计较,不是自降身份么又是长辈,传出去了反说我们得理不饶人。我看很没这个必要。姐姐你说是吧”
柳湘莲一下子就被噎住了。
禇英恨不得为元绪啪啪鼓掌。
怼得好啊
最喜欢听嘴皮子厉害的怼人了自己虽然怼人也厉害,可这柳湘莲屡次帮了自己,自己还欠着他好些人情呢,很多时候只能任他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
自己已经忍他已经很久了。
有弟弟真是好啊
见两人隔着他又说起了话,柳湘莲觉得自己杵在中间也没什么意思,只得退了出来。他不断的安慰着自己,这是她的族弟,族弟而己
况且自己凭什么想东想西的两人现在有什么呢他一厢情愿而己,她对他是个什么意思,尚且还不知道呢自己至于就酸成这样,连个男人和她说话也不许吗她之前已经说过自己小肚鸡肠了,难道还要被她看不起吗
想到这里,他反而平静了下来,直到禇英开始和元绪商量,乌衣巷的那家香料铺子,做香料生意是做不下去了,应该做些什么其它的营生才好。
元绪毕竟是个乡里长大的孩子,对这些事情就不太清楚了,因此只是听禇英在那里说话,却并没有再发表自己的意见。柳湘莲这才又慢慢跟了上来,只落后了他们几步。
“依我看,不如开个生姨子吧你以前铺子里的那些香科,很多都可以作药用,也不用担心浪费。”想了想,柳湘莲很认真地对禇英道。
“生姨子那不是抢了你六叔的营生吗”禇英感觉有那么点意思,于是放慢了坐骑,等着柳湘莲,毕竟这和自己的专业也有了一点联系。
见她感兴趣,柳湘莲忙打着马上前几步,与她并辔而行,“金陵城这么大,该有多少生姨子,怎么就抢了他的营生了他这两年生意做得好,早就想要多开几家分号了。我求一求他,让他带你入行,教你做这行生意的门路,他没有不允的;六叔做这生意的行情我也知道,养你一大家子绰绰有余”
“好是好,可是,我不知道做这行要多少本钱,我怕我的钱不够用。”禇英想了想,似无意地又咕哝了一句,“为什么突然想帮我呢你不是一直都很讨厌我吗”
“我没有”柳湘莲立刻大声否认,惹得前面的人都看向他们。
白皙的脸微微的红了,柳湘莲放低了声音,“没有此事。我何曾讨厌过你明明,明明是你一直在讨厌我你从一开始就讨厌我,我做什么你都觉得讨厌。”
“我也没有。”禇英咬了咬下唇,心里突然也乱了起来,但是她很快抑制住了心中的异样,“而且,这一路来,你帮了我很大的忙,我感谢你还来不及。虽说是你师父硬逼着你送我们的,但就算你悄悄走了,我也不会去找傅先生告状的,反正你也不欠着我什么。”
说着禇英便对他笑了笑,语气显得分外诚恳,“是这样的,柳公子,我有个想法。你看,咱们也算是过硬的交情。我呢,刚有了个弟弟,现在就缺个哥哥了,不如咱们拜把子吧”好不容易将剧情扯到了这里,禇英觉得自己终于要圆满了,于是打算先解决了这个冤孽再说。
“你说什么”柳湘莲觉得莫名其妙。
“义结金兰,拜把子,做哥们啊”禇英理所当然地道。
“可,可你是女孩子啊”柳湘莲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女孩也可以啊,义兄义妹什么的,你行走江湖,不会没见过吧”
“那能一样吗”柳湘莲猛地勒停了马,“你把我当成什么啦流氓土匪山贼草蔻是不是还要斩鸡头烧黄纸你是折子戏看多了吗”
“不是又没人说只有山贼草蔻才能结拜,那不是还有桃园三结义,还有水浒一百零八将嘛”禇英不明白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柳湘莲勃然变色,打着马飞奔了出去。
“诶哎,你这是”禇英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他已跑出很远,只得求助般看向元绪。
元绪打着马慢慢地走了上来,也有些莫名其妙,“姐姐是真不懂吗男人和男人结拜兄弟,是谓八拜之交,女子之间结为姐妹,那叫义结金兰;男人和女人,那除非是家里老一辈人认下的义子义女,再就是江湖上的野路子。你想啊,好好的人家,都这样熟悉了,怎么不去结夫妻,反而结兄妹呢”
禇英这才明白,是她太想当然了这个时代里,陌生的男男女女们,连面也不能见的,哪里能去认什么兄妹在正经人家看来,这是很奇怪很荒谬的事情。
除非是那种草蔻窝子里,没有廉耻的女人,再就是青楼寮子里,那些嘻笑着哥哥妹妹乱叫的。
这下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禇英十分懊恼,深恨自己太过想当然,这里是红楼,是红楼啊
一想到还不知道跟柳湘莲怎么解释,禇英就觉得头疼。
因为妹妹还在睢阳客店里住着,徐氏和元林来往奔波,也都很疲惫,禇英他们势必得在睢阳再待上一天,因此行程上倒不怎么着急。到了下午,一行人才慢慢进了睢阳城。
来到店子里,禇英打听了一下,银宝告诉她,柳湘莲要比他们早一个多时辰过来,住进店子后他就没有出门,银宝和他打招呼他也没理。
禇英知道这人是真生气了,心里也觉得很是懊恼。
她不明白两人为什么会一次又次的闹别扭,不是他生气,就是自己生气,简直没完没了。
大家就不能平心静气的相处吗真是不消停
在店子里安顿好后,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禇英安排好了饭食,因见柳湘莲还没有出门,只得像上次一样,装了饭食,只不过这次是亲自送过去。
敲了半天门,里面也没人应声,禇英觉得懊恼,只得慢慢地走回了自己所住的屋子。
自从接了祖母一行,禇英就让银宝去照顾弟弟妹妹了,因此房间里只住了她一个人。看看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禇英就打算撑开窗户透透气。这是个向西的房间,因下午迎着太阳晒的,里面很是闷热。
这个时候的窗户是由里向外,用一根撑杆撑开的,禇英打起帘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