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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衍就未曾有过任何音信,而今他却突然在深夜出现,难道说
他发现了什么
可是为何他又穿得如此低调神秘,而且进门后又是抱又是亲的,举止亲昵如常难道说他根本什么也没发现,只是因为想自己了才突然造访可怎么会这么凑巧,正好在庄澜越回了军营,林雨泽送回自己之后
叶安歌只觉得脑中已经成了一派混沌的浆糊,什么也想不出来了,对方做了什么她亦是全然没有感觉。
而楚博衍捧住她的脸吻了一气后,愈发深情款款,对着外面道“你们都去楼下守着,没有朕的口谕不许上来”,然后就用宽大的斗篷卷了叶安歌,一路抱到床上放下。
叶安歌微微向后退了一些,道:“皇上为何深夜到此,能先让夕颜弄个明白吗”
楚博衍低头看着她,嗔笑道:“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这是说话的时候吗朕要做的事情,什么时候解释过”
“夕颜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叶安歌坐直了身子,一双眼眸深深地看着楚博衍。
楚博衍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明白她是认真的,于是缓缓退开一点,凝视着那双眸子,道:“朕不过一时兴起,想要找点乐子罢了。方才刚好从楼下经过,见楼上灯火通明,便想起了你”
叶安歌看着他,腹诽不已,有谁半夜三更会在外面游荡,还游荡到江边来了楚博衍这番谎话编得实在没有水准。
叶安歌如是想着,面上却不敢有任何异样,只是支吾道:“我只是一时睡不着而已”
楚博衍忽然又下压几分,凝视着她的双眼,漆黑的瞳孔犹如深不可测的漩涡,几乎将人吸附进去,道:“你说睡不着,是在想着朕吗”
叶安歌脑中一片空白,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反问道:“那皇上呢一别五十六天,皇上可曾想过夕颜”
楚博衍的目光一时变得迷蒙且忧愁起来,半晌后才幽幽地道:“你居然还记得过了五十六天”
叶安歌神色暗淡,没有再开口。
“其实,朕若是不想,便可早些过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叶安歌有些听不明白楚博衍的意思,只是呆呆地望着他。
而楚博衍则转过身去仰头望着头顶上方的房梁,缓缓地道:“其实,回宫以后,朕原本是不打算再见你的。”
果然是这样
虽然早已明白,可叶安歌还是觉得心中一痛,恨不得现在就转身离开,但她也只是偏过了头,似要求个答案,固执地问道:“既然如此,皇上当初为何不杀了我”
“是啊,为什么不呢”
楚博衍回过头来,看着叶安歌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
他的目光一向极冷,极淡,仿佛世间并无任何能入他的眼,哪怕是在做那事的时候,眼中也是一派清明,甚少染上雾霭,而这一刻,这一瞬间,他的眼中只有叶安歌,眼睛里只有一股致命的温柔。
叶安歌见了,也忍不住想要沉沦
“你若是死了,在这世间朕便再也没有了想念之人,朕真不知道这事该如何是好”
话音落下,楚博衍便探过头来,与叶安歌轻轻吻在一起。
整个房间里,灯烛摇曳,两人形影交缠,只剩下唇齿相依的声音,以及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明明楚博衍只是说了几句话,叶安歌却感觉像喝醉了酒一般,整个头都是晕乎乎的,晕乎乎地被楚博衍亲吻,晕乎乎地被压倒
忽然之间,叶安歌被他推开
“你的手怎么回事”
听到楚博衍话语里的怒气,叶安歌这才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低头一看,只见自己雪白的手腕上有着一道鲜红的印子,五指分明一看便知是个男子的手。
“哼”
楚博衍站起身来,立刻便要走。
而这时,身后的叶安歌忽然大声道:“皇上这是要怪夕颜身在秦楼楚馆,花街柳巷之罪吗”
那声音如此凄楚,令人动容。
楚博衍的身子一顿,就此站住了。
其实手腕的印子是下午间被林雨泽拉扯时留下的,只是她却不能据实相告,否则便是出卖了庄澜越,按照楚博衍的脾气秉性,若是知道了,定然不会轻易饶过庄澜越,情急之下,叶安歌只得这样说道。
见楚博衍停下脚步,叶安歌便哭了出来,仿佛要将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都一股脑地都发泄出来,“当日皇上一走,可曾有过什么安排,留过什么话皇上要夕颜等过什么,守过什么吗”
佳人落泪,楚博衍想要离开也是不能了,想到她说的这些话,没有一句不是实话,楚博衍重重地跺了一下脚,随即反身回来,一把抱住叶安歌,就此不动了。
脸颊贴着楚博衍温热的胸膛,叶安歌的眼泪越发地收不住,索性放开一切大哭了一场,将他胸前的衣服都浸湿了,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停了下来,趴在他的肩膀上一抽一抽的,可怜极了。
“主人,子时已到。”
闻言,叶安歌本来渐渐平复的心情忽然崩裂,柔软的身子也变得僵硬,立时推开楚博衍,转身看向别处,就是不愿意面对他,“皇上该起驾回宫了。”
叶安歌背对着他,他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他却依然深深地看着她的背影,道:“难道你就从未想过,要朕留下来”
“夕颜人微命薄,不敢有此奢望。”
还是那道背影,还是那倔犟却有脆弱的模样。
“夕颜只盼着皇上能如今日一般,偶尔兴起,偶尔能够想到夕颜,不论怎么样都好,只要能让夕颜看见皇上,夕颜就心满意足了。”叶安歌说着,语气里还带着浓浓的哭腔,听得人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主人,子时”
“知道了,摆驾回宫。”楚博衍原本想说什么,却又被打断,只好站起身来,负着手走到门口,却又站住了。
他转过身去,凝视着坐在床头的叶安歌,而她本来正在偷看,见他回头,连忙别扭又生硬地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