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头,头痛”童潼乖乖的跟在丝惗的身后,又回了房间,听得丝惗的话,他还伸手指了指额头:“这里,被杯子砸了,杯子太坏!”。
丝惗又是一怔:“杯子?”。
“嗯!”童潼重重点头:“好痛的!”。
丝惗将他拉过,让他在桌前坐下:“来,大嫂,你在这里坐下,我给你看看”。
童潼顿时满脸小心:“不能碰的,会痛!”。
“不碰,我就是看看”。
哄着童潼,丝惗抬手去拨开童潼额前的碎发,在童潼的额头,那一块淤青早已经肿了起来,之前被碎发遮盖,还不容易看得出来,此刻头发撩起后,那里的淤青与肿胞,顿时便显得格外刺眼,可是让丝惗蹙眉的是,童潼的额头不仅仅只是淤青肿了,在肿胞上头,居然还有伤口结痂的痕迹……
“这……这到底是怎么伤的?”丝惗不禁喃喃。
童潼似听见了,他微微仰头,回道:“就是手拿杯子,砸的,好痛的!”。
丝惗不敢给他轻易上药,只道:“大嫂,你这个伤,我们得去看郎中,大哥拿回来的药恐怕不管用了”。
“啊?”童潼一脸惊愕:“还要看郎中?为什么呀?我又不认识郎中为什么要去看他呀?”。
“郎中可以帮你治这个”丝惗指指他的头,哄他:“他给你把这个治好了,就不疼了”。
“不疼,是痛”童潼纠正丝惗的话。
丝惗有些失笑而又无奈:“是,郎中可以给你治头痛,治好了,就不会痛了”。
童潼只是眨眼。
丝惗直接拿起梳子,开始帮他梳头:“大嫂,我就给你随便梳一下了,我们今天不绑发带了,一会去看郎中后,听听郎中是怎么说的”。
童潼用力嗯了一声,就乖乖坐着,任由丝惗给自己梳头。
小片刻后,丝惗带着童潼往大堂屋那边去了。
因为要去看大夫,就涉及到钱的事情,丝惗没有钱,就只能去找徐氏拿钱。
昨夜顾恩第在众人耳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明显还余威犹在,故而此刻,对于童潼的出现,一个个的都显得还算温和。
徐氏摸不准儿子对童潼究竟是怎么回事,此刻听丝惗说起童潼头上有伤,想带童潼去看郎中的事,她只是微微蹙眉,略微疑惑的朝童潼看去。
童潼见徐氏朝自己看来,他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只困惑的朝着自己的身边看了看,完全不觉得徐氏的目光其实看得就是自己。而童潼的这个样子,却让徐氏不由得低低一叹:“既然头上有伤,那就去看看吧”说着摸了几个铜板给丝惗手里:“早去早回,别在外头贪玩”。
“好,那我们去了”丝惗一笑,转身喊过童潼,两人便一前一步的朝大门外走了出去。
大堂屋里,武氏与王氏坐在一起,两人互看一眼,忍不住小声的嘀咕起来:“这么个傻样,再看也治不好了,看了也是浪费钱而已,还看什么看啊”。
武氏哼笑:“可不是么?”。
“闭嘴吧你们两” 顾秉彰刚从侧门进来,就听到这两人的声音,他当即皱眉,眸光不悦的撇了两人一眼:“这种话,要是再让恩第听见,那还得了吗?别忘记了,咱们现在一大家子可都指望着他了,再说了,昨天的那些礼,你们既然都收下了,就稍微安分一些吧,别到时候闹得恩第咬死了非要分家,那时候可谁都捞不着好的”。
王氏与武氏互看一眼,挑了眉,这才彻底没再啃声。
丝惗不知她跟徐氏说话的时候,两个婶婶就在大堂屋里,出了顾家之后,她只领着童潼往徐郎中家走去了。
许郎中家住村里小半山腰的位置,两人一路走了过去,差不多也是小半柱香的功夫,童潼跟着丝惗来到许郎中家门外的时候,他看见那墙垣上长着的小树枝丫,结了许多的红色果子,一颗颗的红艳欲滴,只有小指头般大小,十分好看,童潼眨了眨眼,走上前,忍不住伸手摘了几颗,就小心翼翼的放到嘴里。
是甜的,还挺好吃。
童潼喜欢,立即又伸手去摘,结果……他拉着小树枝丫发出簌簌的声音,惊扰到了里面看家的狗,那汪汪汪的吼声突然叫起,瞬间就吓的童潼猛然缩手,却被上面的倒刺给刮破了皮,见了红。
“大嫂!”丝惗猛然回头,看童潼紧紧捂着手的样子,她忙上前拉过童潼:“大嫂你怎么了?是不是被倒刺给扎到手了?”。
“嗯,好疼!”童潼一脸委屈:“还有狗狗,好凶呀!”
作者有话要说:_(:з」∠)_
☆、看诊
童潼与丝惗站在这门外,他一脸委屈的捂着手,话音才刚落下,院子里又响起了凶恶的吼叫声,童潼缩了缩,下意识的往丝惗靠拢了几分,此刻两人的身后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童潼,丝惗”。
丝惗与童潼扭头,便见得顾恩第大步上前的身影。
“言之……”童潼更加委屈的看他:“狗狗好凶”。
顾恩第微微蹙眉:“你手怎么了?”。
“刚才,被狗狗吓着了,就在上头刮着了”童潼伸手去指那长满了红色笑果子的树杈。
顾恩第捏过童潼的手,检查上面的伤严不严重。
丝惗狐疑:“大哥,你不是去学堂上课了吗?怎么来了这里?”。
顾恩第道:“学堂那边我让涂老夫子先上课了,之前看你们往这边过来,我不放心,便过来看看”他说着,低头在童潼被刮出血的手背上轻轻吹了几下:“还疼吗?”。
“疼一点点”童潼说:“不过你帮我呼呼过了,就不疼啦”。
顾恩第听得失笑,丝惗也微微摇头。
几人的身旁,那关着的篱笆扎突然打开,里头有个长着山羊胡的老人推门出来,一瞅见门外的人是谁之后,老者面色微惊:“原来是顾夫子,您怎么来了我这里?可是哪不舒服么?”。
顾恩第欲想张口,童潼倒先说话了:“他没哪不舒服,是我,我不舒服,我头痛,手刚才被挂伤了,手也疼,现在也疼”。
噗……
丝惗失笑。
刚才是谁说的已经不疼了?
老者有些发懵,没理解童潼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恩第上前说道:“许郎中,这是内子童潼,他头上有伤,还是劳烦您帮他再仔细看看这伤势吧”。
“哦哦哦,原来是他呀”许郎中笑了笑,侧身一让:“你们先进来吧”。
童潼抬脚准备跟上,可是……走两步后,他突然停了下来,一脸为难。
“怎么了?”顾恩第狐疑:“为何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