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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南靖扬飞奔过来抱住她,吓得半条魂差点没了
“哥,妈呢我要看妈我不信她就这么走了,她说给芷萱织完毛衣,就轮到我,过年一定能穿上的。”
南靖桑揪着南靖扬的袖子,急切地寻他的眼。
“大红色灯笼袖菱格纹的毛衣我跟芷萱、瑟瑟都有妈答应我了她说话从来都算话的她没事的对不对”
“我知道她又想录那个说故事的栏目,来不及织毛衣了可能,所以请病假了对不对这借口可真烂,我一定要好好笑话她,怎么当姥姥的,不给孩子树好榜样。”
南靖桑追着哥哥要答案,南靖扬抱着大肚子的妹妹,大步回屋。
“你冷静点肚子里还有小的,你是个母亲”
南靖扬略显严厉的训斥,南靖桑听话地抱着大肚子,挂着一脸泪,可怜兮兮地挤出抹笑。
“对,我是母亲,我要保护我的孩子。妈她肯定也放心不下我,她又跟我开玩笑,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南靖桑艰难端坐,姿态娴雅端庄,如同白婉清平日里教导的那般,再无半丝跳脱。
“哥你快去开门,我要跟妈说,毛衣我就要穿她织的,过年穿不上的话,最迟不能超过我明年生日她答应我的哥你快去啊”
第184章 扫把星
江瑟瑟浑身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脚下发飘地跟着去了主卧。
“爸你开开门,我妈怎么样了赶紧送医院啊。”
南靖扬敲门,声音带着明显的压抑,又是着急,又怕惊着谁似的,一米八的汉子憋屈得要炸。
“爸妈你们开门哪”
南靖桑声音变了调,滚圆的体型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别敲了。”
江瑟瑟青着张脸挤过来,从头发上摸下一枚发卡,随手捋直了,插进锁眼里鼓捣两下,咔哒一声,锁开了。
卧室里景象一览无余,江瑟瑟血都凉了。
南靖扬迫不及待地推开房门进去,南靖桑紧随其后
江瑟瑟木木站在门口,无力地靠在墙边。
屋里已经爆发南靖扬的呼喊,以及南靖桑的悲鸣
“爸妈你们醒醒”
床上两位老人并排躺着,神情宁静平和,仿佛只是困了午间小憩;
头顶墙上挂着俩人的结婚照片,黑白的色调如今看着格外凄凉。
南光耀不声不响地跟随妻子去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甚至没有想着见一见儿孙。
他不是会懦弱自杀的人,或许他只是想再陪妻子歇一会儿,却自己也没料到醒不来。
“狗子,拜托了。”
江瑟瑟脑子一清,记起狗子的存在。
爷爷这种情况,跟当初植物人状态的唐一川挺像的,肯定能救回来
狗子机械音冰冷无波。
“他们已经死了,不要做无用功。”
江瑟瑟声音比它更冷。
“你不是很厉害么救他啊”
狗子反驳得不带一丝情绪。
“你理智点。能救的话我会救,明知道没指望,还要白白浪费能量,为什么要犯蠢。”
江瑟瑟暴怒
“你就知道能量能量那是我爷爷救他能量我会补给你”
“你需要冷静,我不跟你吵。”狗子单方面休战。
“我很冷静,情绪都喂狗了,我怎么会不冷静”江瑟瑟再次上演变脸绝活,嘴角勾着嘲讽的弧度。
“狗子,是你告诉我说,我逆天改命,会影响到我周遭人的气运,越亲密越不幸。”
“我有没有叫你护着他们你就是这样做事的我要你有什么用”
“连家里人都护不住,我要这重生有什么用”
江瑟瑟满是自厌自弃,不敢靠近伤心欲绝的那头。
家破人亡。
比她预计得早了三十年
狗子一语成谶,她真成了扫把星,谁挨着谁不得好死。
可她不想认命。
“狗子,收集我爷爷的灵魂能量。”
江瑟瑟“看着”虚空里的凑成一团的光点,看不出那是美丽慈爱优雅的奶奶,不会烤腻死人的小蛋糕给她吃,不会给她织毛衣,不会陪她天南海北地录节目
可那是奶奶。
总有一天,奶奶会复活的。
就像江瑟瑟可以重生一样。
要是老天不给开挂,那她就自己来
爷爷也一样。他舍不得奶奶,他们该在一起。
“你想法太偏激。”狗子冰冷的声音毫无起伏地辩解。“他们的生死与你无关,天注定。”
“就算没你,他们该死还要死。现在能量不足以再收拢一个灵魂能量,心有余而力不足,你理智一点。”
“我理智不了那是我家人”江瑟瑟吐出口气,直接下令。
“收集能量不够就抽取我的生命能量小金你也别装死,否则大家一起完蛋”
江瑟瑟的威胁很管用,她疲惫地靠墙滑坐在地,屈起膝盖,把脸埋进掌心,蜷缩成小小一团。
她身子猛地一震,那股生命力流泄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她脑袋一阵尖锐的痛,再次将自己抱紧。
空气不明显地颤动,一些淡淡的光点被艰难地捕捉送入她体内虚空之中,如同散布天空的琐碎星子,茫然而缓慢地游着。
江瑟瑟身上衣服立即被冷汗湿透,周遭人来来往往,却顾不上安慰她。
南靖桑见红了
八个月的大肚子,这么伤心欲绝地跑来跑去,出事几乎是必然的。
偏偏她昏死过去,掐人中都醒不来,满脸的泪不干,长裙快被血染透了。
欧阳芷萱吓得呜呜哭,欧阳澧把她塞给君灏然看着,抱起生死不知的妻子,徒步追外头的没开远的救护车
君连漠赶来,看着这一家子惨象,也只能使劲拍醒大舅子,把二老的身后事交给南靖扬办,他还要盯歹徒的事。
没人顾得上江瑟瑟。
小钟身负重伤,王阿姨去医院照料儿子做手术。
老钟连儿子都顾不上,帮着沉默含泪的南靖扬张罗白事。
君灏然要马上回去作报告。被火烧死的歹徒不是普通人,要立即核实身份,及时做好应对。
“瑟瑟,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好好保重,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时间哭泣。照顾好萱萱。”
君灏然把抿着嘴不敢大声哭的欧阳芷萱,往不抬头不吭声的江瑟瑟身边一塞,劝了两句,大步离开。
“姐姐,我怕。”
欧阳芷萱小声哭着,试着伸手去抱江瑟瑟的胳膊。
姐姐平时最疼她,可今天给她的感觉却很不舒服,浑身阴凉阴凉的。
欧阳芷萱大眼睛里泪更多了,却更紧地挨住江瑟瑟,小小声哭着。
江瑟瑟被她一碰,差点软软摔倒。
江瑟瑟勉力转过脸,半睁开眼,眼里没半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