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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走吧。”于老汉不耐烦挥手,口气很硬,但最终还是连同于氏送着于二楚质一行来到村尾,海边停靠着一艘中型帆船,舱口甲板都堆放着一些用麻袋装载的货物。显得有些重量,吃水颇深。
这里也是分离的场面,几户人家拖儿带女的,哭哭啼啼一片,其中多了几张陌生面孔,应该是同于二一起回村的伙伴。
离别情苦,楚质自然知道,就算回归心切,也不急于这时,拉着沈瑶在旁等待,良久,暂时归乡的游子,纷纷劝退了亲人,恋恋不舍的上了帆船,再次告别家乡上路而去。
大约有个,年轻力壮的汉子,吃力推船入海,起锚扬帆,摇着长桨。船只渐渐出了海岸,在阵阵海风的吹动下,缓缓前行,望着渐行渐远的家乡亲人,刚强的汉子也忍不住抹了几把酸泪。
站在船尾,遥望海村,轻轻抹去眼角余泪,于二转身回头,轻声说道:“一时失态,让公子见笑了。”
“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与亲人别离,心中愕怅,令人无奈。有什么好见笑的。”楚质轻声说道。
看了眼楚质,于二突然说了句莫明其妙的话:“我很犹豫。”
“犹豫什么”楚质好像也不奇怪。
于二没有回答,沉默了下。轻轻说道:“公子应该不是普通人家出身。也见到了船上搭运的货物,肯定能想到些什么吧。”
楚质点头说道:“嗯,虽然没扒开看过,但也闻到了,船上都是海盐。”
“公子果然聪明,猜测得一点也没有错。你应该在村里多待两天的。”有些惋惜的叹了声,于二黝黑眉毛一聚,似乎有几分杀气腾腾,半响,现楚质不为所动,不由惊讶道:“怎么,你不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在海中飘流的时候。已经是死过一次了,况且”汉”楚质微笑说道:“我断然相信老丈,他不会害我,既然他让我上船。那一定安全。”
沉默凝神楚质片刻,于二忽然展颜而笑,伸手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又给你猜对了,哈哈,不过小子不仅聪明,而且胆子也不小嘛。居然没被吓倒
“我胆子一向很只是知道二哥是好人罢了。”楚质满面轻松写意的笑道,却背手抹了抹手心的汗水。
“好人,呵呵,或许吧。”于二轻笑了下,拍拍楚质的肩膀道:“还有两玄多钟就到盐官县境码头附近边沿,到时候你们在那里下岸。之后的事情,自做打算吧。”
“谢谢二哥。”楚质彬彬有礼说道。
“不必了,只不过,我爹信你。希望你莫要负了他,不然”摇了摇头。于二轻声说了句,语气有些森然,随后转身指挥行船。随便帮其他人干活去了。
果然,草莽之中从来不缺一流人物,楚质轻叹,躬身走入船舱。这里有个干净之处,摆放着几张精巧的桌椅,沈瑶盘坐其中,素腕煮水。神情恬静,姿态优雅,轻轻给楚质倒了杯清水,悄声道:“私盐”
比。,万比北
“嗯。”楚质悄然点头。
宋代盐政与前朝一样,实施官营专卖政策,然而有盐业专卖就必然有私盐,盐业专卖越严,私盐越好卖,利润越高,就越多人涉险做这行业。这是一个客观规律。
红唇微动,沈瑶轻声道:“果真如此,那你准备怎么办”
历代对私盐打击的力度是相当大的,五代时期,贩私盐一斤一两就可以正法,到了宋代,刑法略宽了一点。但无非是杀头的标准放到三斤或十斤而已,而且不仅私盐贩子要杀头,就连监察不力的官员都要
坐。
“盐官县的事不归我管。”望了眼外面,楚质微笑说道:“越权可是官场大忌啊。”
沈瑶会意一笑,又低声道:“这样放我们离去,不怕我们告”
“你会吗”楚质笑问道。
“自然不会。”沈瑶盈笑摇头:“救命之恩未报,岂能做此负义之事。”
“那就走了。”楚质含笑道:“况且,我们人轻言微,报到官衙。人家未必听信。”
“是啊,这般胡言乱语,说不定被乱棒打出呢。”沈瑶明眸盈盼,掠过了然之意。
私盐之所以禁而不绝。这说明官府在对盐场的控制和管理上有所疏漏,才给盐户私煎私卖以可乘之机。报上去,岂不是说人家失职不察。与私盐贩子同罪。
况且,盐场官吏经常克扣或侵吞盐户煎盐本钱,严重影响了盐户的正常生产,引起盐户极大不满。盐场官吏担心盐户赴官告。
因而作为交换条件,对盐户的私煎私卖经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不明其中的道理,胡乱告上去,断人家财路,恐怕第一个要收拾他们的就是那些官员了。未完待续
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正文第三百五十八章一封信
泛缠绵自然不必细述,两日来的经历,有惊有险,定。回到县衙,才算是彻底的安稳下来,睡得很是舒心,直到天色大亮,日上三竿,楚质才悠悠醒了过来,深冬季节,就是在南方的中午时候。也能感受到阵阵透寒,自然是躺在暖和温香的被窝舒服惬意,更加不用说枕边还有佳人相伴,细润柔滑的让人迷醉其中。
然而,房外的动静让楚质不得不从温柔乡中爬了起来,胡乱披了两件衣裳。低头轻吻了下睡态惺松。美眸慵懒的初儿,穿过卧室屏风。拆开珠帘,走了出去。
“公子”惊喜交集的声音,却是长贵似哭要笑,激动难抑的脸庞。闻楚质失踪的消息,他刻尸直自责不已。在海外跟着众人连日搜寻,差不多感到绝望,幸好楚质安然回衙的消息传得及时,不然,说不定长贵脑子一热,极度愧疚之下想不开,干脆以死谢天下。
虽然如此,但是未亲眼见到楚质,长贵还是不安心,从海岛匆匆忙忙赶回县衙之后,如果不是旁人阻拦,指不定就要破门而入,彻夜未眠。如同煎熬般的,终于等待到楚质出来,叫他怎能不泪流满面。
不等楚质开口安抚长贵,刘仁之与一群衙役就从旁边拥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表达自己对于楚质安然无事的欣喜心情,同时,也有人别出心裁的表示自己的气愤,对于楚质以身涉险的行为表示列强不满。
楚质自然含笑连连点头,虚心接受这些些亲切问候或善意的批评,并对众人的关心表示感谢,并坚决承诺,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危险的事情。这也是楚质心中所想,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以他安全第一的性格。肯定不会舍已救人。
热闹了将近半个小时,在刘仁之间三的示意下,知道他有事对知县说。众人才识趣的慢慢散去。
书房之内,抿了口热茶。清香四溢,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