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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官员的忌讳,毕竟谁也不希望身边有这样一个人,自然耻于谈起,而与李明达有过接触的富伸,知其底细的幸灾乐祸,不知底细的惊讶异常。不过反应都相同,决口不提与之有关系,免得惹祸上身。
树倒糊孙散,没人会去关心一个已经倒台而再无翻身之日的官员,那些往日走得与李明达较近的皂吏更是担心莫名,面对楚质要比平日更加恭谨小心,深怕在找不到正主的情况下,楚质会拿他们撒气。
不过话说回来也的确奇怪,自那日起,虽然有不少官吏想寻到李明达。好在范仲淹或楚质面前邀功请赏。但却没有丝毫的线索,仿佛已经从世上消失一般。
杭州城外,龙山之上,楚质与沈辽并肩而行,过了片刻,便来到一间草庐旁边,一身素服的沈括闻声,连忙出来相迎。
先在草庐旁边的坟丘上了几柱香,楚质才走入庐居内,略微打量。现地方固然简陋,但也是经过精心修耸的,山上湿气较重,所以特意铺了一层木板,其中摆放有巧小的桌椅板凳,三人分席围坐,看着旁边堆积如山的:“存中兄日夜与书为伴,怪不得学识如此渊博。”
与之前相比,或者是静下心来。少了几分悲伤之意,沈括嘴角动了下。露出一缕淡淡笑容:“只是读了几卷闲书,不敢称渊博二字。”
“好了,有事就直言,不用溜须拍马的,让人听了耳朵不适。”沈辽直言不讳,末了低声嘟喃了句:“尽说自己忙得不可开交,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说些废话。”
楚质与沈括相对无语,无奈苦笑起来,轻咳了下,楚质笑道:“存中兄,所谓无事不登三宝以殿。今日我却是有事相求而已。”
“但说无妨,不管何事,在下定然尽力而为。”沈括说道,毕竟才欠下楚质的人情,自然想还回去。
“范公疏俊西湖之事,想必存中兄也有耳闻吧。”楚质问道。
又是一句废话,几万人在湖边兴师动众的,只要眼睛没瞎,谁看不见。沈辽在旁腹诽,不过却没有再开口,而是静静聆听下去。
“自然。”沈括点头,眼睛浮现敬佩之意:“还是范公高瞻远瞩。看得长远,西湖不治,日后定然成灾。”
“开湖之艰,非同小可,幸好有四方之助,总算解决大半,得以动工开湖。”楚质长叹起来:“而今眼下却又遇一件难事。”
“什么难事,尽管道来。”沈括说道,一旁的沈辽也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
“挖出淤泥堆积如山,无处安放。将其运出城外,又影响工期,为此,范公决定用淤泥土石在西湖筑一道长堤,连接东旧岸,不仅能苹约时日。又方便过往百姓。”楚质说道乐范公看重,命我负责此事,然而我不通土木,只能来向存中兄求助了。”
楚质可不认为只要把泥土往湖里一扔,就能把长堤筑成,真有这么简单,桥梁建筑就不会展成为一门精妙学科了,所以接受任务之后,考虑了半天,自然而然想到沈括这位精通建筑的科学家来,毕竟专业的事情就应该交给专业人士处理。
“挖泥筑堤,一举两得,妙。”寻思片刻,沈括击掌叫好起来,拿过纸笔,运笔如飞,杭州城伴着西湖的草图立即跃然于纸上。
“你们且看,这是白堤、金沙港、茅家坪、湖心岛”沈括在纸上指点说道:“平日我们要从南岸到东岸,可以由白堤直走,到孤山下。坐船而去,然而要打东边往西边过,就要绕一个大圈。”
“如果按照范公的提议,修筑一条连贯东西的长堤。”沈括动笔一划,在纸上画了条类似长桥的建筑;兴奋说道:“这是前所未有的创举。一但修成,必将流芳百世。”
“既然如此,那存中兄就要努力了。”楚质微笑说道:“过两日我再来取施工的方案。”
嗯,也不知道是否听见楚质之言,沈括口里含糊的答应了声,翻出一些与西湖有关的资料,又埋头于纸上。
“莫要管他,看模样就是你不说,他自己也会捣弄出一个方案来的。”沈辽在旁说道,舒展了下身体,站了起来,“走吧,这时候说什么他也听不进了。”
抬眼望去,现果然如此,楚质轻笑一笑,或许正是由于这种专注。沈括才会有后世那名扬中外的成就。
悄无声息的走出草庐,楚质跟上沈辽,就要开口言谢时,却听他突然说道:“现李明达的踪迹没有”
“没有。”楚质摇头说道:“找了两日,依然毫无所获,或许他已经沈出杭州地境了。”
“就知此人权欲心浓重,只是没想他居然如此柬鄙。”沈辽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于李明达的厌恶:“幸好你及时揭穿了他的真面目。”
“只是一时的机缘巧合而已。”楚质谦虚道。
“不过你也要小心点,这人平日就狼子野心的,如今亡命天涯,也不知会不会做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沈辽提醒说道。
“我会注意的。”楚质谢过沈辽的好意,记在心里,决定回去立即多加两名守卫。
“不管怎么说,杭州城少了个祸害。的确值得庆祝。”沈辽笑了起来,守丧近月,吃的都是素食,还真有些怀酒楼的佳酿美食。
闻颂知雅意,楚质自然识趣提议道:“听说城东新开了家河鲜馆。鱼羹做得很是地道,鲜嫩可口,香味扑鼻
“那还等什么,快此走啊。”沈辽声音在远处舟来。
解决了午餐问题,两人分道扬镰,楚质返回县衙,在衙役恭敬的请安声中向内宅走去,准备小憩片刻,养精蓄锐,下午再到西湖巡视。
虽是午时,但太阳轻偏,少了几分灼热,光芒落在窗帘,映出几块斑驳的光彩,走到房中,楚质拂帘而进。就要轻唤初儿,却现她半躺于床边,背靠床沿,显然是想等候楚质回来,却敌不住秋阳的温暖轻晒。倦意侵袭而来,慢慢睡了过去。
只见此玄的她脸绽两朵梦花,睡得香甜正酣,睡姿却是很优美,那一头如云似雾的秀悄悄滑落,适巧遮住了那张娇美可人的容颜,一袭淡白如月的裙裙将她纤细的腰肢收藏的一点不露,却不想反突出了她美好的身段小巧精致的纤足从丝被底下冒出尖尖一角,隐约可见其中粉色的袜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