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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说完也没了继续留下的意思,就准备搀扶杨承平走下楼去。
“我,不要你,财物楚质用力揉搓了下晕胀的额头,神情依然浑浑噩噩似的。
“那你要什么”许汉卿好奇道,心中却暗暗寻思,该不会正如杨承平所料,楚质是想借机与许家攀上关系吧,但仔细观察,现楚质的醉态不像作假,又否决了自己的猜测。
“明,珠,,家”楚质含糊说道,让人听不清楚。
隐约之中,听到几个字。许汉卿也不尽明白,但也不妨碍他的判断推理,要自家明珠做什么,以楚质的家世,想求几珠稀世珍珠也不见得是件困难的事情。
“你要多少。”许汉卿想不明白,决定再停留片刻。”
一颗而已,就算是最名贵的。也不过几千上万贯钱罢了,况且他只是说明珠,又没说多宝贵的。再说了,以他现在的状态,能不能写诗填词还是个问题,答应也无妨。
“没有问题。”许汉卿非常爽快的说道。
“君子,一诺,千金额眉轻微动了下,楚质说道:“天,地为证,他们也听到了,你,不能反悔。”好像恢复了一丝神智,话里虽然断断续续的,但也较为清晰,而且还摇晃着身体,扯了扯旁边的沈辽、刘仁之:“你们也听见了吧。”
“嗯。”沈辽迷糊的答应,至于刘仁之,干脆以清脆的鼻斯声回应。
“知道了,你还写不写。再不写我可要走了。”许汉卿感觉有些好笑,自己怎么与个酒醉不知世事的人纠缠起来,岂不是让旁人笑话,特别是见到几个收拾桌案的俏丽小使女抿嘴偷笑的时候,他还真有几分尴尬,退意自然萌生。
“笔墨,拿来。”楚质晃了下身体,偎依在身后窗壁,眼睛紧闭,呼吸均匀,如果不是右手轻轻颤动着,旁人恐怕也认为他睡着了。
许汉卿轻微示意了下,一旁早有准备的使女立即奉上笔墨纸砚,轻快的将楚质身前桌案上的盘盏移去,用巾布抹净,铺好宣纸,随之后退两步在旁服侍。
此时已是夜静更深,天上一轮明月洒落清辉,投入楼中映照在楚质身上,让他仿佛散出淡淡的光泽,倚壁而靠,俊逸的脸宠浮现出淡雅微笑,有股说不出的飘逸出尘。看得几个俏丽小使女眼眸里直荡谦出阵阵波光涟漪。
不须旁人提醒,双目紧闭的楚质轻轻伸手,准确无误的执起案旁的毫笔,身体微伏,也没有酝酿的意思,瞬息睁开眼睛,笔尖已经落在纸上,运笔如飞,毫不停滞。执笔的手沉稳如一,哪还有丝毫颤意,让人很怀疑他是否在装醉。
片刚,几段漂亮的行书立时跃然于纸上,楚质掷笔于地,径直站起,一把手抄起纸卷,稳步走到许汉卿面前,挥手将纸卷塞进他怀里,顺手端起旁边桌案的酒壶。掀开壶盖直接昂头灌了口美酒,轻声笑了下,清亮的眼睛瞬间化为迷蒙。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倾斜,压在许汉卿身上,口中呢喃道:“别忘了,欠我,许家,明珠,不日我亲自上门,
。
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本就搀着醉酒的杨承平,现在又多个沉醉的楚质,两个都不怎么清醒。身体十分沉重,差点没把许汉卿压趴下。
一手搂着一个”而且两人都不怎么安稳,摇晃不止,许汉卿似乎有点负担过重,双腿微屈,脸上苦笑不已,还好旁边的使女见状,连忙上来帮忙,将两人扶到榻上安置。许汉卿才得以脱身。
双手解脱,许汉卿立即抽出怀里的纸卷,轻轻展开,幸好纸张质量上乘,最大的特点就是吸墨。且不易折皱,所以就算经过楚质的粗鲁对待,纸卷依然光滑如镜,字迹清晰可见,留白卷面并没有沾上丝毫污涂
点。
不过,质量再好的纸张也比不上里面的内容,目光闪现出一抹亮意,许汉卿不由轻轻吟诵起来:“江南月,清夜满西楼。云落开时冰吐鉴,浪花深处玉沉钩。圆缺几时休。星汉迥,风露入新秋。丹桂不知摇落恨,素娥应信别离愁。天上共悠悠
这咏月词,借景抒怀,托物言情,全篇写景生动,句式新颖别致,体物精微,意境悠远,含蓄蕴藉,读起来回味深长悠远,特别是那清丽潇洒、简约含蓄的风致,确乎是令人难以忘怀。
“云落开时冰吐鉴,浪花深处玉沉钩。丹桂不知摇落恨,素娥应信别离愁。”悄声吟诵了遍,看着半躺在榻下入眠的楚质,许汉卿心里也忍不住泛起几分嫉意,再联想到楚质的其他口右作,下意识的摇头,妨意古化做佩服心。丹声叹息道许成那样都成想到这等妙句,希望以后”好歹也要给别人留个表现机今”
感叹片刻,反复捧卷默诵几遍。许汉卿才小心翼翼的将纸卷折叠起来,藏于怀里细心收妥,上前几步。想了下。朝楚质说道:“词我收下了,明珠之约不敢忘,我随时在家恭候楚兄前来取走。”
楚质没有反应,呼吸气息均匀有律,显然已经进入梦乡,许汉卿也没有在意,他知道自然会有人将自己的这番话转告楚质,所以十分放心的再次搀扶起杨承平,在几个健仆的帮忙下,慢慢下了阁楼,这回自然再也没人阻拦。
“离愁,悠悠,真美。”
“那是自然,楚知县可不仅是位官人,更是名满天下的大才子,写的词怎么能不好。”
“姐姐,记下来没有”
许汉卿才离开,几个使女就吱吱喳喳议论开来,说着说着,几双美丽的眼眸不时含羞的看向楚质小脸红扑扑的。
“咳,都在说什么呢,还不快些干活。”听了片刻,一旁的几个。男仆很不是滋味,有个地位比较高的立即不满的开口说道。
仆丛之间也讲究尊卑有序,虽然心中有几分怨气,但几个使女还是乖乖的听令行事,而此时阁楼之中,能做主的沈辽已然晕睡不醒。不过在这个时候,却能显现出大户人家的良好家教来,只见仆役使女在没有主人的吩咐下,井然有序的清理着阁楼,随之准备将沉醉不醒的三人抬下楼去,安置于房中。
刘仁之睡得非常晕沉,仆役搬动的时候一点反应也没有,反而楚质与沈辽表现得不怎么安分,特别是沈辽,在仆役准备扶他起来的时候,腹内一阵翻江到海,居然吐了,而仆役们或许早已久经考验,遇到这种情况,也没有慌乱,反而配合默契的将污物处理,用温水给沈辽擦拭,换衣酬,忙得不亦乐乎。
当然,一旁的楚质也没有被人忽视,一个,秀丽的小使女,非常机巧的抢先一步,拿着一条热毛巾来到楚质身旁,为其拂拭脸庞,抹去了汗珠,楚质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楚,迷茫的睁开眼睛,目光还是有些呆滞。
过了片刻,挣扎了下,在使女的帮忙下,楚质才直起身体,眼睛里有了点神彩,木然打量阁楼,瞳孔没有丝毫焦距,就当使女以为他清醒过来时,随之又闭目躺了下去。口中喃喃说道:“我,睡了,不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