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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情况一目了然,而且吵闹不堪,当然不可能在这里设宴,楚质丝毫没有犹豫,直接说道:“自然是二楼。”
“两位公子请慢步。”少女俏脸笑颜如花,领着两人来到楼梯之前,却没有跟随之意。
到了楼上,一阵清香弥漫,让人精神为之一振,二楼当然不像楼下厅中的场景,中间是架空的回廊相连,楼内建成套间,分隔成各个雅间厢房,每个厢房也分等级,而且都有专人在内服侍。
“二哥,现在怎么办”路过几个厢房,不小心瞄见了些不堪入目,让人热血沸腾的景象,楚珏不由有些面红耳赤,不敢再随意观望了。
“应该是这里了,我们仔细找下。”楚质轻声说道,白矾楼虽然还有第三层,不过上面的厢房雅间价格更加昴贵,应该不会在上面摆设宴席的。
顺着回廊走了几步,忽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楚质连忙上前拍其肩膀,轻轻笑道:“好啊,你居然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来白矾楼,也不叫上我们,真不够意思。”
“景纯、文玉”回过身来,高士林惊喜交集道:“你们怎么来了。”
“你来得,莫非我们就来不得,若是我们不来,岂是现不了你一人独自享乐之事。”楚质故作不悦,笑了下,长叹说道:“才卿,我们之前真是错看你了,以为你是一个对朋友仗义之人,没有想到你居然。”
余音未尽,意味犹长,末了楚质还摇头晃脑,满面惋惜。
“我知道错了,老规矩,今晚还是我请客赔罪。”高士林苦笑道,心里滴血悲痛,好不容易从姐夫那里要来银子,听说白矾楼今晚很热闹,想过来见识一番,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楚家两兄弟。
“就知道才卿是个仗义厚道之人。”楚质大笑说道,亲切的搂着高士林的肩膀,这回就算找不到楚俭,晚上的活动也要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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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聚众
“慢着,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的,莫非。高士林俊逸不凡的脸上露出一丝不似君子的笑容。
“自以为是,心中必有所思。”遇到了熟人,楚珏似乎也恢复了自然,闻言冷冷的评价起来。
“咳,我是说,你们不会也是为开封府晚上设下的举子宴会来吧。”这点打击高士林怎么会放在心上,脸都没有红一下,睁着清亮的眼睛说道。
“是啊,来看下热闹,熟悉气氛,为日后作准备。”楚质笑着说道,丝毫没掩饰自己目标的意思。
“景纯果然是个爽快人。”高士林笑道:“不过今晚的宴会可能另有热闹看。”
“什么热闹”楚质顺着问道。
“听说今晚宴会只请五十位举子,这可比往年少了百多位,而且还在这个地方设宴,其余举子怨意似乎很大啊。”高士林神秘说道:“好像有人提议要前来向赵学士请命,响应者不在少数。”
似乎是为了应正高士林的消息准确无误,回廊的另一边立即涌来一群学子,任几个俏丽少女如何劝说,丝毫不为所动,径直朝中央位置走去。
“走,去看完热闹再请客。”高士林兴致勃勃说道,似乎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白矾楼二层,大约有六七十个厢房,又以风花雪月四阁厅最大,适合举行大型宴会,而今晚的举人宴就设在月字阁内,已经把情况打听清楚的举子们,在几个熟路人的带领下,气势汹汹的来到月字阁门前。
不过月字阁里面的人似乎也清楚外面的情况,如今紧锁大门,举子们不得其门而入,而且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做出有辱斯文的事情,见到这个情形,举子们顿时没有了主意,只能面面相觑,纷纷议论起来,都不敢轻举妄动。
“既然都这样了,我看还是算了吧。”气势一滞,立即有人想打退堂鼓,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做出顶撞上官的事情,若是追究起责任来,没有人能承担得起。
“我觉得也是,今晚就算了,明日再到开封府衙门去说理。”胆怯的不只是一个人,附和的不在少数。
“事已至此,岂能说走就走,赵学士处事不公,我等心中不服。”这句话立刻得到大部分举子的赞同。
而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来冒出二十几个面容凶狠的壮汉,在举子们错愕之时,挡在了月字阁的门前,目光带着不善之色盯住众人。
“你们想做什么”文弱举子们被吓得后退了几步,当然也有胆大之人,根本不为所动,反而上前一步大声喝道,这时举子们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自己可是有功名在身的,怎么能惧怕这些粗野之人,纷纷又围了上去。
“景纯,这回可热闹了。”高士林嘿嘿笑道:“若是开打,那这些汉子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不过举子们也会背上个辱没斯文的名声,日后的前程就难说了。”
高士林倒是小瞧了这些举子,聪明理智的人不在少数,眼见事态朝恶劣方向展,立即出言劝阻同伴,事态也随之得到控制。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想聚众闹事不成”僵持不下之时,月字阁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个身穿官服的人走出来喝道,来人当然不会是翰林学士赵概,不过却是开封府的通判张式,可能在赵概看来,些许小事用不着自己亲自出面。
“我等不敢,只是想让赵学士给个说法。”从秀才到举子,除了少数特例,年纪也大不到哪里去,正是气血方刚,年轻气盛之时,容不得别人小觑,遇到自己觉得不平之事,也不会静下心来考虑,只要有人稍微撩拨,心里立刻冒出火花来,丝毫没有顾及后果。
“说法,你们想要什么说法”张式言温气和道,心中却冷笑,十数年的宦海沉浮,早已经把他当年的棱角锋芒磨平,只觉得这些举子的行为非常可笑,丝毫没有为其打抱不平的意思。
“这位大人,我们并非有意前来打扰,只是觉得赵学士如此做法,似乎是有轻视我等之意。”一个举子说道,其实他心里也感到很为难,本不想惹这个是非,但是事不从人愿,举试排名第五十一位的他,实在是忍受不了旁人的冷言挑拨,自古以来,读书之人就有心高气傲的传统,要是相差悬殊也就罢了,可是就差一名,该享受的待遇与他无缘,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淡然处之,况且还有人拿以前的惯例说事,一时气愤跟着来了。
“举试已毕,尔等不思潜心修学,以待来年贡试,却计较与宴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