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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灼灼地望向对面,那目光似乎要穿透中间打得不亦乐呼的恐爪怪,直接落到对方指挥官的脸上。
此时扎丽脸上唯一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其实这已经很好地说明了她此时内心的状态。
那就是不为所动
她当然看到了己方恐爪怪自相残杀的景象,也立马就明白到这是对方在试探她的应手。然而,她压根就不用选因为那群恐爪怪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即使死光了也无所谓。
反正,它们本来就是被派出去消耗对方魔力的炮灰部队,自然有炮灰部队的用途。
要知道魔法师的魔力是有限的,耗一分就少一分,又不能像体力那样,只要坐地上休息一会就可以重新将大刀片子舞得虎虎生风。想恢复魔力极其麻烦:要么你躺地上睡一觉,要么。你就得长时间地进行冥想。
但战场之上,情势瞬息万变,可能让你从容地冥想来恢复魔力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要不怎么说,魔法师从来都不是战争的主角。
针对这个弱点,扎丽当即决定将恐爪怪派出去吸引火力。有必要的话,她甚至可以将整队的卓尔派出去干同样的活,只要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正所谓,慈不掌兵
“葛尔丝蒂拉么”扎丽笑了,那是自信的笑。虽然刚接触时,对方全新的法术组合让她狠吃了一惊,但这个选择题,已经让她看穿了对方指挥者的真实水平。
“或许,你是一个不错的领袖;但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指挥官,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她当然有资格这么说。和兼修武技的莫瓦雅丝不同,扎丽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牧师,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经历过的大战,就比莫瓦雅斯少到哪去,事实上若论临战指挥,反而是她扎丽更强
一道道命令如流水般传递下去,整个军阵,就好像推上了刀闸的机器,轰隆隆的运转起来。魔抗较高的灰矮人手持盾牌顶在了前面;熊地精、牛头怪之类的强战种族,凭借着他们那强壮的身体构成了第二道防线,保护着身后的弩手。凶狠嗜血的豺狼人则放到了两翼,就像两只蓄势待发的铁拳
如此复杂的一系列阵型变动,他们居然完成得一丝不苟,可想而知这支队伍经受过何种程度的训练。
“全军突进”挽起头发的同时,扎丽也发出了最后一个指令,于是整个军阵,就好像巨大的战车一样缓缓提速,朝对面的魔法师们碾轧过去从容,而又不可阻挡。
这还不是扎丽战术意图的全部就在整个军阵启动的同时,被调到一旁的驯兽师们,早已在蝎尾狮和一群地底食人魔的保护下,从另一侧向战场的中央迂回
“现在,该轮到你选择了。是全力攻击正面的军阵呢还是另一侧的驯兽师”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虫之恋
魔法爆炸那巨大的轰鸣声,即使在迪斯特纳家的主堡内也能听得一清二楚。手机轻松阅读:当艾莫里卡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学院的那群魔法师,已经和家族全面开战了。
“我们完了。”他苦笑着对身边的娜德伦说。在这一刻,他心里忽然有一种感觉:自己果然是一小虫子;一只落入水中的小虫子。没手没腿也没有翅膀的自己,无论怎样挣扎,也逃不过最终沉底的命运。
他的计划到底还是失败了。魔法师们会径直找上门来,说明无光家的人一直都没有现身;不然他们的嫌疑,肯定比与诅咒之子无怨无仇的迪斯特纳家要大
他们当然不可能出现,若不是魔法学院的学生们倾巢而出,恐怕无光家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没错,正是维斯勒那群佣兵把艾莫里卡给坑了。“留下来才真的死定了”维斯勒这样对他的同伴阿莱克说,“艾莫里卡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事情哪能像他说的那么简单,那诅咒之子,难道就没有自己的势力了”
“杀了诅咒之子,他们有家族庇护或许还没什么事,但我们呢不管是当替罪羊也好,杀了灭口也罢,总之是活不了的”
因此分开之后,维斯勒他们压根就没有按照约定去无光家报信,而是趁着消息还没传开,第一时间就逃出了布莱梅门反正天大地大,何处不能为家
娜德伦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也明白到是那群佣兵出卖了自己,但不可思议的是,她心里居然没有半点愤慨,怨恨之类的感觉,只有一份浓得化不开的悲哀。
或许在这份悲哀的背后,还隐隐约约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就好像鸟被绑缚了很久,终于有一天能够离地飞翔了
于是娜德伦笑了。在她知道自己必死的时刻,这一笑,竟分外洒脱。
“不一定啊”她舒展着身体,伸出一只手臂搂着艾莫里卡的肩膀,哂然道,“虽然我们不同属,但怎么说你也是我的下级。隐瞒情报的是我,挑起冲突的是我,私自调兵的还是我;至于你,不过是服从命令罢了。再说你跟了莫瓦雅丝这么多年,她不会不管你的,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什么。”
说着话,她的手还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肩膀,最后还大力拍了两下以作安慰。这几下手法熟练之极,同时也自然之极,居然避开了艾莫里卡受伤的部位。
“她”艾莫里卡不屑地说,“她现在是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我”
他说得不错,能让主母紧急召开高层会议的事情都小不了。尽管艾莫里卡不知道会议的具体情况,但用膝盖也能猜出来这一次莫瓦雅丝即便没事,在家族中的排名估计也保不住了。
等莫瓦雅丝的事情处理完毕,接下来要决定的,应该就是他们两个的命运了。
“排名落几位而已。就算是她跌出八大牧师的排名,要保你一个微不足道的”
“小虫子对吧”艾莫里卡自嘲地笑了,“活着时浑浑噩噩,死了也该默默无闻,这就是小虫子的命运还真是抱歉呢,让你这个天才陪着只讨厌的小虫子一起死。”
娜德伦听到这里,忽然低声咕哝了句:“谁说我讨厌虫子”
“哎你说什么”倒不是艾莫里卡没有听清,事实上两人肩并肩坐在一起,因此他能将话中的每一个字,甚至对方吐字时卷舌的小习惯都听得真真的;他发怔,只因为在他心里,一时间完全无法接受这个认知。
不讨厌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