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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将两位军师诓进成都,然后软禁了起来。此外,他们还处处设置障碍,干扰军队的行动。连啄木鸟的焦任,也公然与军队反目。今日之所以到此,就是因为闭合堂要我到后山接回圣驾,而路经此地。他们就是要我离开大军,好杀了我这个总指挥。在解除军队的威胁之后,他们必将对两位军师下手。针对这种情况,我已经向江湖营健儿说出了啄木鸟的弱点,并对刑司的莫正仪宣称,如果闭合堂不放军师出城,早晚我必将成都夷为平地。但那只是说说而已,我根本就不能那样做的。到底怎样才能救回军师,还望道长指点。”
张道凌听了,却似乎并不震惊,只问:“你所说的军师,就是她们二人的妹妹”三人点头示意。张道凌道:“你二人尚且乳燕出谷,雏莺展翅。你们的妹妹自然比你们还小,怎么就有如此之异能,莫非是曾经拜了什么高人为师”
雷招弟欠身答道:“回禀道长,他们没有另外拜师,学的是家传的武艺。”
“道长问的是兵法,不是武功。”温玉华道:“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
雷招弟踌躇了一下,答道:“我家重男轻女,没有请教书先生。不过我家很有钱,三妹四妹她们自己就买了很多书。也许,他们的兵法是从书中学来的。”
张道凌点头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一本书就能提供一只观察世界的眼睛,提供一种看法。不过,且不说盗世欺名之作,就只论名家之经典,亦不乏相互冲突和自相矛盾。能够在浩瀚的书海之中,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两位军师的确是天降奇才。”继而话锋一转,又道:“贫道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些。一门学问,到了极高的境界,其本身就有很大的吸引之力。然而,在学习的初期,却懵懵懂懂,百事不懂,味同嚼蜡。两位军师小小年纪,不可能立下什么济世救民之宏愿。在没人督促的情形之下,不知是什么力量,促使她们刻苦钻研、坚持不懈的”
雷招弟答道:“道长说的这些学问太高,我听不懂的。”
温玉华道:“师妹,绝军师咬文嚼字你尚能听懂,道长的话深入浅出,你怎会不懂。莫非有什么隐情”
雷招弟忙道:“没有没有,怎么会有隐情。”
雷再招解围道:“她俩太好强,又打不过我们,于是就只好学习兵法。”雷招弟接着附和道:“对,对。争强斗狠,是她俩一贯的德性。”
温玉华道:“那么辛苦,是给谁看的呀”
雷再招道:“给爸爸看呀爸爸总想生个儿子,我们就是要给他看看,闺女也不是好惹的。”
“好了。”张道凌打断三人的闲扯:“现在大家都放松了。让我来回答温姑娘提出的问题。
“温姑娘提出的问题有两个,两个问题的根源却在一处。也可以说,这本来就是同一个问题。军师之事,看起来是因为情海战役,实际上也是闭合堂及各司领头之人权力斗争的结果。
“从道理上讲,五百人组成的闭合堂本来是能够代表万万民众的。但是五百人的筛选很成问题。时间一长,筛选的标准便趋于固定。标准固定,人员也随之固定。人员固定之后,慢慢地就有了特权。有了特权,他们就不能代表民众了。早些时候,贫道对此就有所察觉,只因为另无他法,也只得由它。
“常执之会,一望可知乃是不详之物。它是闭合堂成员演化为权贵之后所产的怪婴。其实这也难怪,有这样的母亲,就会有这样的婴儿,就会有谋暗军师这样的举动。对这样的事情,你们现在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自然,这不是长久之计。就像洪水一样,这里堵住了,它又会从别的地方钻出。惟一的办法是疏导,也就是想出更好的治国之法,釜底抽薪,彻底改变现在的局面。然而贫道无能,却无计可施。只能任由妖魔横行天下。”
“难道,”温玉华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张道凌道:“谈何容易。千百年来,多少人殚精竭虑,想要探寻真正的治国之法。贫道何能,自然也未能寻到。不过,天生两极,阴阳交替。乐极生悲,否极泰来,阴阳总是不断地进行着转化。也许就在无望之时,能盼来久旱之雨。”
温玉华立即问道:“莫非道长新近又结识了什么奇人”
第二卷 第783章 素景衰残
第783章 素景衰残
“你先别急。”张道凌道:“是有这么一个人。其实这人到底是否能行,贫道也只是猜测。”
“那他定然风度高雅,谈吐不凡,曾经与道长讨论过治国之道了”雷招弟问道。
张道凌道:“他是来求我的。当时他卑躬屈膝,看不出应有的风度。他说他有治国的良方。是何良方,贫道却未加询问。”
雷招弟道:“那,道长凭什么认为他的方法可能很高明呢”
“那是因为,他说他的方法能够保国九十年。”张道凌道:“贫道依稀记得,当初张永尚以为自己的方法能够保国千年。就凭他这点自知之明,贫道就猜测,他可能就是我们的希望。”
“既然如此,又为何不加询问,就把他给撵走呢”雷招弟道。
“不经磨难,不成大器。我已给他设下难题,要考一考他。”张道凌道:“他如果经受住考验,方有长谈的必要。若经受不住,谈之无益。”
雷再招道:“不知道长给他设下什么样的难题说不定还难不住我呢。”
“是吗”张道凌道:“他要贫道以天师道的名义重新出山,我就要他去请尊师出任天师道的副教主。”
请无玫出任天师道副教主,雷再招可万万不敢,当即吓得吐了吐舌头。
温玉华道:“不过,师父与道长一向交好,万一我师父不加刁难,一下子就答应了呢”
张道凌道:“这个倒不用担心。那人刚走,你师父就来了。原来你师父早就在暗中得知了他的一举一动,已经知道了此事,肯定不会轻易答应的。那人昨日刚去,你们现在上山,应该还能碰上。”
“我可要仔细瞧瞧这人长的什么模样。”雷招弟道。
张道凌又道:“说起这人,你师父还知道他的家底。他就是峨嵋派掌门渡元禅师,也就是曾经化名李舜,聚众造反,后来被王济恩打败的那位。”
“哦”温玉华想道,原来只是败军之将。不过又想,能战者如雷又招、雷绝招却不能治世,能治世如张永却不能打仗。看来天生万物,各有所长,也不能轻易否定。于是说道:“此人曾经聚众谋反,劣根难除。倘若他纠集一帮人马,硬逼道长答应,可不好办。”
“此事不同彼事,姑娘不必担心。他既不是谋财,又不是害命,他是要贫道领头做事,这是没法硬来的。他的确有一帮随从,想必是峨嵋派的僧人。其中一人,武功十分高强。尊师说,就那人的武功看来,定然是容高作、元信、言寿风、席大猷其中之一。”
容高作已经作古,言寿风正在军营,元信是僧人,就只剩下席大猷了。但席大猷在大理爵封显德公,也不大可能。
雷再招惊叫道:“遭了是谁都不要紧。但如果他们与焦任、闭合堂联手就不好办了。”
“那,我们快走吧。”雷招弟亦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