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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自然的真正朋友,唯有他们才能听懂大自然的声音。
他们最强的力量,往往和大自然的力量相连接。
安奈尔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细心的将我唇边和胸前的血迹擦去,她那倔强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一个小精灵。
这短短的半个小时,接踵而来的危险,看似不大,可着实让我出了几身冷汗并最终吐了一口血才算完结。
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呢
我将头担在背后的大石上,借那粗糙冰冷的岩石使混浊的大脑平静下来。
安奈尔一言不发地坐在边上,看着我。也不知这小鬼头在想些什么。
“嗷”远方传来一声凄厉的狼嚎。我蓦的坐直了身体。
隐约的,四面八方传来动物踏雪的息息率率的声音。被包围了,真是锲而不舍的雪狼。
一股怒气“腾”的直冲脑门。还没完了今日,我要是不杀几个祭旗,我就不走了
我起身将安奈尔背在背上,从衣襟上扯下了几条布,从前到后,紧紧地捆了几匝。然后,跳到背后的大石上,擎出了光剑龙牙。
刺目的电光瞬间在我手上亮起。
当初,在离开母星外婆的家时,老父曾对我进行过特训,据他言道,我的青龙级武技至少已经达到青龙三级的程度,如果在阿陵的帮助下,青龙六级,也没有问题。
而青龙级,实际是对热武器使用的技巧和熟练程度,涵盖范围很广,包括各种常规热兵器的使用,其中尤以激光剑的操纵为最。
我默默浏览了四个能量槽的存量,其中两个在刚才的能量罩上消耗了部分,而另两个还是全满。
周围的雪狼在逐渐逼近,白茫茫一大片。
我缓缓地对背后的安奈尔道:“闭上眼睛,我要开杀戒了”
安奈尔一阵哆嗦。
这个世界难道是注定了你杀我,我杀你吗
你也许会说,狼是畜生,根本无从怜悯。而且,它们饿了,就要吃肉。人想活着,就得战斗。所以,这本来就无从避免。
你还会说,人世的许多事,都可归结为这一类,每一方都有各自不得已的理由生存,只是为了生存下去而已。
我无从辩驳
现在,我就要杀了它们,或是它们杀了我,谁了跳不出这个圈子。
这难道是注定了的吗
“嗤”一道艳丽的光芒闪过,地面上硬如金钢的冻土被光剑吐出的能量划出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痕。
这是我的警告。
随即,一声长啸从我口里激扬而出,双手握剑而起,高举过顶,光剑龙牙的能量刃在我不断地催动下,蓦的伸长至五米,狂暴的能量刺透了空间,飞舞的雪花和寒风也纷纷退避。
来吧,雪狼们,让我们为各自的命运而战吧
现在,我的背后是一个黑黝黝的深涧,前方是半环形的两百只雪狼,而我就背着安奈尔站在涧边一块大石上,手中龙牙金黄色的能量刃在 “滋滋”地燃烧着
情景诡异的对峙。
这种对峙并没有持续多久,倒不是谁发动了进攻,而是雪狼又一次退却了。它们缓缓地往后挪动着脚步。难道是它们在蓄势前冲没理由这么长距离的。或者,我背后出现了什么没有。那是
在山风的呜咽声中,出现了一声微弱的“咔嚓”声。
我心中一跳。这里没有雪峰啊,怎么像是雪崩的情景
很快,我就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刚才那示威的一剑深深划透了这岩石的力脉,现在整块地面正向后面的深涧处崩落。
“轰”
此时,任我有千般武技,万般聪慧,也无法控制失去支撑的身体。我努力跃起来,只能勉强看见百只雪狼那冷漠的双眼,然后身子一沉,向黝黑的涧底坠落下去。
飞速的下坠中,我收回了龙牙,开启了能量罩。
我懊悔不已。背后的安奈尔小手紧紧搂住我的脖子,她的手心也湿湿的。
这个时候,想什么都无济于事,还是努力看看怎么活命要紧。
这个深涧似乎没有底一样,能量罩外面一片黑暗。
这样吧――我启动了阿陵的芯片,打开了能量细观操纵模式。迅即,一对翅形的能量翼出现在能量罩两侧。只可惜,我现在无法操纵它运动起来,只能固定在两侧,改变下坠的势头。能量形化是一门艰深的学问,需付之极大的脑力和繁复的操作,这本来是阿陵的专长,可惜她走了之后,借助她留下的芯片我只能勉强应付。
我能把它形化就已经不错了。
黑暗还在继续延伸逐渐的,我能听到下方传来的扑通扑通的声音
终于,“扑通”,我们也栽到了涧底,这里果然是有水存在的,先前掉下来的石土等都砸进了水底。
深深地扎入了至少几十米,我们才缓缓上浮。能量罩遇到这里的水,竟然剧烈的反应着,这是我从未遇到过的事。幻境里能量的活泼程度还真不是一般的高。两个本来全满的能量槽指数在迅速下降着。
当我们浮出水面时,两个能量槽已完全消耗光,另两个也化去了一小半。
一狠心下,收回了能量罩,这之后还不知要遇到什么东西,留些能量吧。失去能量罩的保护,我们立刻浸在寒冷透骨的水里。脑里的混沌霎时间清醒。
安奈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倘佯在幽暗深处的光之灵啊,请你们用光明照亮我们的双眼吧”“静立在大地怀抱里的木之灵啊,请你们托起我们的双足,给予我们温暖的庇护吧”
一个明亮的光球出现在我们头顶,涧底的黑暗迅速往四边退去,同时一个十字形的木架出现在我们脚底,那木架上正迅速生长出碧绿的枝叶,几呼吸间就长成一个球形的木笼,有温暖的生命气息从中散发出来。
我将安奈尔从背后解下来,我两个浑身湿答答的,安奈尔这看看,那看看,然后猛的打了一个喷嚏。
我道:“天哪,这水冷得能冻死一条龙。”
安奈尔用独特的自然魔法召唤出来的木筏,载着我们,沿着水流一路向下漂去。这由雪峰溶水冲刷而成的深涧,很深,从下往上看,天空只有一条浅浅的细线,而它的尽头不知在哪里。
随着涧底的水流不知漂了多久,头顶的那一线亮光早已不见,我们深入到一条地底河冲成的狭长溶洞里。间中,安奈尔给脚下的木笼补充了三次魔法,而那颗照明用的光球也暗了许多。
长年的冲刷使得溶洞宽逾十米,虽正值枯水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