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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风雨,忽然流泪道:“我们彻底败了”
舱外,正响起一声轻吟,舱内的积水被异力抽拉着飞泄出去,船体嘎吱吱逐渐转正。
然后,欢呼声从风雨中传来。
底舱。
巴布掌着盏马灯,深一脚浅一脚地淌着水,眼睛四处瞧着。
这艘船的底舱很大,舱道很宽,两侧各有一排半人高的舱门,都用大铁拴和锁头锁着,布满锈迹,仿佛很久没有打开过。
这个时候,底舱本该没有什么人才对。不过在巴布的耳朵里,却能听到那舱门里传出低沉的喘息声,有的尖锐,有的沙哑,仿佛野兽,也似囚徒。
“这是艘什么船”巴布干咽了口唾沫,“怎么有种回到迷阵的感觉。”不禁想到当初在迷阵里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打了个哆嗦。
马灯的灯光不很强,只能照到四五丈远的位置,昏昏黄黄的,入目的事物都布了层血色。
“到哪里去找长角的蛇啊,鹿易这家伙是不是卜错了”巴布自言自语道,在一扇舱门前停下,寻思着要否打开一扇来瞧瞧。
当当他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门,“有人在里面吗”
等了半晌,没有回应。
巴布喃喃道:“有人才怪,有鬼还差不多哇,我呸,我呸呸呸,净吓唬自己”
巴布把手搭在铁拴上,“打开瞧瞧怎么有股子寒气”
话音未落,门内有物突然重击在舱门上,剧震,间中还有铁链的哗哗响声。
“我的妈呀”巴布吓得倒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在水里。
坐了一会,见门内再没有什么动静,巴布颤抖着站起来,“呼吓我。”
这时,他忽觉脖梗子有冷风吹动,一物“呼”的一声窜上了他的肩头。
“啊”巴布大叫不已,手忙脚乱。他的声音在宽阔的舱道里来回回荡,怎么听怎么有股恐怖的意味。
他这一喊不要紧,数扇门里也传出各种叫声来,鸡啼鸭鸣,狗哮狼吼,还有许多闻所未闻的怪叫声,沸沸扬扬。
巴布艰难扭头,才发觉自己肩膀上蹲着的是三宝。
纯粹是自己吓唬自己。
“你这家伙谁让你跟来的”
三宝扭头瞧瞧他背后的鹿皮袋,胡子乍乍,叫了一声。
巴布摸了摸袋子,“靠,钻到我的百宝囊里,我咋不知道。”
舱门里的叫声渐渐止息。巴布擦擦额头的冷汗,道:“我的老天爷,吓惨我了我说三宝,鹿易要我找一条长角的蛇,你有办法没”
三宝抬头,鼻子嗅嗅,眼睛在左右两侧的舱门处来回瞄着,然后定在一个方向上。
“那里好,那咱就去瞧瞧。”巴布提着灯,哗啦哗啦淌着水,来到一处不大起眼的小门前。
“嗯,这个锁头还有些大呐不过,难不倒我老人家给我开”搭在锁上的手掌迸出淡蓝的光芒,半晌,那锁头如同石蜡遇热般软化开来,被巴布扯开。
嘎嘎吱呀,舱门被推开,一股浊重的气息扑面而来。
马灯光芒射处,舱室不大,里面空空荡荡的,只在中央处摆了一个大铁箱,箱上横七竖八贴满了纸符。
“混帐东西,”巴布骂了一句,“竟把我可爱的小蛇用这么多邪恶的符封在铁箱里。”
他把马灯挂在舱顶的一个钩子上,来到铁箱前,瞧了半晌,掳胳膊挽袖子,“今天大爷巴布要大干一场啦”
伸手去碰箱盖嗡一声,玄光激射,他的手被弹开。
“噫道行还不小嘛。”巴布的手上起了一个大水泡。
他绕着铁箱转了两圈,“风少爷曾教我解符决一百二十句,这种符看似是拒灵符的一种不对,还有化血符嗯这个没见过大力金刚符天师符迷心符哇,搞混了搞混了”
他托着腮帮子,装模作样地思索着,眼里却金星乱冒。
然后,他道:“这可咋整呐,我一句都没有记住。”
肩上的三宝几乎昏过去。
“算啦,咱来最直接的打烂它不就成了里面的小家伙听着,老老实实卧在箱底,我要用蛮力啦”巴布后退两步,背上的鹿皮袋取下解开,从里面倒出百多根钢针出来。
哗啦哗啦,钢针在木地板上弹跳着,声音清脆。
巴布双手握紧交叉,两根食指凸起,并拢在眉心前,眼里窜出淡蓝的光芒。
一圈气芒逐渐出现在他体外,嗡然声响中,地上的钢针根根浮起。
“暴风破字决”
声音方没,半浮的钢针拉出百多道乌黑细线。
轰然,玄光爆射,钢针接连击打在铁箱上。符录一张一张地破碎,箱盖微微张开,从里面射出金黄的光泽。
一轮激射过后,箱上的符录去了大半,但尤有四贴粘在角上,岿然不动。
巴布脸色涨红,从袋里取出了风雷釜,喝道:“我就不信这个邪风雷天动”
“慢着”一道语声悠悠传来,风声轻响,凛清风烟一般掠入舱室。
“你在干什么,想把船底凿个洞啊。”他目光四转,定在巴布身前的箱子上,“噫”
“风少爷,这”
凛清风摆手止住他的话音,“这里面封了什么,竟加持了这么重的符”
巴布道:“不止呢,刚才上面贴满了符。”
凛清风瞧了一会,道:“你知道些什么”
巴布道:“是鹿易叫我来找一个长角的蛇,就封在这个箱子里面。”
凛清风沉默片刻,道:“退后几步。”
巴布依言后退。
凛清风一手结印,一手指地,吟道:“化符决观隐”
嗡然,一蓬白光从铁箱底部射出,逐渐抽拉成一个雪白的光球,将铁箱包在内部,缓缓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