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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可延生续命,是长木家族的镇族之宝。
他们,要去这样一个地方,去取人家视为命根的宝物吗
赤心武坚决道:“怕他做甚大不了一个死字”他把凛清风的身子放得舒服些,一双大眼已经通红,“如果死了倒好,省得清风一个人上路寂寞。”
池静醒了过来,她挣开巴布的搀扶,道:“心武你把清风放下说什么死不死的,这样下去清风再活过来骨头也错位了”
凛清风身子软塌塌的,胳膊腿耷拉着。
耿流皇用初步入门的水之力聚化出一个冰犁,赤心武把凛清风放了上去。
池静摆着凛清风的胳膊,幽幽道:“大家别这么丧气好吗三生鼎是不大可能取来的,长木家族里面象我村大长老那么强的隐者就有几十个,我们打不来的。可是你们也知道,长木家族的疗伤救治之术天下最强,我们把清风抱去,也许会有别的法子。”
耿流皇欲言又止。
若说治伤,赤心武的血是极品。可若清风的魂魄未归、生气不聚的话,什么圣药都不管用。这世上也只有三生鼎可以一试,且三生鼎能否管用还是未知数。
赤心武忽然道:“巴布你过来”
“武少爷”巴布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赤心武在腕子上划了一道血口,挤出几滴血撒在巴布背上。
巴布脊背如被烙铁烫过,紧咬牙根忍着,脸色涨得通红。
他背部升起一阵青烟,有极其刺鼻的气味传来。那几条裂开的大伤口慢慢合拢,无心果的力量果然不同凡响。
“伸出手。”赤心武脸色阴沉得可怕。
巴布伸手。赤心武又将一滩血挤在巴布掌心,“去给那人敷上,我懒得动手”
“我来吧。”池静叹息一声,取块布帕,沾上巴布手里的血,到一边给筷竹敷伤了。
一切都因筷竹而起,赤心武不生气才怪。若非看他在凛清风身前自绝,估计赤心武会一刀将他劈了。
耿流皇看着池静给筷竹敷药疗伤,道:“我们的时间不多,晚一分清风的命就会少一分。要走必须赶快,长木家离这还有一段距离。”
赤心武一掌举起凛清风的冰犁,就要动身。
耿流皇想了想,转身到池静身边,蹲下来拉起池静的手,道:“小静,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池静心中一慌,紧张道:“你要做什么”
耿流皇定定地看着她,看得她面色发红时,忽然一笑,道:“等着我好吗等我回来娶你”
“不我要和你们一起去”池静要抓他的手,却抓了个空,耿流皇已经纵身飞退,将那根金色短笛旋转着扔过来。
“等我”池静几乎哭出来,她接住短笛,前面耿流皇却已拉着赤心武冲入茫茫的大雪。
纷飞的大雪里,耿流皇的声音传来,渐渐转弱:“巴布你要照顾好小静,她若少了一根头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巴布迎着风雪站起身,颤抖着点了点头。
池静向前冲了两步,呆呆地站住了,眼泪哗哗流下来。
此情此景,后人有诗记之。诗云:生离死别总寻常,岁寒心苦雪苍茫。
蓬转星辉人语远,金波犹有旧时芳。
哭还笑,梦里香。拭血衣,数发长。
昭乌百死催光景,珠泪有痕是白霜。
“你的身体怎么样”赤心武一边飞驰一边问道。
耿流皇面色如常:“好得很,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你只管放开速度,我跟得上”
赤心武的玄铁甲已经碎掉,背后的搭链也放在昭乌,此刻全身的负重都去了,凛清风加上冰犁就如一根鸿毛。
“那我要加速了”赤心武轻喝道。
耿流皇指尖射出一缕电芒,粘连在赤心武背上。
赤心武双目转赤,双足发力其身前出现一个锥子般的气场,厉啸传出,赤心武已如闪电般窜射出去,耿流皇瞬间被甩出数丈。
他们已经在飞驰了此刻的赤心武速上加速,真如浮光掠影,两侧的山川树木呼啸着向后掠去。
赤心武微微侧头。
后方的耿流皇一声大喝,粘住赤心武肩膀的电芒蓦然转粗,将他抽拉着拽上来。
耿流皇一把扣住赤心武肩膀,苦笑道:“你小子也太快了吧”
这一句话间二人又飞掠了很远的距离。
赤心武闷着头,道:“方向对吗”
呼有一棵松树被赤心武点在树尖上,喀然断折腾起老高的雪粉,倏忽间远远抛在后面。
“对。长木山庄就在昭乌正西八十里。”
“那很快就能到了”
“嘿,不知太学真人暗地里对我做了什么,我的角痒痒的,浑身燥热。一会到了长木,清风由我护着,你只管放开手脚去做”
“那最好”赤心武刷子般的大头一摆,“咱就搅他个天翻地覆”
天,黑压压的,不时有雷电在远方坠下,映得周边有如鬼域一般。
奔着奔着,耿流皇仰望西方天际浓重的黑云,道:“那里似乎出了事,雷芒很不安分不好是长木山庄”
赤心武奔行更速,喘息道:“什么人敢掳长木的虎须比我们胆子还大,佩服”
“你只管跑,别说话”耿流皇紧紧扣住赤心武的肩膀,“不管是什么人,绝不是好惹的角色,我们得快点,三生鼎被抢走了可糟糕透顶”
赤心武一声闷哼,全身泛出红芒,速度宛若流星。
一道长长的白色雪迹在他们身后卷出,长及百丈,久久不散。
火光。漫天的火光,将一处大庄院烧个通透,烟尘四起,天都是暗红色的。
一处两丈多高的大门楹似被利器拦腰砍断,支离破碎的横匾上约略可见长木山庄四个字。山路上伏尸处处,间中会有一两棵奇形的大树斜立在路当中,枝杈残缺,腾腾冒着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