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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尘寂大师经常来这儿是为了看这幅画还是怀念这儿恐怕兼而有之吧。
娘说过,晚雩姑姑死后,她的丈夫好像是出了家
“难道是尘寂大师”
凛儿吓了一跳。
“我姑父怎么了”从门外突然响起舒人言的声音,把正在深思的凛儿下了一大跳,手中的画掉在了地上。舒人言眼疾手快,在他之前捡了起来,细细的看着,还评论道:“好一个精致的美人啊,好像在哪里看见过。在哪里呢这么漂亮的女子,应该不会没有印象啊。。。。。。”
凛儿一把夺过,说:“你就知道美人,除了这个你还会干什么啊。给我”
舒人言正在欣赏着,被凛儿突然夺走,怨道:“干什么啊我还没有看够呢。。。。。。咦这个,这个不是。。。。。。”
“是什么啊”凛儿收起画,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分明是我的姑母啊,想不到会在这儿看见画像。还这么新。。。。。。”舒人言错愕的说道。
凛儿的手停在那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问:“你说,她是你的姑母”
舒人言趁她失神之际抢过画,再次打开来,边看边说:“当然小时候我父亲还没有去世的时候,就经常命人画姑母的画像,看多了自然就记住了,更何况姑母是这么个大美人呢。”
原来他是皇室的人,怪不得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估计是个贪恋美色的没用王爷罢了。。。。。。哼。。。。。。
凛儿瞥了他一眼,语气忽然变得很冷硬,说:“你还不快把画像放回去,万一被尘寂大师看见了就不好了,这又不是你的东西。”
舒人言悻悻的看了她一眼,把画放了回去,随口问道:“咦,你是怎么找到这幅画的啊我经常来这儿,从来没有看见过。”
凛儿拿起放在地上的纸,往书桌走去,说:“找纸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她一边说一边把纸铺平,在笔上沾了点墨,就要下笔,却又往舒人言的身上看了一眼,说道,“我要写我们家的剑法了,你还要杵在这儿吗还不出去。”
舒人言非常郁闷看着她,抱怨道:“唉这儿可是我住的地方。我为什么要出去啊。你才是客吧,怎么可以比我这个主人还凶啊。简直鹊巢鸠占。”
凛儿白了他一眼,把头扭过来下笔开始写东西,说:“这怎么会是你的房子呢分明是大师的,鹊巢鸠占的是你吧。”
“我。。。。。。”舒人言不服,就要上前,却被凛儿一眼瞪了回去,他站在原地,心有余悸的看着凛儿飞快的写着什么东西。心道:我哪里惹她了,怎么会这么凶啊。
“还不出去,难道你想偷看我家的剑法”凛儿头也不抬的下着逐客令。
舒人言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还特地用她才听得见的声音说:“切谁稀罕啊。”接下来的话就非常轻了,可还是让凛儿听了个大概,“我有最疼爱我的皇帝哥哥,还怕谁啊。。。。。。”
凛儿轻嗤了一声,专心写她的剑招名字。
大概没有人知道,她继承了的武学天分,虽然只有一部分,可是也足够了。
整套遏云剑法只有十招,虽是十招,但这是专门为她设计的武功,只要练好了,自然就能名扬天下。可惜,以前愚蠢的想法令她整整荒废了十七年的光阴,从现在起,她不再是柔弱的永远需要别人保护的小姑娘。
当尘寂大师讲完经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吃了晚饭,打算第二天一早去看看凛儿的伤势。
这几天一连都是好天气,刚好和前一阵子的阴雨密布形成对比,尘寂大师矫健的走在山路上,一点都没有老年人特有的老态龙钟。
还没有走进农舍,他就听见了一阵阵奇怪的练剑声,他循着声音走到后院,看见凛儿正拿着一根树枝在练剑。
凛儿侧目看见了他,但是没有停下来,继续练剑。
“好好,好剑法,只是不够精妙。”尘寂大师拍了拍手,笑着说道。
凛儿擦擦脸上的汗水,说:“不够精妙可能是没有用剑,而是用树枝代替的缘故吧。”
尘寂大师笑着摇摇头,说:“不,女施主用树枝代剑,并没有减弱剑法原有的气势。而是,这剑法本身不精妙。”
这个可是母亲特地为她量身打造的武功,怎么会不够精妙呢
凛儿无法理解,侧头问道:“大师有何高见。”
尘寂大师人就笑的说道:“高见谈不上,老衲本身就只是一个醉心佛学的老头子,对武学没什么大的研究。说出这番话,只是因为年轻的时候,老衲见过无比精妙的武功。可惜,后来再也不可能见到了。”
“无比精妙大师,是什么武功”
尘寂大师难得没有了笑容,他看着远方的山,双目炯炯有神,好半天,才回答说:“是六凌神功。江湖上人人都想得到却又销声匿迹了的六凌神功。”
凛儿只觉得这个武功很耳熟,但是有想不起来,问道:“这个武功,好像没怎么听说过。”
尘寂大师一副了然的笑容。说道:“这是自然,因为想得到这套武功的人已经全部去往西天极乐,女施主当然不知道了。”
“这么恐怖。。。。。。这是什么邪功啊”凛儿感慨道。
“这不是邪功,只是没有人能练成这套武功而已。”
凛儿更加不明白了:“不能练成为什么”
尘寂大师摇摇头,一阵微风吹来,使得他脸上的皱纹更加明显了:“因为不可能有人可以在飞雪之中不吃不喝呆上一年。”
凛儿错愕飞雪之中呆上一年,还不吃不喝
“这。。。。。。既然没有人练成,大师是如何看到的呢”
尘寂大师目光闪烁,欲言又止,干脆闭上眼睛,捻着佛珠念起心经来。凛儿也没有强迫他说,也闭上了眼睛,平心静气的听着他朗诵佛经。
“许多年以前的事了,老衲已经记不清了。”他忽然睁开眼睛,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凛儿也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脸的莫名其妙,等到他完全离开了她的视线后,才吐出一句话:“连话也说不清楚,他是真的老了吗还是出家人都爱故弄玄虚”
说完,她把树枝插到泥土中,转身打算去做早饭吃,却忽然跪倒在地上。熟悉的疼痛毫无预警的侵略了她的胸口,凛儿冷汗直冒,现在没有人回来这儿,尘寂大师也刚刚回去了。可以说,她现在是孤立无援。
“怎么会这样,不是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