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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朋友、美少女可爱的剑春”
四下里一片掌声和笑声,一个矮矮胖胖的知青凑了过来,小声对悦辰说:“怎么了,悦老大,又在怀念你亲爱的师姐”
悦辰白了他一眼说:“二麻子你给我少来,我跟师姐之间纯洁的友情岂是你这种凡夫俗子能够理解的”来者正是悦辰在建设兵团的新哥们王喜陵。
“少来了悦老大,你对你师姐那种怀念之情你当我二麻子真的会不知道”王喜陵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架势,突然冒出了几句:
“春光好,风舞绕房梁。
宿鸟归莺收眼底,
闲来倚栏更双双。
能不忆春光”
悦辰一听就急眼了,伸手就朝王喜陵抓去:“好你个二麻子,你竟敢偷看我的小红本”王喜陵慌忙要逃,但哪里躲得过悦辰的“魔掌”,立刻就被悦辰抓住了手腕。二麻子见机得快,知道全大队的知青都上来也不是悦辰的对手,连忙讨饶道:“悦老大,哥们服你。我就是看你时常闷闷不乐,想让你高兴高兴,这不才跟你开个玩笑吗”
“嗯,好吧,”对自己的哥们悦辰当然也不至于太过分,但二麻子一下子就把悦辰的心思全勾起来了。他情不自禁地回忆起了在海滨市,他初次在海边见到身穿泳衣的剑春便惊为天人,后来知道她是自己老大出尘的女友,这才生生地把对她的一番情愫压在心底。后来她成了自己的“师姐”,是自己高山仰止的人物,悦辰自然不敢造次,深怕一个不留神,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搞不好连带得罪了自己的尘老大,虽然他现在是不是重新出现了还没有人知道。他同时也很怕剑春的那个“阴阳二气瓶”,那次被吸了进去,虽然没造成实质性的损伤,但那种惊吓可不是他想尝第二遭的。
这孙悦辰本来也是个“饱学之士”,要不然也不会成了出尘的莫逆之交;虽然他在学校里被出尘比得显不出光彩来,但到了这胡八老岛上也算得上难能可贵的“黑笔杆”。兵团大队里看中了他这一点,加上他还有个“当官”的叔叔,也就时常让他舞文弄墨,搞点黑板报,向上面写个报告、总结什么的,这就让他有了些闲情逸致,于是也就势抒发了一下自己对剑春的怀念之情,信笔写了几首忆江南;虽说几首词也谈不上保密,可也不想被人轻易看到。现在被二麻子读出了第一首,后面的几首也自然而然地滑上了他的心头:
春光好,春景恨不长。
踏遍群山春不见,
隔江春水意洋洋。
春去秋叶黄。
春光好,不见去年人。
顺江投诗赠海去,
风吹涟漪自石沉。
谁念别情深
春光好,江海路遥遥。
目属扁舟争竞发,
常投泪墨付云桥。
归雁尽空劳。
春光好,红雨落纷纷。
柳绵随风春过路,
天涯何处不无春
一任春凋零。
春光好,春恨几时消
算来应学春奋勉,
随春长赋少年谣。
迎喜鹊仙桥。
春光好,春月照楼明。
已是云清花漫露,
东君含笑落愁亭。
窗下诉春情。
春光好,帘外雨淋零。
寄情江南成八调,
为君学赋解春行。
独望恨潮平。
当然,悦辰也知道,剑春去了蓝州航校,后来辗转听人说她已经学成进了空军部队。现在俄修虎视眈眈,在对面陈兵百万,作为空军飞行员,剑春自然首当其冲,悦辰虽然知道自己跟“师姐”是不可能的,但还是暗自为她担着一份心。
悦辰正想着呢,凄厉的哨音突然响彻了胡八老岛。悦辰一惊,立即向火堆旁边冲去,拎起了他那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和其他知青一起向大队部冲去。
大队礼堂里群情激奋,军代表激昂的声音在礼堂里面回响:“俄修冒天下之大不韪,悍然出兵,不宣而战,分三路从东北、神北、西北向我进犯,战争已在四十分钟前爆发。乌苏里江银宝岛我军民奋起抵抗,重创敌军;当此国家危难之际,兵团总部命令全体兵团战士,拿起武器,进入阵地,随时准备,全歼入侵之敌”
悦辰的冬瓜脸上闪着激动的光芒。“老子等了三年了,就盼着这一天呢”悦辰恨恨地说。他环视着礼堂里面的人群,见一起的知青大都和他一样,手握钢枪,神情激动;但也有那么几个人目光游移,显出害怕的样子。对这些人悦辰当然是很不以为然的。他想起了父亲说的话:“大丈夫生当报效国家。你在反修前哨,有机会就参军参战,我们等着你的立功喜报”他来的第二年就报名参军,什么都合格,就等着入伍通知了,结果因为在海滨学校里那些事,政审被刷下来了;为这事他还蒙着被子偷偷哭了两场。“现在,你们找上门来给我送功劳来了欢迎欢迎”这是悦辰的心里话。突然,悦辰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是军代表。悦辰立即排众而出,大喊一声:“到”
军代表贺云飞,中等身材,年近三十,长了张娃娃脸,但人一贯很严肃;他在部队里是副连长,到了胡八老岛很欣赏悦辰,认为部队就需要有他这种身手、枪法和反应的战士,对他未能入伍很遗憾,甚至还写信给人武部为他说过情。
“孙悦辰,民兵连长去总队开会,现在被阻住了回不来。我任命你为代理民兵连长,立即带领基干民兵进入阵地,按预定方案实施,随时准备战斗”
“是”悦辰举手敬礼,军代表还礼,一切都做得有板有眼:白龙江的生产建设兵团是半军事化组织,这里又是神俄边境,知青们差不多有一半时间都在进行军事训练。悦辰一声大喊:“基干民兵,集合”接着就带领着一百多号男知青,跑步冲出了礼堂,向前沿阵地冲去。
灵剑已经到了东北。她现在看上去一点也不起眼:穿的是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学生装,那张可以颠倒众生的俏脸变得象个普通的邻家小妹。“将星啊将星,你在哪里”凭着她天生木灵的那一丝感应,灵剑知道将星就在北方,那里现在已经是战火纷飞。“没错,打仗的地方有将星的可能性才大呢。”灵剑跟大队的老弱妇孺背道而驰,那些人都是从前方分批撤退的。她的耳中时不时听到的是这样的歌声:
“我的家在
东北白龙江上,
那里有
森林煤矿,
还有那
满山遍野的
大豆高粱”
她看到的是一幅激昂的抗战图景:全副武装的部队日夜兼程,向北方火速前进,青壮年男女踊跃报名参军,城乡人民奋勇支前,大批物资源源不断运往前线凭她对历史的了解,她知道,要战胜这样一个全民抗敌的国家几乎是不可能的妄想。
但前线传来的并不都是好消息。俄军已经占领了白龙江东北角的四市六县,现正分兵向南挺进。敌装甲集团已横渡松花江,前锋威胁哈尔浜。神北、西北之敌也越过边境近百公里。但神州边防军民正节节抵抗,民兵、游击队坚壁清野,与敌周旋。她也听说了剑春的功勋,击落俄联一架梅格25,飞行员伏尔加跳伞被擒。另外她还击落了两架梅格21,指挥战友们一起俘虏了另外两架其实这是剑春上次的战功,灵剑当时不知道而已。灵剑不觉连连点头称赞:春嫂,你是英雄,是神州人民抵御外辱的不屈象征;原来尘哥是为这个才赶去救你的啊,灵剑我遥祝兄嫂幸福无疆。
越往北面走,交通就越不容易。开始灵剑还能坐上火车,后来火车全部军管了,不再有向北方去的民用列车,灵剑就搭长途汽车、爬军车,实在没有别的交通工具就自己走路。她不用吃东西,凭她的功力也不需要象普通人一样睡觉,有时累了她也就找个地方坐下,运功恢复。她就全凭着她心中对将星的感应把握着方向:向北、向北、再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