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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树珊瑚,哪怕就是那上面的一个小枝,就不知道是寻常人家几辈子的富贵了”
薛锦林冷哼了一声:“姨娘说的这么热闹,可有一样是你的么”
王姨娘被噎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笑意:“阿林啊,明年你也及笄了。咱们做人也有自知之明,虽然比不上夫人的嫡出小姐,但也不能太过寒酸趁着夫人这几日心情好,你赶紧绣些荷包袜子送上去,讨讨夫人欢心”
薛锦林横了王姨娘一眼,当即吼道:“要不是你,我用得着这么费尽心思的讨好这个讨好那个吗我问你,前阵子你是不是端着汤去老爷的书房了”
王姨娘讪讪笑道:“哪有的事,我可一直都老实待在屋里,不信你问她们”
四周小丫鬟连忙低下头,嗡着声音说是。
薛锦林冷声道:“你还想蒙我你没去厨房,那厨房的婆子见到的是鬼啊”
王姨娘见自己被薛锦林如此不留情面的戳穿了,脸色也不太好看,对着吼道:“我去找老爷还不是为了你,我这辈子也只能这样了,还不是为了奔个好前程”
“为了我你就老实待屋里,别乱跑夫人早就不喜欢你了你不要总是指望着老爷,当年你被夫人罚跪在院子里时,老爷来救你了吗那个时候你就该死心了你去找老爷一次,夫人就会记恨你一次,也会记恨我一次姨娘,你好歹生了我一场,我也就好心提醒你,你是争不过夫人的夫人是官家小姐出身,你是什么夫人有儿子傍身,你有吗你若是指望着我日后孝顺你,就老实待在这个院子里,别乱跑”
王姨娘被她吼的气血也涌了上来,这些话句句都是她的痛处可她突然想到了隔壁那位,之前周嬷嬷来时就没什么动静了,不由看了一眼薛锦林,这个女儿虽然是她生的,但那心思也太令人捉摸不透了。
薛锦林见王姨娘没说话,还以为她将自己的话听了几分进去。刚缓了口气,就见王姨娘探头探脑地问道:“阿林啊这几日你可见着江姨娘了”
薛锦林眉梢一挑,立刻警惕起来:“你问这作甚”
王姨娘呵呵笑着:“也没什么,就是以前总见着你跟她的阿蓉一起玩,怎么自从周嬷嬷来了后,阿蓉居然没有去跟着周嬷嬷学规矩”
薛锦林喝了口茶,随意道:“阿蓉才七岁,她又不是什么嫡出小姐,这么早学规矩作甚”
“哦”王姨娘若有所思点点头。隔壁的江姨娘一直都是她的死对头,虽然江姨娘比她后抬的姨娘,但江姨娘可是生出了儿子是以江姨娘没少拿这事儿刺她以往无论她要什么,江姨娘绝对是要双份的,偏巧老爷还疼她,哼,不就是生了儿子么,这个府里,除了二房的那位主,谁不会生呀
薛大老爷一直喜欢江姨娘,顺带她生的一儿一女也十分疼爱。当初薛锦蓉敢去抢二房嫡女薛锦绣的娃娃,也是知道自己有人撑腰可这一次周嬷嬷来府里,薛锦荣居然没有跟着去学,真真是匪夷所思。
王姨娘偷偷瞧了一眼薛锦林,自打周嬷嬷来了之后,她就没有看见薛锦林跟薛锦蓉玩在一起了,薛锦林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难不成,姓江的那个贱人失宠了
王姨娘心里痒痒的,可见薛锦林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又不敢问。只好先按捺下来,决定自己偷偷打听去。
转眼入秋了,知州果然给薛大老爷跑了一个从五品的闲散文官做做。消息传到薛府时,顿时炸锅了
前段日子一直被孔氏打压的大房,经过薛锦瑜及笄一事后已经恢复了一半元气,如今又逢薛大老爷升官,更是喜气洋洋走在府里都不自觉的抬了抬下巴,他们可都是在官老爷那里当差,这个府里可都是要靠着他们才好乘凉呐
闵氏气的将屋里的花瓶摔的粉碎
“你倒是得意啊不过是从你二哥手里分到了几个小钱就把你得意的那个样子你还总说老夫人宠你,你怎么没看见她一出手就是一万两的银子,给大房跑官平日里几个小恩小惠就把你给打发了你的眼皮子怎么比我这个妇道人家还要浅”
薛三爷被闵氏骂的心烦意乱,“啪”地拍向桌子:“你给我住口”
“好啊,你嫌我说的多了对吧”闵氏指着薛三爷的鼻子吼道:“你也不想想我这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那两个宝贝儿子大房有官身,二房有买卖,我们呢你让我们娘俩以后喝西北风吗”
“大哥一直就有官身,这次不过是又升了一级,有什么大呼小叫的这个官职给的是大哥,但实际是给咱们薛府跑的没有这个官职,咱们就是一个普通的商户以后爷们的事你少管,总是少不了你一口吃的的”说罢,拂袖而去。
闵氏扑在桌上,死死揉着帕子,满心的不平大爷升到了从五品,那秦氏恐怕越发的耀武扬威起来了吧真是可恶
府里因薛锦瑜及笄还有薛大爷升官,变得喜气洋洋,私下里却又暗流涌动。可这一切都与二房无关。二房的众人正为薛锦绣能够背出一小段的三字经感到高兴。仿佛薛府里的是是非非,都被他们挡在了那院墙之外。
只有薛锦绣自己,每在无人时总是喜欢站在窗旁,朝着福寿堂的方向望去。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嗅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
22二二章 花宴
福寿堂里的那位老太太,薛锦绣一直以为不过是个重男轻女的封建大家长罢了。经过替大爷买官这件事儿,却让薛锦绣清醒的意识到位老太太,可不是个善茬
因秦氏对她自己不敬,便打压大房,抬举三房,见三房要盖过大房之势,又给大房下了两剂猛药。如此平衡之术,全都是要将真正的管家大权掌握在她自己手中,无论前院后院,真正做主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她孔氏
福寿堂里的不是普通的后宅妇人,那里住着的是掌控薛家商号十数年的权谋家。薛锦绣突然有些担心,自己的那位便宜爹在南边的小动静到底会不会被孔氏发现
薛锦绣甚至会阴暗去想等她及笄时,那已是九年之后,孔氏应该不在了吧。母亲不在,兄弟三人分家也是情理之中。等到那时候她们二房上下众人应该都能松口气了吧,如此想想,薛锦绣觉得自己活的还是有些奔头的。
“小姐,您又在想什么呢”琼枝端了府里新到的果子来,见薛锦绣又站在窗户旁边发呆。
薛锦绣指着窗外:“树上那只小鸟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唱什么歌呢。”
琼枝朝窗外瞧了瞧,笑道:“喜鹊叫,是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