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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掌灯了,方府红灯笼照的红彤一片,到处洋溢着喜庆。
这时候,方奎满身酒气的回来了。
方大姐对这嫚子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带着秦嬷嬷走了,倒是把小两口丢在房里。
方唐僧
“弟妹别怕,阿土就是今晚和你说说话而已。秦嬷嬷今晚就在外间看着。如果,阿土不老实,你就狠甩他耳刮子。”
原来方大姐对孙嫚子说的是这样的话儿。
红红的蜡烛亮着,不时的跳跃的烛光把炕的的新娘子映的人比花娇。
方奎喝的酒很多,仅仅维持着不倒下非要回来和新娘子吃缠绳面。
吃了缠绳面,这生生世世就纠缠中在一起了。
双手被那少年的手握住了,她抬起头来仔细看向他。
本来眼就不大,如今醉眼朦胧更是成了一线天。一脸的稚气,嘴唇上微微的绒毛,如果在那个时空,这就是高中生吧可如今,他已经成婚,当家做主了。
他牵着她的手,摇摇晃晃的拉着她一起坐在桌子旁,桌子上放着两碗面,两碗面紧靠在一起,那面纠缠在一起。
“娘子,吃面。”方奎说着话,舌头都打结了。
这是洞房前最后一个礼节,吃缠绳面。
二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不一会儿面吃完了。
方奎跌跌撞撞的又牵着妻子的手爬上炕。
孙嫚子心里根本不害怕,看着他鼓动啥
方奎拿起一床红锦被一下子包住了嫚子,把她塞在炕角上,然后自己也围着一床被子,依着炕头,又伸手拉着她的手,紧紧地握住。
现在这个情景,让孙嫚子想笑。两个人像土拨鼠一样,手拉手来说话。
那一碗面下肚,方奎肚子里有了底,嘴就不听使唤的开始叨念了。
“那年你叫我大叔,我心里难受了好几天呢。回来照了好几天镜子,左看右看都不算老啊娘子,你说说看当时,你是不是看着衣裳叫我大叔的”
孙嫚子配合点头。方奎见了嘟囔着“我说呢,果然是衣裳惹得祸。”
努力的睁睁眼有埋怨道“每次我送母亲去小恒山,都在山腰等你,你每次经过连个眼神都不给我。”
方奎说这话那个委屈劲,就差掉眼泪了。
孙嫚子虽然配合着惊讶的表情,心里其实在腹诽:我的娘哎,老娘未成年,未成年成天给人媚眼再说了,现在礼教如此对女人不公,家里老娘能让我上山听师傅论道那也是墨迹了好久才允许的。要是她在路上勾着人上门提亲,估计能被打死。
“娘说了,喜欢你也不能害了你。所以我就偷偷的陪着你。每次你与娘一起上山,我就在后面跟着,看着你们进了清风观,我就在后山门口等着。傍晚你们回去,我再跟着下山。嘿嘿,你没发现吧”
方奎又有点炫耀的说着,孙嫚子也配合的点点。
“奎哥,你为什么喜欢我呀,我并未和你说话,也并未认得你。”孙嫚子认真的问道。
“这个嘛,这个要感激娘亲呢。你与娘亲相识那一年,娘亲就在我耳边叨念着你。她说她给我相中了一个媳妇。别看年岁小,说出的话儿透人心,办的事暖人心。娘亲还说你家是个能生养的,将来我能有四五个儿子,二十几个孙子嘿嘿,我就儿孙满堂了。”
听着这样的话,孙嫚子满头黑线,这是个什么少年小小年纪想的太长远了。
“我就偷偷的去看你,发现你笑的真好看。你对娘亲笑,对秦嬷嬷笑,对我就笑了一次,还叫大叔,我难过着呢。”
方奎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抹着娘子的脸,嘴里叨念着“我最难过的时候,是知道你定亲了。我都恼的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怎么就不早点去你家提亲”
说着说着,方奎回想那会儿自己失魂落魄的心疼的两年,如今得偿所愿,借着酒劲那眯缝双眼涌出泪珠。
这样的方奎倒是把孙嫚子下了一跳啥我要哄他
香香的帕子轻轻的擦去泪珠,方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着心上人笑吟吟的就在他身边,他才又复笑了。
他又开始叨念起来,说起他小时的事儿,他不喜欢读书,可惜被娘亲打着写着,背书。他喜欢骑马打猎,又被娘亲鼓励着,送马送弓箭。他既恼恨自己的父亲,却又可怜他。他与谁是同窗,与谁交好。他亲近娘舅一家,讨厌姥娘什么的。
最后过了午夜,才在酒劲上来了昏昏睡了过去。
孙嫚子一晚就配合着点头,是吗真的这样啊中度过。
看着睡在身旁的方奎,右手还抓着她的左手,还是以救命索方氏扣着她手腕子。她的目光落在两人的双手上,她想着,想着左手也握住他的手腕。这样的握手,二人就同生共死吧
她睡不着,刚听了古代少年郎的告白,心里感动的很。真是感动,他是爱上了他母亲复述他的一个美梦吧。毕竟他说期待的事情还都没有发生。她能不能给他生四五个儿子,这还很难说啊。
这样的人,在感情上很干净,很专一,如此美梦不就是很多女人都期待么如此,她也与他一起编织这个已经有了希望的梦吧。他做梦,她就来造梦吧。
清晨,孙嫚子听着屋外呼啸的北风声,躺在温热的炕上,看着还在睡的方奎,睡了一晚,那双小眼变成鱼泡眼了。
看看天色,不早了,孙嫚子起身,甩甩手臂,换下已经皱吧的喜服,换了另一身红色的新娘装。只是衣服简练了很多,头发也挽成了妇人发髻。从今天她就是方孙氏了。
李夫人天还没亮就醒了,把昨晚陪着她睡得女儿也给吵醒了。
二人穿戴起来没一大会儿,昨晚上给孙嫚子看着方奎的秦嬷嬷也回来复命了。
丫环上了三碗参茶,李夫人赏了一碗给秦嬷嬷。
“昨晚,阿土老实吧我可是担心了一晚上。本来我不答应的的,阿土一个劲的墨迹,说他只是和娘子说说话儿。”
听了夫人的问话,秦嬷嬷回道“三爷昨夜里恪守君子之道呢。”
李夫人听了笑着“他他是君子,就没有小人了。肯定借着酒劲可劲的说自己好话了吧”
“夫人真是知儿莫若母啊。三爷可不是对三奶奶絮叨了一晚。直到过了子时好久才酒劲上来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