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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进入进入九月,吴方氏打压了吴老头,硬是把孙子送给了徐青梅,这样小狗子就被除了族,入了徐家族谱。吴方氏一点子都不心疼还阵阵有词的说“先让徐家养着,等孩子大了还不知道自己姓吴照样能找回来。”
小狗子跟着母亲唐青梅住在孙家,算是孙嫚子聘请的管事娘子了。唐青梅请孙成亮给孩子取了学名,等来年到学堂里念书呢。
郭婆子没有了三妮,哭着喊着找了好几天也没有动静,就算了。正好有个死了老婆的汉子都三十岁了,相中了二妮的一身好肉,找了个媒婆上门求娶,郭婆子也就松了口,把二妮嫁给了他。希望她能有个好姻缘。
二妮是个好性的,过了门善待前窝的孩子,又半年后有了身孕,那汉子终于觉得二妮是个好媳妇,才真心接纳她。二妮算是有了好归宿。
方奎乐呵呵送走了表弟,喜滋滋的盘算着九月九怎样邀出孙嫚子一起登高爬山,掐菊花摘茱萸。
重阳节完
作者有话要说:带孩子旅游,出门在外更新不便,尽量先写了,回家发。住的地方,网速超慢,让我回归十年前的感觉。孙大娘娘回娘家看了看光棍弟弟,送了两盒子点心,刚出锅的白面馒头十个,更有蒸好的咸鱼一盆。
她絮絮叨叨的嘱咐啃着馒头就着咸鱼狼吞虎咽的兄弟,说道“大花,你省着点吃。吃顿菜饼子再吃个馒头,别一股气都吃了。”
“知道,知道。”
孙大娘看着过继的兄弟,头发都打了结,脸上的灰有好几天没洗了,跟别说穿在身上的脏衣服了。
想她出嫁前家中还有十四五亩地,如今就剩三亩了。被骗去了两亩,地没有管好,没出收成,卖了五亩交了赋税,被人拉着耍钱,欠了赌债卖地还债又卖了四亩地。哎,她倒是想伸手管管,被族里说手太长了。算了,爹选的人,地也是爹爹挣下的,算是成全老人遗愿吧。
眼见晌午,孙大娘没有留饭,赶紧的往家走。
推开街门,就见自家老头子在堂屋里捧着一坛子酒,左看右看,不时地围着坛口嗅着。过完瘾了,又拿起另一坛子,相看着。
“看什么呢都入迷了。”孙大娘打趣道。
孙大伯指着四坛子绍酒说道“女婿孝敬我的,给你这个丈母娘也有礼呢。在房里回去瞅瞅去。”
“那我要赶紧看看去。”孙大娘把手中的篮子放下,赶紧看礼品去了。
孙大娘用手摸着绸缎,心里乐呵呵的,也得女婿的孝敬了。十二匹老红、茶绿,冬青色,长寿、有福字团的缎子很是晃眼啊。
看过了礼品,她走向女儿的房间,推门一看,没人
又细想现在是饭点,肯定是在厨房了。等她在厨房都没有找到人,才惊惶惶的跑到堂屋里对还陶醉在酒香里的孙大伯说道“嫚子不在家”
“是不在家啊。”孙大伯头都没抬得说。
孙大娘又问“方奎走了”
“嗯,走了。”
“那嫚子跟二哥嫂登山去了”
“跟方奎走了。”
“什么你这个死老头子你怎么能让方奎带嫚子出门这不是让别人说嘴吗”孙大娘气急要拿起酒坛子摔。
孙大伯心疼的在边上张着手准备接着,嘴上赶紧解释道“说什么呢他们两个将来要成小两口的。方奎不追究,谁爱说嘴说去。”
孙大娘起得把酒坛子推在他怀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色沉沉的说道“有你这么当爹的女儿都被拐走了,还有心思端量酒。”
“我以前还爬你们家墙呢,更跟在你身后偷偷的一起登山。今日里女婿比我那会儿懂事多了,上门来哀求,看着他那可怜样,我想起了我们年轻的时候。哎,都老了。”孙大伯感慨的说道。
孙大娘的心也跟着自己丈夫回忆着“是啊,二十多年了。那时候,你总是躲在我家门口的老榆树后,有一次还被我爹当贼拿着扫把打。哈哈,想想就笑得慌。”
“可不是你都不知道拦一下。”
“呸谁稀罕你来。”
“打那次后,我就多了个心眼,先从远处蹲着,等瞅着岳父出门后,再爬那老榆树”
“你就是心眼子多,那时候”
方奎到岳家前,根本没想到能把嫚妹接出来。今日里赶上了岳母回娘家,老丈人看着那四坛子酒,话没有说多少就,就挥挥手打发了他们出门。
马车里方奎拥着嫚子坐在垫子上,嘴笑得都合不拢,那双目更是不见睛。
赶车的琴子也咧嘴笑着,那个三爷能赏他二百钱吧
“嫚妹,今日里天气好,我们去登小恒山拜见太师傅去。中午,我们就去聚福楼品尝有名的双烩鱼。”方奎兴高采烈的说着。
孙嫚子心里想的却是,回家后可别是老娘的狂风骤雨办的训导。脸上倒是不显,柔声说道“重阳呢,是应该去看师傅,要带些重阳礼才好。还有,师傅最厌人多,估摸着要么闭关,要么会远游啊。去看看吧。”
方奎才想起自己光顾着高兴了,礼品什么的都抛在脑后了。被未婚妻一提,又让琴子去采买了两筐果子,一筐柿子,一筐黄梨。
从镇上到小恒山的路上,琴子把马车驾的又快又稳。方奎心里暗骂琴子不会来事,就不能,以后还要多多提点啊。
到了小恒山下,琴子被留在了山脚下看马车,琴子很怨念的说着“三爷,你要给小的捎带明清师傅许诺的一副方子啊。”
看着那双璧人走远,琴子坐在车帮上,看着不远处的马儿吃草,想到三爷吩咐说最近有宵小。嘴里念叨着“以前都不看车的,太平着呢。”
从山底下就看到了不少人在登山,方奎和嫚子都对小恒山熟悉的很,就着了条偏僻的小路开始登山。
山腰的茱萸个个娇艳欲滴,孙嫚子摘了一捧,用手绢包了,递给方奎。
“这些个奉给母亲。今日里家中走不开吧”
方奎接过来,笑着说“可不是,母亲每年都给族里古稀老人送粮米,今年也不例外。散些银钱,族里好说话。”
“母亲看的比较长远些。”
“嗯。”方奎答应着,左手倒是紧紧的握着嫚子的手,心里念着:今日过的慢些才好。
两人就着深秋的日光,走走停停,说说近一个月都干了什么,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讲到有趣之处,两人都笑着。方奎觉得这山路都那么平坦,一点都不显平时的陡峭。
一个时辰的光景,二人来到山顶的清风观后门,方奎看着明清正提着扫把站在台阶上乱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