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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既然是以莲山居士邀请出来,自然要叫师姐。
莲山居士笑着说着“不叫母亲么”
给这么一调侃,那脸皮厚的孙嫚子倒是脸红了。
她们认识在清风观,结缘于那颗救人药丸,一来一往自是不论身份,不论年纪,成为老神仙记名弟子。
孙嫚子喜欢清风观的救死扶伤,莲山居士喜那清风观里那片宁静。
两个人交谈时间不多,但是也是能谈在一起的人。
每次见面,孙嫚子总是陪她说着人生感悟,倒是让莲山居士刮目相看,最后相看成了媳妇。
看着嫚子害羞了,莲山居士也就是李夫人拉过她的手说“今个有人自告奋勇给咱们保镖呢出了镇就能看见了。你说,我诈他说你没来,我们看笑话可好”
低着头装害羞的孙嫚子心里想“方奎,你有个非主流的老娘”
品箫又晕倒了,刘寡妇赶紧的又轻了郎中,一诊断,大概,差不多应该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刘家人欢喜的不得了,这是第四辈人了,明年就四世同堂了。刘老太太也生气了,赶紧的给孙媳妇补补。杀了老母鸡,孙媳妇就喝了一口就吐了,又买了一条海鱼炖汤,闻着味道,孙媳妇吐得更是不得了。
刘老太太高兴啊,肯定是个小子,要不怎么这样能折腾
最后,品箫说想喝皮蛋瘦肉粥,全家这么多人都没有个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的,做也做不出来,品箫就要吃那个。
刘乾坤看着心里的人受罪,就说道“既然品箫想吃,我到饭馆子里去问问,肯定有的。”
一刻钟后,刘乾坤回来拿了一角银子买回一碗皮蛋瘦肉粥。那品箫慢慢的喝着,品着,吃的干干净净。
好啊,终于能吃饭了,可是一天三角银子的吃食也是个大洞啊。
还有品箫身子骨不好,还坏了孩子,这家务是一点不能做,还要有人时时刻刻的照顾着,所以品箫对相公说,给她找人伺候她。
“买个人很贵的,再说了我照顾你。”刘乾坤有点拒绝。
品箫一滩水似的歪在刘乾坤怀里,小声说“我记得你好像定了亲的。既然退了婚,那家女儿也嫁不出去了,你上门说可怜她,纳了她为良妾。这样既赚了她的嫁妆,还得一个人伺候我们两个。相公你说呢”
“可不是,品箫聪明着呢。”刘乾坤一怕大腿,赞道。
说道做到,刘乾坤火急火燎的去找刘寡妇说要纳孙家嫚子为良妾。
“为了你的嫁妆,就让你良妾进门。等进了刘家门,伺候的好了,就赏你一儿半女的。若要不好,就打杀卖了”品箫心里狠狠的想着。她心里不平衡了,急需要一个比她还倒霉的人来出气,那孙嫚子就是了。
天奈何
刘乾坤乐滋滋的走到东间找母亲,推开门便进去了,只见姑母也在,心情很好给她请了安。
他觉得姑母也是自己人,所以就没有思量的开口了“娘,刚才品箫和我说有了身子不能伺候我了,说要为我纳一房妾。”
“哎呦,真是大家子出身的,果然这教养成,让品箫相看吧姑姐,你看到了吧,这就是大户人家枝繁叶广的由来,不嫉妒,不小家子气。”刘寡妇终于找到了品箫除了怀上了孩子又一个优点,所以很花力气的捧着,吹着。
刘大姑其实早就看出来了,那侄媳妇是个好吃懒做,但是她也是吃在娘家,当然顺着弟媳妇说道着。贤惠啊,贤良啊,大度啊,菩萨啊。
“娘,你去孙家与孙长寿说说,我要娶他家嫚子为良妾可怜见的,孙嫚子等了我三年,我可不能做那负心人。将来服侍我和品箫有功,就让她生个闺女儿子养老。”刘乾坤一副我是好人,我是善人的讲着。
刘大姑一听孙家,哪里还敢坐着,赶紧的起身叫道“哎呦,我都忘了,刚才让驴在磨坊里拉磨,都不知道它偷懒了没有。我赶紧看看去,这个驴就是驴,一时不教训着不知道自己是条驴了。”
一边说着,一边像一阵风似的跑了。
刘寡妇一听孙家,身体就打哆嗦,又听儿子说纳孙嫚子为妾,心里更是吓得慌,她也不敢说那孙家坏话,只能说“孙家嫚子又定了亲,你让品箫给你买了小的就成。什么良妾,当个通房丫头就成。”
“什么那孙嫚子又定亲了谁还要她真是似的,一刻都离不了男人。才退婚就定亲了不知礼数,不知道从一而终固然农妇养的”
刘乾坤心里不爽利,哪能这样他要做好人,却不给他机会。
他恨得慌,也就没有问谁与那孙嫚子订婚了,在他的认知里,一个女的被退婚了,肯定要说给老汉或者瞎眼瘸腿的。
回到屋里,刘乾坤与品箫把孙嫚子好一个埋汰,说她水性杨花,说她小户不讲廉耻,说她活该找个老头嫁了
他们不知道说的正欢实呢,那刘寡妇蹲在门口给他们把门呢。她是被吓得,要是有人听见了儿子媳妇在家里骂嫚子,估计全家都要“喝茶”去。
她也不敢和儿子说,其实那孙嫚子定的是方员外家,怕儿子一气之下找人家事,就像上次她一样。还是看着门吧,有人来了,就赶紧的敲门报信。
刘家小院不大,刘乾坤夫妻两个说话也不避嫌,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刘大姑和儿子住在小西厢自然也听到了,从窗口往外探了探身子,又见弟妹蹲在侄子门口一副愁苦的样子,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中午,彭春散学回来,她就拉着儿子躲在屋里说着今天上午刘乾坤的说辞。
彭春有点害怕,上次他们娘俩个说了方家放的话,所以语言上一点也不提方孙两家,而现在那两口子反而破口大骂,这是要惹火上身么
彭春放好书袋子,考虑一会说“娘,我们搬走吧,家里的地我们收回来自己种,不出租了。还有那老房子也收回来。”
原来刘大姑为了占娘家便宜,丈夫死后就把地出租,房子出租回娘家吃住。
刘大姑还有点犹豫,娘俩的嚼用也是一大笔钱呢。
“娘,你想想要是我脸被刺字,还用考科举”
刘大姑一想也是“春儿说的对,再说了乾坤那孩子身子不好,家里家外的重活都是你干,那个侄媳妇也是浪荡的,留在这里没得教坏你。”
说罢,拉过彭春的手说“咱家穷,理当娶那小户女,伺候不了大户婢女,记得,可别向你表哥那样的。”
娘俩个很少说这个,彭春脸都红了。
说时迟那时快,刘大姑三天功夫就回老宅子收拾出了那厢房,主屋人家租住的还不到期,娘两个先住厢房。又花了两天功夫搬了过去,老太太自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