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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绿翡不走,张仪正干脆一把拽住许樱哥的胳膊,拖着许樱哥就往院墙边的角落里去,许樱哥拼命去掰张仪正的手,掰不开。便疯了似的乱挠,张仪正全没感觉似的,只是嫌烦了,索性拦腰将她一抱,抱起来就往墙边走,边走边恨声道:“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死了也不让你嫁其他人。偏不”
许樱哥的胃被他的肩头顶得难受之极,只觉天旋地转,随时都可能吐出来,拼命忍住了,发狠冷笑道:“有本事你把天下的男人都杀光了杀不光你就不是男人”
话音未落,张仪正便将她狠狠扔了下来,许樱哥脚下没站稳,一个踉跄跌倒下去,狠狠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背部撞上了墙角那棵枯了一半、似乎永远长不粗的老槐树,撞得头昏眼花,半天没声息。她干脆不动,放松了身子懒懒地靠在老槐树上,一动不动。
张仪正等了片刻不见她有动静,微白了脸试探着伸手去拉她,虚张声势地道:“又想装了害我”
许樱哥眯缝着眼看准了,猛地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在他翻脸之前迅速将手捂住脸大声哭了起来。
“啪”地一声脆响,张仪正懵了片刻眼前乱跳的金星才消散过去,尝着嘴里的血腥味儿,他恍然间才明白他被打了,被这个可恶的女人打了耳光最侮辱人的耳光于是怒不可遏地指定了许樱哥怒声道:“你找死”
不过是指一指,一根头发丝儿都还没碰着,许樱哥便抱住头尖叫起来,泪眼里满是惶恐和害怕。张仪正的手伸了半天,不过是狠狠一拳砸在了树上。
老朽的瘦槐一阵晃动,一件东西自树上咕噜咕噜滚落下来。二人看清了那件东西,由不得都愣住了。
表钱的字,但请一定要看
好吧,这就是一本很言情很狗血的书。格局小也好,单调无聊也好,从没写过男女猪脚互动这么多的书,我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这个过程。关于张三和冒氏,其实我不想解释得太多,但如果用心,可以看到在公主府中,张三立刻就要成功,但是骨节发白之后终于选择放弃。至于雪耳和秋蓉,他知道许某人最在意什么,所以做了,但因为秋蓉可能会因此无辜丧命,于是又无疾而终。为什么之前不动赵璀,不动许扶,只找樱哥的麻烦,因为他看得到樱哥是枢纽,是核心。握住了樱哥也就等于握住了另外两个人,赵璀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了,许扶呢这是一个渐进的过程。我想写一个理想和人生崩坏后,想做彻底做一回坏人的人,却总是为难自己,反复抽,反复折磨自己的人,说他有多坏,未必,说到恨,那是肯定的。不过好像目前文笔能力有限,表达得不好,真是惭愧。暂时就先说这么多吧。
第132章葫芦
半是湿润的泥土里静静卧着一对指头大小的银葫芦,同样的款式花色,一个稍大些,一个稍小些,由结成了万事如意结的丝绳牢牢系在一起,丝绳本是红色,却早就褪去了华彩,黯淡而老旧,唯有那对葫芦仍然银光灿灿,仿佛并不曾受到岁月风雨的侵蚀。
许樱哥停住了哭泣,迅速弯腰捡起那对葫芦塞进袖中,看着张仪正道:“我不会跟着你这莫名其妙的疯子回去的。没道理在娘家我还要忍气吞声受这样的罪。你敢打我,我便敢打你,不信你再试试”
张仪正全没听到她在说些什么,怔怔地把目光自她的袖口收回来,哑着声音道:“这是什么”
许樱哥靠在树干上翻了个白眼:“和你有关系天黑了也,恭送三爷回府。”
张仪正恨得牙痒痒,只觉得面前这个女人怎么看怎么都是可恶到了极点。勉强按捺住了,伸着手道:“拿给我。”
许樱哥警觉地往树旁让了让,又是一个白眼:“凭什么我的嫁妆是我的,在康王府里,你要得问我许不许。这个更是我的,还在我娘家里,厚脸皮别开口”
张仪正气得要死,她不给他就没办法了么,当下扯住许樱哥的袖子只管去搜,许樱哥扯着袖子和他拼命拔河,二人蹬着八字脚,都是满头大汗,大眼瞪大眼,牙关紧咬,牙齿森白,恨不得将对方活生生撕碎了才解气。
那袖子哪里经得住如此摧残只听“撕拉”一声响,许樱哥的袖子便被扯成两截,二人收势不住各往后仰去。许樱哥本就是以老槐树为根据地的,这一下也不过就是撞在树上而已,张仪正却是摔了个四仰八叉,狼狈不堪。许樱哥安静了一会儿。看着地上的张仪正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还不忘将早就捏在另一只手里的银葫芦对着他得意地晃了晃。
张仪正恼羞成怒。将手里的半截袖子一甩,一个鲤鱼打挺便跳了起来,正要朝许樱哥扑过去继续抢葫芦,就听门口有人威严地咳嗽了一声,接着几声低沉断续压抑的哭声伴随一根大棒呼啸而来,逼得他手忙脚乱。
许衡领着许家一众男丁,姚氏领着两个儿媳并许杏哥立直直地冲了进来。脸色各自精彩。女的或是在悲愤地哭,或是怒气冲冲地瞪着,男的脸色统统黑如锅底,那呼啸而至的大棒更是由许樱哥那个行四的兄弟许揭持着的,一击未中。二击又至。还有一个看着清瘦白皙,仿佛一阵风就会被吹倒的书生许抒在那里拄着根棍子痛心疾首地喊:“没天理了真正欺人太甚竟敢在我们眼皮子下如此糟践我许家的女儿四弟只管打,打了算我的,大不了我一头撞死在康王府的大门前”眼看着张仪正不注意,顿起黑手一棍子敲在张仪正的头上。
张仪正又痛又怒又羞又愤又气还有些紧张,忍不住怒道:“你们讲不讲理我们不就是闹着玩儿抢件东西么摔倒的是我不是她,打人的是她不是我,仗着人多欺负人是不是”一边说,一边愤怒地看向许樱哥。却见许樱哥早就扑到姚氏怀里哭去了,哭得那个悲惨和山摇地动,由不得后槽牙痒了又痒。
这时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许家的嫡长孙、半大小子明郎快步奔来凑到许衡身边低声说了两句话,一直不发话的许衡立时威严地道:“都给我住手简直胡来虽说被人欺到家里来了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但你们是谁你们是读圣贤书的。南郡公不讲理。你们也要跟着他不讲理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许揭和许抒立刻扔了手里的棍棒垂手老实听训,许衡这才看向张仪正:“南郡公没有哪里不妥吧”
张仪正心里如同一团乱麻,又有无数的邪火在里头乱窜,之前被许樱哥搧了耳光的地方还火烧火燎的疼,黑着脸道:“岳父大人以为呢”
许衡嘲讽地笑了一声:“老朽可不敢当。”
话音未落,就见许府的大管家许山领着康王府跟来的两个管事疾步而来,那两个管事满头满脸的汗,才进来就兵分两路,一个跑去许衡面前连连作揖赔笑告罪,另一个则直奔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苦苦哀求:“三爷可怜可怜小的们,给小的们留条命,留碗饭吃。小的上头还有八十岁的老母病弱要养,下头还有几岁的孩儿嗷嗷待哺”
都是算好了的,张仪正晓得回去后这顿罚是怎么都逃不掉了,而且定是重罚。再看看被许家人团团围在中间的许樱哥,由不得憋屈得差点暴走。
许衡对待康王府的管事脾气真是好得没法子,先请那管事看看许樱哥的狼狈样,再老泪横流:“家门不幸啊”说到这里就不说了,家门不幸什么家里出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