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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故事添油加醋地了一遍。
震惊中,纳威特听到提留斯就是死在他们其中一人手上当即拔剑要砍,幸好尼迪塔斯及时喝住。
良久,阴沉着脸的总主教严令所有人严守秘密。那十一个怕下地狱的阿维农翁教廷打手编入了他的主教护卫队去。
科尔宾的高烧一直到第四天才开始退下去,期间尼迪塔斯想做些什么,但又不敢。只能放任科尔宾自己恢复,其实他这样才是最明智的,那些不学无术的医师一上来就放血治疗起到的作用恐怕就是延缓科尔宾的恢复了。
第五天中午,小屋子木门被打开了。门外寒冷的空气随着洞开的缝隙涌入温暖的室内。房间的壁炉正熊熊燃烧着木柴,受冷风一吹不住地摆动着火焰。
来人是伊莎贝拉。
一袭雪白的披风裹着的少女。披风领子上绕着一条毛茸茸的雪白狐尾,拥少女娇艳迷人如雪中绽放的花朵。
关上门,不远处是一张低矮的床铺,上面盖着一张羊绒被褥。里面躺着的是科尔宾。每天来这儿瞅一瞅害她被暴扁一顿的科尔宾已经是例行公事了。
少女愤愤地坐在床边。她从怀里掏出一小盒子,拈一枚白糖,放进嘴里含着。然后伊莎贝拉喋喋不休地诋毁起科尔宾,语言千奇百怪有着不少从其他贵族少女那里听来的方言,不过内容总是万变不离其宗。
萝莉在指责科尔宾不信守承诺害她被公爵夫妇训了一顿不说,连禁足都给用上了。
要说生气嘛,伊莎贝拉真的很生气,屁股上的淤青还在呢当初可是说好他来承担所有的过错的耶
可是又想到当初不是他先让自己跳进那热水盆里,或许躺在床上难受的就是自己。伊莎贝拉又不好意思继续责怪他,但不做出什么表态,万一他以后又害自己挨打怎么办
心悸于那天晚上粗壮的木条,进退两难的萝莉苦思无果只能到他这儿边抱怨。
当然是在抱怨的同时,伊莎贝还边点明道她是无聊到没有地方可去才过来看他的。免得那小子忽然醒过来以为她是专程过来的。
诋毁中,伊莎贝拉还提到如果某个害她被暴扁了一顿的小子醒过来的快呢,兴许冬天到了,她还能大发慈悲在下雪天带他出去打猎逮鸟什么的。
吃下了好十几粒糖块,伊莎贝拉大吐完苦水正准备收拾好糖罐离去。她背后的床榻就传出一声低吟,她一怔,停了手上的动作,侧耳听听,又是一声低吟。
萝莉一蹭屁股跳下地来,睁大了两只眼睛,刚想开口说些话。但想了想觉得现在似乎不是原谅对方的好时机,伊莎贝拉撒开脚丫子兔绒受惊的兔子很不淑女地飞奔了出去。
冷风撞开没掩好的木门,幽幽醒来的科尔宾朦胧看到中床头留下了一盒没吃完的糖罐子以及几粒从倾倒盒子里滚出来的方糖。
第四十七章 教皇冠-黄金册-骑士团
在康斯坦茨度过了将近两年岁月。两年的光阴足以让大陆的局势发生彻底改变,英格兰国王亨利五世打下法国北部大片疆土甚至巴黎,勃艮第公爵摇摆于法兰西和英格兰间取得了不少好处,奥尔良派如日薄西山每况愈下,法王的王座摇摇欲坠。
但这一切并不足以让科尔宾发生巨大的改变。这些年,他的生活简单却充实,博览群书,抄写经书,跟随匈雅提做简单的骑士训练,空闲了还可以去给跟为老不尊的尼迪塔斯调皮一下,又或者跟随毁人不倦的匈雅提出去看他是如何扮演劫富济贫的恶霸。
他身边的玩伴自然有三个胖子,他们这三个陪着科尔宾一起成长的胖子这几年遵守纳威特的话把很大部分时间都花费到减少体内多余脂肪的锻炼,然而效果却不甚明显。
但他们却是越挫越勇,大清早地就挥舞着长剑你来我往进行训练。
听着三人的呼哈的喊叫声,科尔宾提起鹅毛笔准备给快要过质的萝莉写信。记忆中半年前的伊莎贝拉身材愈加高挑了,但她貌似有少女在这年龄的通病,她发现小腰上比过去粗了一些。
拿起鹅毛笔,沾了沾刚从城内买来的墨汁,抽出其中一张白纸,笔头滑动,优美的日耳曼字如清泉般流淌出来。
此时的科尔宾可以说是精通西欧世界通用的六门语言了。
想起伊莎贝拉用欣喜的语气说她会在11月的圣马蒂诺日随父母再次回到康斯坦茨,那岂不是要错过自己的这封信。科尔宾微微一笑,这位还有几年才能脱离正太范围的小男孩已经初具了传承于父母的面容,带着一份被尼迪塔斯熏陶出来虔诚教徒气息。
将来的他会有一份不依靠贵族身世便足够让寻常名媛千金目送秋波地资本。
康斯坦茨中心城区,大公会议的大门依然紧闭着,历史上教皇的选举第一次如此漫长,三年多的时间教皇选举耗尽了许多人的耐心。
不少贵族例如洛林公爵在此期间不止一次返回公国处理堆积的事物。
会议大厅里,阳光照射到早已悬空教皇宝座上。坐在大厅里的主教也稀疏了一些,不少人今生再也无法目睹教皇诞生的历史性一刻。
主教们里仍旧为谁为教皇而争吵着。主教列席上,满头银发取代了鬓白的尼迪塔斯凝视着教皇的宝座,直到明亮的光辉将那位置仿佛被镀上一层金光,怔怔出神老人的收回了目光,放到跟前的一杆由粗布覆盖的器具上。
三年的时光,是时候用这玩意了。他扯掉了那层被许多主教用深邃目光凝视过的布层,好奇让整个嗡嗡作响的大厅安静下来。
只见那是一根直立的棍子,顶端一个上窄下宽的圆筒无神地耸拉着。尼迪塔斯立于后面,抬起那个耷拉垂下的圆筒,他把嘴巴对准了窄的那头。
所有人翘首以盼。
“我们需要一个教皇。”
尼迪塔斯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响亮。
那些主教既惊讶于这位老人的嗓音之洪亮又鄙夷他的开头,谁不知道教廷需要一个教皇。
“正如你们所知,在东方,也就是奥斯曼人已经着手进攻君士坦丁堡。他们次次进攻,次次获胜,我们不知道拜占庭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然而我却知道一旦君士坦丁堡陷落,异教徒的刀锋就要架到我们脑袋上了”
尼迪塔斯的言论引起了一些主教的共鸣,他们都是处于最东边的主教。
“但这些还不是最紧急的。两年前,我们审判了胡斯。可是他的异端学说已经在波米希亚王国四散开来。被他蛊惑的民众焚烧赎罪卷,驱逐神甫,捣毁教堂,无恶不作,无法无天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彻底绝缘于主耶稣基督的荣光。”
不少主教们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们都是在波米希亚王国的主教或是在那里有利益关系的主教。那里的人民不再接受主的荣光不就意味着他们要肄业在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