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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可不是一般的宝贝那么简单啊。
在点头时头微微低垂,避过霍长老视线的瞬间,柴慕容脑海之中飞快地闪过那些念头。
当再抬起头时,柴慕容眼中已经是平静一片。
霍长老可以凭一个眼神便可向他人传递自己的意思,那么可不可以也仅凭一个人的眼神便判断出那个人内心真实的想法呢
柴慕容不知道,所以也不敢赌。
赌赢了,他一点好处没有。
赌输了,他很可能将一无所有。
既然如此,赌之没有任何意义。
悠悠地,慢慢地,霍长老似是在讲故事,眼神变得悠远而宁静,“世间万物,皆有其独特的律动,也有其根本之所在。就如这片灰烬,在你们眼中,只是一片灰烬,而在我眼中,它则是一个故事的开端。”
说着,在众人不可思议的注视之下,那片灰烬从黑灰之色,飞快地转变为黄色,且带上了质感,不再如之前那般令人一看之下便觉得脆弱不堪。
“只是,这次的这个故事,我并不喜欢。”
由薄转厚,由黄再到白中泛黄,灰烬,竟然渐渐向着原本纸的方向转变着。
这时,霍长老眼神变得极为凌厉,令人不敢对视,身上渐渐腾起厚重如山的气势。
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发出刺耳又令人心惊的嘎吱声,似是受不住霍长老此时的气势,而即将被压垮,压碎。
“因为这个故事,意味着一场阴谋一场在武圣堂眼皮子底下发生,且意欲加害很可能成为武圣堂未来支柱的年轻人的阴谋一场视武圣堂威信为无物的阴谋”
随着灰烬的变化,随着霍长老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的落下,钟婉婷身边的老人身体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宽大的衣衫之中腾起重重湿气,冷汗蒸发的湿气。
做贼未必心虚,要么,是因为人本身并不认为自己做错,思想走入了极端,要么,便是外界的威慑力不够,不足以令他感到害怕,再由害怕转为心虚。
而现在,老人心虚了,因为他就是那个敢在武圣堂眼皮子底下弄出阴谋的贼人,而霍长老又足够强大,强大到不只能够威慑到他,更能瞬间除去他。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霍长老气势会随着场间每一个人的实力不同而不同。
实力越强者,便越发感觉霍长老气势之沉重。
而这些强者之中,唯有徐天翼是例外,不但未曾感受到半点压力,反而如沐春风,轻松之极。
场间几位尊者,皆是冷汗如雨,否则,似老人那般异状,必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也是因为都沉浸在霍长老的气势压迫之中,谁都没有发现,一片片极细微的颗粒不知从何处飘来,去到霍长老手中,与霍长老手中已经明显有了纸片模样的事物融合到了一起。
就在实力最弱的一位尊者即将受不住气势的压迫而要瘫倒之时,霍长老终于完成了自己要做的事,缓缓收回了气势。
所有人顿时松了口气,可是再看向霍长老时,震惊不但未曾消去半丝,反而更盛,甚至带上了浓浓的惊骇。
霍长老微微喘息了两下,似是之前的动作对他来说消耗也不小,将手中的纸片举起,插入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这,便是两日前,写着郭家的小家伙名字的那支签。你们,可看出了什么不同之处”
咚咚咚咚
所有人皆是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如钟鼓重击,响如雷鸣。
震惊惊骇还是激动
这连他们自己也分不清。
钟婉婷和身边的老人此时都暂时忘却了惊恐。
两日前的签
那支被武圣堂的人亲自用真气完全毁去的签
所有人只觉得如坠梦中,看着那支签,就仿佛看到了神话。
郭嘉的名字,正端端正正地写在签上。
甚至,签上那些折痕都纤毫毕现。
这等手段,在他们眼中,几可通天
强压下心中的惊骇,依霍长老之言,他们开始细细地观察起那支签。
此时,近距离接触有问题的签,柴慕容首先就发现了不对,“原来是”
心中想着,柴慕容微微眯起了眼睛,“难怪任何人都没有发现问题所在。”
忽然,柴慕容察觉到有一道视线停留在他的脸上,心头一震,顺着感觉望去,便见霍长老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过头去。
柴慕容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赤身裸体地在霍长老面前转了一圈又一圈,竟是全无秘密可言,后背顿时被冷汗打湿,心头震天鼓声再现,“他不会是发现了我的秘密吧”
过了小半晌,徐天翼忽然暴怒吼道:“王八蛋岂有此理居然用天根木的汁液浸泡签,以此来控制抽签的结果”
如此近距离之下,他也终于看出了问题所在。
“天根木的汁液”许多人面露了然之色,脸上更是挂起丝丝怒意。
控制抽签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有人可以控制所有选手有着什么样的成绩
这是绝对的不公平
他们也明白为什么自己根本看不出那支签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那是只有高等圣者及以上境界强者才能感受到的不对
正在此时,霍长老又慢慢悠悠地自怀里掏出另一支签,缓缓打开,“这是晋级赛第二轮时,属于柴慕天的那支签,同样被天根木的汁液泡过。”
微微抬起头,霍长老目无焦距,不知在看哪里,“你们,可发现了什么问题”
微一想,除早已有心猜测的柴慕容,以及知情者、阴谋实施者之外,所有人瞬间便明白了。
无论是郭嘉,还是柴慕天,对手都是柴慕容。
这场阴谋,从头到尾,都是冲着柴慕容而来。
至于暗中的黑手为什么要让柴慕天和柴慕容两兄弟对战,他们也已经明白了。
无论柴慕天和柴慕容两兄弟谁晋级精英赛,暗中的黑手既然可以弄出一个死郭嘉来,就能弄出许多个死得和郭嘉一样不明不白的人来直面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忽然,其中一位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想,自己的晚辈,今天是柴慕天的对手,那么
轰然跪倒